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虽不知情,却也为这事推波助澜过,成为害简父入狱的一大帮凶,多年来她一心痴恋秦墨,但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为何秦墨与她聊天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她的父亲,还时常打听父亲工作的细节……
“我说呢昨天一夜都没回来,肯定是和秦墨出去做什么丑事去了,你的良心呢简安?”二堂姐简乐也看不过眼怒斥道。
“大嫂不是我编排你闺女,咱们平心而论,要不是这小妮子喜欢那秦墨,将简家资料全部偷传给他,咱们这简家,还能沦落到这般境地?要我说就该把这简安,扫地出门!”三叔使劲在旁边煽风点火,那眼神看着简安恨不得能把她吃了。
简安看到这,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那抹笑自唇间溢出,逐渐蔓延至那冷若冰霜的美眸,冰寒的令众人不由噤声。简安性格和别人很不同,心里越是悲怆,面上却能笑得比谁都欢乐。
尽管人人都能听出那笑里的悲戚,可那嘴角不断扩大的弧度还是一度让众人产生一股错觉,她笑得像一个天使,那笑仿佛镌刻在脸上,永远挥之不去。
简宁见到姐姐这样的反常,忧心的握住她一双手,宽慰道,“阿姐你别想太多,这群人就是喜欢落井下石,这事跟你没关系。”
简宁倏地回过头,抬手比着大门的方向,朝那些冷漠的亲戚吼道,“马上,立刻从我家滚出去!”
亲戚们没想到一向乖巧的简宁说出了这种话,愣了下。
这时,秦墨走进了简家,白的耀眼的名牌手工高级定制西服合适的将那俊挺的身姿凸显,那张俊美儒雅的面庞此刻带着些许盛气凌人的气势,简安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俏脸寒霜是瞪着他。
简妈妈听见响动望去,一见是秦墨便好似癫狂一般直直的扑过去就要打秦墨,但是却被他一旁的保镖拦下,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倒在地上,见状简安简宁忙不迭去扶简妈妈。
简安看着自己的母亲好似有些神志不清的破口大骂,以往的华贵雍容全部消失,她的眸子一紧随即紧紧握住妈妈那不住颤抖的手,好似这样便能把力量与温暖传递一般。
待简母的情绪稳定下来,简安这才将冷漠的视线投向秦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还来我们家做什么?没事的话请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那张以往挂着娇笑的面庞此刻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一股排斥。
秦墨浑不在意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简安,现在你也尝到这家破人亡的痛苦了吧!我曾经发过誓的,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我的痛!”
秦墨想起往事,视线有些飘忽。
在他年仅十岁那年,简氏收购合并了他父亲的小企,使得父亲直接跳楼自杀而亡,母亲也殉情。只留的他一人在这世界上,原本美好的家庭被简父给拆散,而简父因为愧疚才将秦墨带回家和简安一起成长,却不想养虎为患最终整个简氏都被秦墨吞并。
简安的心如烈火般灼烧起来,现在的她才弄清楚形势,原来这个所谓简家的养子,早就已经羽翼丰满是商界传奇的新一代才俊,暗中潜伏在简家只是为了迷惑她来整垮简氏。
这个周全的计划,还真是直接打在了他们简家的死穴啊!
“安安,你可是我达到目的最好的一枚棋啊!”秦墨原本儒雅的面孔此刻有些扭曲的狰狞,带着些许大仇得报的释然。
简安尽管内心翻滚起浪,可是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此刻在敌人面前示弱,她也状似轻松的诅咒着面前的男人,“秦墨,枉我们十多年的情分,既然你这样陷害我们简家,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我们可以试试看!”
秦墨原本疯狂的神色有些减退,眸间还有没散去的愕然,居然从前的那个小跟屁虫如今也能以这样的姿态与他说话吗?神色不明的审视着那单薄却挺直傲然的身躯,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猎物似的。
回想昨日,仿佛那情景还历历在目未曾消散,纯真美好的少女在青涩的未绽放的年纪,遇见了一个处处呵护备至永远只把温柔留给她的现实中的白马王子,自此如同干柴烈火一追一躲,他总是时而暧昧时而漠然,将她那年少冲动的心吊的很足,越发激起她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可是懵懂单纯的简安从未想过,这白纸般的青春也会有那么定点算计,少年的欲情故纵也不过是一种算计,只为了接近她从而整垮简氏达成目的。
而昨晚那个特别的日子,她觉得时间成熟便提出交往,秦墨只是微笑着说去酒吧喝酒,少女骨子里矜持与家教使她不太愿意,但是在身边朋友的推波助澜下,她借助酒意迷糊的来到酒店,也很不巧的走错房间失身他人。
当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将美好献给最爱的人时,她的心中受挫不已,甚至发狠的想要将那夺去她身子的男人碎尸万段,但现在简安却觉得如临大赦一般。
劫后余生的简安神经一松,她突然很感谢昨晚的男人,不然她被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糟蹋,她简安只会更加无地自容。
秦墨那张从前令她心生爱慕的面庞此刻变得丑陋不堪,简安有些嫌恶的别过视线,而那张晦涩不明的俊脸此刻却突然发笑出声,“简安你到底还是将简家败了!你和我一样,也是这简家的罪人!”暗沉的灯光下看不清那张丑陋的面庞,但她却很清晰的听到那刺耳的尖锐笑声。
简安不想承认的,但她避无可避,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锦衣玉食的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她被秦墨折断羽翼后踢下了天堂。
简家没有了,彻底葬送在秦墨手中。
整个简氏已经是秦墨的掌中物,以极其嚣张的姿态将简氏的高层全部革职,叔叔们失去了铁饭碗,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到她们母女三人身上,对于她们严峻的处境完全不管不顾,舅舅那边更是连一声问候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