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楚妙妙惊疑一声,村长夫妇半夜被吵醒本就不乐意,这会儿屋子里没人,他也没给楚妙妙好脸色。
“不信?自己上屋儿看去,我就说倾言是个本分孩子,干不出出格的事。”
人是她亲手打晕的,还能跑了不成,楚妙妙打着灯笼,一个健步就窜了进去。
罗鳏夫家穷,进了里屋除了一张炕就没东西了,楚妙妙睁大了眼睛,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没人呢?”
她自说自话,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了屋。
赵媒婆刚被自家丈夫拉着偷偷敲打了几句,想着妙妙娘骂街的那个劲头,也有些怵,赵媒婆这回聪明了,低着声嘟哝:“倾言没在这屋里,怎么瞧着妙妙还不乐意了。”
都说,镇上那与楚妙妙两情相悦的公子哥,待楚倾言还不错。
村长人精似的,白了楚妙妙一眼。
“你一个姑娘家,掺和这种事也不怕坏了名声,天晚了,罗鳏夫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在他院子里也不好看,回吧。”
说完,就领着赵媒婆往院外走。
楚妙妙不死心,那楚倾言都晕了的,定然是跑不了,可屋子里又没人,她跺了跺脚,只得跟着村长赵媒婆的脚步往外走。
“咦?”
迟疑了一下,楚妙妙提着灯笼向草垛后走去。
看到这一切的楚倾言心里一沉,坏了,罗鳏夫的衣服露在外面被楚妙妙给瞧见了。
正寻思着怎么应对,腰上突然无声无息的多了一只手臂,揽着她往后拉。
后面,是一堵半人高的围墙,楚倾言只觉得视线快进了一样,星空,草垛,围墙,那人月光下墨黑的长发,都在眼前一闪而过。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连同昏迷的罗鳏夫出现在围墙后了。
竟是轻飘飘的,半点声音也没有。
“眼花了?”
楚妙妙站在围墙边上,疑惑的望着空无一人的草垛。
楚倾言大气也没出,等着楚妙妙不甘心的行出了院子,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身后的人幽幽出声,微微沙哑,带着些许玩味的意味,像只猫儿挠着人心。
“现在就放心下来,是不是太早了?”
闻言回头。
星光璀璨,那人墨发如瀑,肤白若雪,薄唇挑着笑意,凤眸微垂,也正看着她。
楚倾言微微出神,在前后两辈子的记忆中搜寻着,竟找不出一人比眼前之人容貌更美。
他一身月白衣衫,衣料轻薄顺滑,更衬得他气质出尘,如玉光鲜。
这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人。
农家人穿的衣料子粗糙,鲜有没打过补丁的,常干农活,自然不会这样干净整洁。
楚倾言呆愣一瞬,之后,就面色如常。
她微微一笑:“多谢公子两次出手相助。”
一次,是他用石头打碎了咸菜坛子,以提醒楚倾言有人来了。
二次,便是刚刚那一次。
“一声谢就没了?”他语气戏谑:“女儿名誉胜过生命,你仔细想想,应该如何谢我。”
他的手臂还环着楚倾言的腰,胸口贴着胸口,心跳声都感受的真切。
救命之恩,自当......
楚倾言转转眼珠子,回想起这具身体的容貌,干瘦黑黄,勉强算得上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