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我开车回了趟城里，整个别墅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我看着巨幅海报从三楼一直到一楼，海报上姜暖暖抱着狗，洋洋得意地视奸着别墅里的所有人。我冷着脸踏进别墅，迎面撞见了她。

她跟她怀里的狗充满敌意地看着我。

“林白，你怎么来了？”

我不搭理她，她故意提高了声音：“收到请柬了吗？”

她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顾庭宴板着脸从人群中挤到我面前，语气透着无奈：“林白，是我昨晚上没说清楚吗？”

我说：“我不该回我家？”

顾庭宴的脸色刷一下涨红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没在他面前提过赘婿相关的词语。可能时间一长，顾庭宴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顾庭宴神态忸怩。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扫兴？”顾庭宴羞恼成怒地质问我。

我说：“是啊，让你难堪了。我跟你不一样，不会给人制造惊喜。”

顾庭宴脸色被我说得青一阵紫一阵的。气得他压低声音跟我小声怒吼：“暖暖好不容易要给女儿过一次生日，你要闹也得看时间跟场合。”

见顾庭宴说的这么认真，我顿时明白了姜暖暖的女儿是个什么东西了。

此时的我心死如灰，扬起手狠狠朝着顾庭宴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知道姜暖暖的女儿是什么玩意吗？”

顾庭宴茫然地看着我，脸气得变了形。

听到动静的人所有目光都看向我们这边。

我指着姜暖暖怀里的狗跟顾庭宴说：“给我看清楚，姜暖暖的女儿就是这条狗！”

顾庭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顾庭宴，你还是个人吗？你连你儿子的生日都没陪他过过，居然给一条狗摆生日宴！”

“你再发什么神经？姜暖暖是人，不是狗！”

看着顾庭宴咬牙切齿一副要把我吃了的狰狞表情。

我说：“不信你问她。”

当顾庭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姜暖暖时，姜暖暖往我跟前凑。

她委屈巴巴地跟我说：“林白姐，我一直很尊敬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我女儿是狗。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在今天来破坏我们的聚会。”

我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个绿茶表演。

等她演够了，我将目光转向她，严肃的问：“你告诉我，你女儿是谁就行！”

姜暖暖顾左右而言它，委屈巴巴说：“大家都知道，我跟顾先生又没什么。顾太太为何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我并不吃她这套，咄咄逼人道：“你跑来我家给你的女儿办生日宴，你的女儿呢？”

我被诘问，暖暖吃瘪，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