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和宸王的婚约解除,当场指婚给摄政王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京城上下都炸锅了!
端庄贤良、敦厚持重这八个字用在陆卿菀的对照组陆思婉身上还差不多!
她的废物之名大家可是如雷贯耳,那张无常脸看一眼都要做噩梦的。
“被迫娶这样的废物丑八怪,摄政王会气死吧?”
“诶,要不怎么说咱们陛下是千古明君呢,丑女嫁残王,绝配呀!”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两个人的伤疤。
好像已经忘了,凤息梧的腿,是为了保护他们才残疾的。
而陆卿菀的父亲,也是为了守护他们,才无法守护自己的女儿。
若是没有这二人的守护,他们早就命丧强敌的铁蹄之下了,哪还有命在这里大放厥词,嘲讽凤息梧和陆卿菀!
彼时,圣旨也已经传到昭烈候府,兰氏听说陆卿菀和宸王的婚约已经解除,正高兴自己的女儿能当王妃了!
就又听到陆思婉的王妃之位被收回,她女儿成了侧妃,而陆卿菀竟然被指给了摄政王。
那摄政王虽然是个残废的,可却和皇帝亲同手足。
最关键的是,她是宸王的皇叔,那以后她女儿见了陆卿菀不还是要矮上一头?
兰氏想到此,又是一阵郁闷。
而陆卿菀则震惊道:“你说什么,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狗男人都已经认出她了,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好不容易身体缓过来了,想收拾细软跑路,却发现整个菀居值钱的东西加起来居然只有五两银子?
陆卿菀简直不敢相信!
月儿欲哭无泪,“小姐这些年侯爷不在家,二夫人对您的吃穿用度是能扣则扣,就这五两银子,还是奴婢自己攒下的月银……”
“算了,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陆卿菀摆摆手,“我记得我娘有不少嫁妆都留给我了,那些嫁妆呢?”
她前世虽然过的也是刀口上填血的日子,但物质条件却不差。
穷游是绝不可能穷游的,她陆小魔女受不了这个委屈!
“夫人的嫁妆都被二夫人搬到自己的小库房了。
之前还放了一把火说夫人的嫁妆都被火烧了,她骗谁呢,夫人的嫁妆里好些都是足金的首饰,怎么可能烧的一点痕迹都不留?”
月儿愤愤的说着,小胸脯气的一起一伏的。
陆卿菀忽然笑了,冲她勾勾手指,“月儿,你过来……”
月儿俯耳过去,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小姐,真的可以吗?”
“我自己的东西,我拿回来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丫头明显已经心动,听到陆卿菀的话,喜滋滋的就蹦跶出去了。
是夜,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昭烈候府的墙头上,一道玲珑的身影扛着或大或小的麻袋身手敏捷的越过墙头,将麻袋放在马车上,复又翻过去。
黑暗中,两个黑衣人惊悚的面面相觑,“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昭烈候府吧?”
另一个黑衣人点头,“然后,她是昭烈候府的大小姐。”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所以,她是在偷自己家的东西?”
“我在这儿盯着,你立刻回去禀报王爷。”
黑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间,仔细看的话,就看得出来,那背影,嗯,略显慌张。
摄政王府。
凤息梧听到暗卫的话,愕然抬头,“你说她在偷自己家的东西?”
暗卫点头如捣蒜,“属下亲眼所见,离烬还在那里守着,看陆大小姐那架势,一时半会儿应该搬不完。”
凤息梧果断起身,“走,过去看看。”
主仆二人赶过去,就看到马车吭哧吭哧向城外驶去,离阳挑眉,“她这是要出城?”
凤息梧冷笑,现在才想到要跑路,是不是太晚了点?
惹了他,还想一走了之,这个女人未免想的太天真了!
策马上前,他毫无预告的开口,“深更半夜的,陆大小姐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嗯!
陆卿菀一惊,这个狗男人怎么来了?
淡定,淡定,他又没看见我的脸,一定是在诈我!
清了清嗓子,她道:“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烦请让一下,我有急事,赶时间。”
嘴一张,赫然是成年男性的声音。
凤息梧和几个下属齐齐一惊,离烬忙道:“属下对天发誓,那马车里就陆大小姐和她的丫鬟两个人,绝无第三人!”
凤息梧若有所思,策马上前掀开帘子,马车里两个少年抱着麻袋瑟瑟发抖。
“阁、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
“易容术不错,只可惜,不巧的很,本王也会。”
凤息梧拿剑鞘挑着帘子,“陆大小姐是自己下来,还是本王来请你?”
“王爷饶命,小人只是拿钱办事,不知道这两位姑娘是王府的人王爷饶命啊!”
陆卿菀还没反应过来,车夫竟然撒丫子跑了!
凤息梧戏谑的眼神看过去,陆卿菀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王爷管天管地还管我半夜在不在家啊?
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自己下来,或者,本王向皇兄禀报你陆大小姐抗旨逃婚,你自己选。”
擦!
又是万恶的圣旨,封建主义的糟粕害死人!
陆卿菀咬牙,“王爷说的什么话,臣女能嫁给王爷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逃婚呢?
这不,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拿我娘的嫁妆换点银钱使……”
福气,呵呵,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惹来这晦气,狗男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