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
安兰的话让纪北吃了一惊,他从没想到,这个结婚两年,一直安静温柔的安兰,会提出离婚这两个字。
不过片刻,纪北就一副轻松的模样,笑道:“怎么突然谈离婚?”
安兰的眼睛酸到不行,她以为,她提了离婚,纪北就会解释今天的事情,哪怕是骗她,说那个女人勾引他,她也可以毫无疑问原谅他。
可是,他没有!
安兰咬了咬唇,一双如水的眼眸,心痛的看着纪北:“我都看到了!”
纪北愣了一秒,瞬间就想到她看到了什么,潇洒一笑,毫不在意道:“那又怎样?”
这么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让安兰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原来,在他纪北的眼里,出轨就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之前自己怎么瞎了眼,竟然都没看出他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纪北看着安兰这幅伤心欲绝的样子,配着她那张清汤寡水的脸,一阵厌恶,但是他仍旧压着反感,弯腰俯身讽刺道:“你以为如果不是你家里有钱,我会看上你?跟个死鱼一样,哪个男人喜欢?”
纪北站起身,又不要脸的说道:“想离婚,可以啊!只要你那个有钱的爹给我拿一千万,我就离婚,否则,别想!”
安兰从没想到,纪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安兰更加的痛心了,原来这两年来,她竟然傻到以为纪北是个好男人,现在才知道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一千万?!想都别想!”安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纪北也怒了起来,上前一步就掐住了安兰的脖子,怒道:“不想给就别离婚,给我老老实实的,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你,否则,就别怪我不近人情!”
“咳......放手......”
安兰被纪北掐的面色通红,这两年来,别说打了,就连一句重话,纪北都没对安兰说过,现在突然间这样,让安兰的心更加疼了!
眼眶里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划落在纪北的手上,纪北看着安兰面色苍白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不忍,猛的一推,安兰就顺势倒在了床上。
谁知安兰倒在床上不到一秒,就猛的跳起来,大力的朝纪北推了出去,她觉得挨着纪北,她都感觉到恶心。
纪北毫无防备的被安兰这么一推,后退了几步,恰好撞在了墙边柜子上的花瓶,“啪”的一声,花瓶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安兰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那个花瓶一样,再也拼凑不好了。
纪北还没发作,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哎呦!这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吵什么?”
赵洁婷一进屋,就一脸嫌恶的看了一眼安兰。
纪北连忙扶住赵洁婷,“妈,这么晚了,您上来干什么?”
“我不上来,难道还等某些人拆家么?”
赵洁婷坐在沙发上,话语意有所指。
安兰默不作声,在这个家里两年,她不是没做过努力,可是她的努力在婆婆赵洁婷眼里,全都是白费,不管她怎么讨好婆婆,她都特别的讨厌自己,那种思想,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安兰这个时候,已经心灰意冷了,她不发一言的进了衣帽间。
身后就传来赵洁婷不满的叫骂声:“儿子!你看她,竟然连妈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太无法无天了!你看看这个花瓶,多么名贵,还是当初我亲自去买的!都被她打碎了!真是败家娘们!”
赵洁婷那鸡蛋里挑骨头的本事真真是让安兰佩服。
纪北父亲死的早,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长这么大,可以说对母亲言听计从,甚至到了愚孝的地步。
安兰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行李,这个地方,她不想再呆一秒。
赵洁婷骂完,见儿子不说话,话语放柔和,“儿子,你怎么了?”
纪北烦躁的说道:“他要离婚!”
“什么?”赵洁婷的声音高了两个分贝,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又软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纪北为赵洁婷低声解释着,安兰听着纪北的声音,收拾行李的手一顿,还有种他不舍的错觉,不过随即她就摇了摇头,加快了速度。
当她拉着行李箱走出衣帽间的时候,赵洁婷冷眼撇了她一眼,纪北低着头,头也未抬。
安兰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明天九点,民政局见!如果你不去,我会走法律程序,我相信,婚内出轨,法院会判的很公允的!”
话音刚落,赵洁婷就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安兰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个巴掌的力度很大,安兰的脸都被打偏在一旁,嘴角冒出一股腥味,发丝也松散得落在脸上。
“你还有脸提离婚?就算纪北去找女人怎么了?你说你,嫁到我们家两年了,连个孕都怀不上,啊我就算是养个母鸡,这几年也给我生了几窝小鸡了,还敢说纪北找女人,如果外边的女人怀了孕,你以为你还能在这个家里呆的住?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别以为你家有钱就高人一等,生不出个孩子,你也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没用!”
赵洁婷的这番话,可真是针针见血,把安兰伤的无地自容。
这两年来,怀不上孕,安兰也很歉疚,不过她什么办法都用了,吃中药,看医生,就算是赵洁婷听了别人的偏方让她吃胎盘,她都毫无理由的接受了,可努力了两年,她仍旧没有一点儿动静。
不过现在,安兰已经心灰意冷了,她优雅的抬手把发丝拢在耳边,带着几分骄傲,冷声道:“那就祝那个女人早日怀孕,您好做奶奶!”
说完,安兰就拉着箱子推门而出。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赵洁婷气的在原地直跳脚,随即坐在纪北旁,气恼道:“儿子,明天就去跟她离婚!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当然,离婚可以!如果她不拿一千万!那就干耗着!”
纪北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一旁的赵洁婷看了看,也不在说话。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安兰打了车,往安家回,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安兰脸上还传来真真辣辣的疼痛,让她的心更加疼了起来。
车子刚开了不到五分钟,安兰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