这次是给某珠宝商拍广告,总共有三套,化妆师拿出第一套项链给她戴上,换好衣服后,便出了化妆室。“顾小姐,简直太美了,不论是衣服还是项链,都是为你量身定做啊!”导演见顾婉婉出来,眼前一亮,由衷的赞美道。“谢谢。”顾婉婉笑了笑,作为一个演员,经常能听见这样的赞美,她早已经习以为常。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沈城航闻言,抬起眸子,视线在顾婉婉的身上来回扫了一眼,黑色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为了能够完美的展现脖子上的项链,顾婉婉穿了一条青绿色的裹胸旗袍,长发挽起,皮肤白皙,锁骨纤细。一双长腿又细又直,随着开叉的裙尾,若隐若现,美的不可方物。顾婉婉感觉到沈城航打量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撇开视线,她披上披肩,挡住了裸-露的皮肤。沈城航见状,邪恶的笑了笑,索性直接放下文件,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拍摄。“道具都准备好没有!”拍摄导演拍拍手,大声问道。各个工作人员检查了一下自己负责的领域,最后纷纷点头应声,导演满意的坐下,“好了,开始拍摄,大家抓紧时间,早点收工!”顾婉婉脱下披肩,走进布景场里开始拍摄。织亮的灯光打在身上,将顾婉婉本就白皙的皮肤照的愈加亮眼,顾婉婉熟练的摆出各种动作,摄影师也极有经验的抓拍。韩东成坐在一侧等候,忽然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微一变,立马出了拍摄场地。苏子怡站在一侧,看了一眼光芒万丈的顾婉婉,心中闪过一抹邪恶。她抬头看了一眼在高处拍摄的摄像机,趁无人注意之际,悄悄的用力推了推,无人操控的摄像机便直直的朝顾婉婉身上砸去。正在拍摄的顾婉婉发现眼前有一道阴影压下来,心中闪过一丝惊慌,却很快冷静下来,稍稍往后退开一步,原本砸在头上的摄像机砸在了脚上。“啊~”顾婉婉惊呼一声,脸色苍白的抱着被砸痛的脚,额头上冷汗直冒。大家立刻惊慌的围了上去,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可担待不起。沈城航沉着脸,大步走到顾婉婉面前,见她痛的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文总,你也知道我们之前……”正在打电话的韩东成忽然瞥见沈城航的身影,微微一怔,看清他怀里的顾婉婉,立马挂了电话,跑上来问道,“婉婉,怎么了?”顾婉婉双手紧紧抓着脚踝,靠在沈城航怀里不说话,沈城航眼神凌厉的撇了他一眼,冷叱道:“让开!”韩东成吓的一怔,下意识的让开了路,沈城航沉着脸,抱着顾婉婉大步出了公司,抱着顾婉婉上了车:“去医院!”车子快速的滑了出去,沈城航瞥见顾婉婉白皙的脚踝已经肿起,眉头皱成了一团。两个人靠的极尽,顾婉婉几乎都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心里有些抗拒,将他推开了一些:“沈总不必担心,我没事。”“你这样也叫没事?”沈城航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疏离,冷哼一声,“这会儿倒是有骨气了,当初往我床-上爬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骨气?”“沈总!”顾婉婉十分反感从他口中听到这件事,闻言,不悦的打断他,“希望沈总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哦?不要再提起?”沈城航摆明了要捉弄她,忽然轻笑一声,“我还等着你告我呢!”顾婉婉脸上一红,当时太过气恼,才口不择言说要告他,现在细想,以他的身份,她又怎么可能斗的过他!顾婉婉被气的脸都红了,不再跟他纠结,红着脸喊道:“停车,我要下车!”司机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看向沈城航,沈城航靠在椅背上,不急不忙的说道:“去医院!”“你!”顾婉婉怒目瞪着沈城航,气的说不出一个字,撇头看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很快就到了医院,顾婉婉打开车门,正打算下车,却再次被沈城航抱起,她惊呼一声,开始挣扎:“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沈城航面不改色,不急不忙的往医院里走,见顾婉婉挣扎着要下地,他轻哼一声:“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要是被别人认出来了,你的绯闻男友又多了一个!”顾婉婉闻言一怔,下意识的躲进了沈城航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往周围看了一眼,见大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昨晚的梦里,这个男人拿走她的第一滴血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了交集。她很快就嫁给了韩东成,把这个人忘记了。现在,她忍不住抬头盯着沈城航看,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是一时的善心?还是另有预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盯着男人的脸发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沈城航低头看了顾婉婉一眼,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顾婉婉有些尴尬,慌张的移开了视线。沈城航将顾婉婉的反应看在眼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走到医生办公室前,推开门,将顾婉婉放在了病床-上。“沈先生,张院长马上就来,您稍等。”护士给两个人送了杯热水过来,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院长?顾婉婉皱了皱眉头,看着沈城航说道:“我就是伤了脚踝,叫个普通医生看看就可以了,不用让院长来!”“你还真是让人摸不透。”沈城航双手撑在床沿,将她拥在两手之间,盯着她的脸凑近她。顾婉婉因为这暧-昧的动作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下一秒,听他在耳边说道,“从你被砸伤开始,你除了痛,就没有其他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会被砸伤一样?”“什么?”顾婉婉心里一慌,生怕他问出什么,不找痕迹的转移话题:“这次广告的女主角,不如换成苏子怡?”这对牛弹琴的对话让沈城航一阵默然,随后淡淡一笑。他不再追问刚才的问题,沉吟了一会儿,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