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没吃够，兀自不满足的舔那血渍。

凤卿禾终是忍不住心中悲怆，声嘶力竭。“啊——放开我，放开我……”

膝盖被粗粝的地面擦破，透出嫣红的血迹，染红一片砂砾。

众人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有胆子小的忙转开头，不敢看凤卿禾绝望疯癫的表情。

只有萧然始终面无表情，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御犬被牵走，萧然一脚踩在瓷盘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动了动脚踝将其碾碎。

洁白的碎片和一小滩血迹混杂，那颜色看在凤卿禾眼里，分外触目惊心。

凤卿禾不顾手上剧痛，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侍卫也是被吓的不清，一个不察竟被她逃脱。

凤卿禾直直朝着萧然跑过去，却被一侍卫眼疾手快拉住，不理会被钳制的手，贝齿一张，狠狠咬在了萧然的手臂上。

几个侍卫见状回过神，忙跑过来想拉开凤卿禾，奈何她紧闭银牙不放松，若是强行拉扯，难免会弄疼萧然。

一群人急的团团转，场面分外混乱。

萧然只看着她的脸，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一般。

用了好几种方法，凤卿禾就是不松口，最后是侍卫长发了狠，竟用刀鞘狠狠敲在凤卿禾的膝盖上。

一下两下三下……

“唔～”

凤卿禾左腿生生折断，闷哼一声，却还狠狠咬着不松口，只是难以保持站立，身体失衡向一旁倒去。

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凤卿禾竟从萧然的身上，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咳咳，呕——

不知是谁看不下去，陡然发出的声响将众人惊醒，内侍回过神来，尖细的刺耳声线，手舞足蹈的呼喊，“快，快传御医，君上受伤了。”

场面更加混乱，萧然不顾正汩汩流血的手臂，目光波澜不惊的落在她身上。

凤卿禾狼狈的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眼朝着萧然看过来，将口中的肉块吐了出来，示威一般冲着他得意的笑。

猩红的目光，消瘦的容颜，依稀有曾经绝美的轮廓，记忆中的女子笑靥如花，姿容绝美，两道身影在他眼前渐渐重叠，最后剩下了一脸决然。

“今日我凤卿禾对天起誓，今生来世生生世世，定要仇人萧然血债血偿。”

萧然心知，凤卿禾在逼他杀了她。

狠狠的蜷起手掌，不顾手臂上鲜血流的更急，话已到嘴边，萧然终狠不下心。

“将罪妇凤卿禾带下去好生看管。”

凤卿禾无法站立，被人拖着前行，目光却一直朝萧然的方向看过来。她眸中如淬了毒一般，见者无不心惊。

直到萧然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凤卿禾冷冷收回目光。

“进去，老实点。”

侍卫松手，凤卿禾失了支撑摔进柴房。

“啪嗒”一声，有人在门外落了锁。

凤卿禾依旧是摔下去时的姿势，动也不动的窝在那里，腿上剧痛蔓延至全身，却不及她心疼一分。

至此，她与萧然注定不死不休。

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