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沈从竟然问自己赢了又当如何?
刘三彪就觉得一阵好笑。
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十分轻蔑的说道。
“你若是能够把这件衣服洗得光亮如新,那我就给你免下十两银子的债。”
刘三彪给出的赌注也十分的大方。
并不是因为他生性豪爽,而是因为在他看来沈从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
这个只知道傻读书,沉迷赌博的沈从,恐怕平日里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洗过。
现在要想把那老乞丐的脏衣烂衫给洗干净,简直就是在做梦。
而且那老乞丐常年乞讨衣服上已经沾了不少的油污。
怕是找一个长年做浆洗活计的仆妇,看到这件衣服也得皱一皱眉头。
“那就一言说定了!”
沈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既然这家伙要和自己赌,那自己也就不用客气了。
这可是足足给自己剪了十两银子的债,那可是要轻松不少的。
整不好,今天一日就能够把那刘三彪的债全部给清了。
“别废话了,老子今天倒是想要看一看你这个文弱相公是怎么洗衣服的。”
刘三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身后的那些打手也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老大恐怕这家伙最多也就是把这件衣服放在水里涮一涮,就是洗好了。”
“就是,像他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若不是有那小娘子照顾的话,他早就给饿死了。”
“只可惜啊,接下来这小娘子可就是我们老大的人了。”
“到时候这位沈相公还得给我们老大喊加油呢!”
说着那些打手便发出了一阵轰然大笑。
看来他们是正在想着一些龌龊的场面,每一个人的笑都想的那么的猥琐。
沈从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动起手来。
要说自己的那个前身,真要是让他洗衣服的话,恐怕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毕竟这个时代的书生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读书。
其他的什么事都不做。
所以就有了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不过现在的生存可不一样了,这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大好青年。
沈从也是一脸嫌弃的拎起了那件脏的极致的破衣烂衫。
还真别说,要是没有肥皂的话,想把这件衣服给洗干净,基本上就是做梦。
“唉,看来洗这件衣服是要浪费不少的肥皂了!”
沈从一边嘟囔着就开始动手了。
围观的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沈从拿起了那一块如同猪油一般的东西,在衣服上来回的摩擦。
不大一会儿变出了一大堆的泡泡。
这可让大家看的都很是好奇,有不少的小孩很是感兴趣的凑旁边,时不时用手指戳一戳那泡泡。
不过在沈从搓洗了两下之后,有些妇人脸上的表情就微微变动了。
常年在家中浆洗衣物,自然是很清楚的,看到那件脏到极致的衣服上面的污物,肉眼可见的被水给冲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那盆水就变得乌黑一片。
就这样连换了三盆水。
沈从这才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脑门上的汗。
此时他已经累得有些微微气喘,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于孱弱了。
不过他手中的那件衣服此时已经是光亮如新。
若不是上面还有这几个破洞,恐怕大家都会以为这件衣服是刚买回来没有多久。
“竟然能洗得这么干净?”
身边的一个妇人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
“老身在衙门里面常年给那些捕快衙役洗衣服,没有见到有谁能把这衣服洗的这么干净。”
“这沈相公可真是深藏不露呀,做起这些活计来可要比我们这些妇人家还要仔细。”
围观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看向了沈从的眼光有所改变了。
刚才在她们的心中还有一些瞧不起沈从呢!
毕竟他是一个读书人,还是个大老爷们,竟然上去干这些妇人才做的活计。
这可是十分的丢脸。
可是现在身上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把那脏得极致的衣服洗的那么干净。
一下子就引起了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兴趣。
“怎么样刘老板,这件衣服我洗的可还算干净?”
沈从挽着袖子,拿着那件破衣烂衫,在刘三彪的眼前抖了抖。
这一抖之下竟然还有那么一股淡雅的香味飘散了开来。
这正是昨天沈从在做肥皂的时候,给那里面加了一些香料。
虽然不像后世的香皂那么香,但是也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刘三彪带着自己的一种打手,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从。
就好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离了自家娘子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竟然还会洗衣服。
洗的这么干净就算了,还能把这衣服给洗出来香味儿。
“真干净呀......”
在刘三彪的身后有个打手,一脸呆滞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他是真的被惊讶住了!
“去你M的!”
刘三彪转身一脚就把那打手给踹到了一边。
“老子长着眼睛呢,不用你来提醒。”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股不服气的表情,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可不像是在自己的赌坊里面可以随意的颠倒黑白。
“好,算你小子走运。”
刘三彪恶狠狠的说道。
“不过你别忘了,你还欠老子十五两银子呢。”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若是明日天黑之前你拿不出十五两银子的话。”
“那么......嘿嘿!”
说着,刘三彪又对着佩玉那曼妙的身子上下的打量着。
嘴角的口水差一点没有流出来。
“到时候老子不仅要你这小娘子好好的伺候我,还要让你在旁边看着。”
刘三彪露出了淫荡的笑容,在想象着那个场面,能给自己带来多多么畅快的感觉。
他的这一幅表现,让周围围观的那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可是定化县中有名的恶霸。
要是真被他给盯上的话,那迟早会落到一个家破人亡。
有不少人看向沈从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
这时候,那个在衙门浆洗衣物的妇人很是好奇的开口问着沈从。
“沈相公,你刚才用的那白白的东西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