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不一会绿翠的声音传来:“公主,太医院的林太医到了。”“太医?”萧玥有些诧异,竟会是太医过来。她不知来人在哪,只能听声音辨方向。“微臣拜见公主。”是很平常的青年声音。萧玥更加犹豫,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伤的膝盖。正当萧玥考虑如何回绝时,熟悉的气息传来,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殿下伤势不小,这几天不宜走动。”不等萧玥同意,林深已然走到萧玥身边,查看她伤势。萧玥闻着那熟悉的草药味,忍不住伸出手,正巧摸上他挺拔的鼻尖。“公主?”林深似是诧异,很自然的抓住了萧玥的手腕,将她放下道,“公主别怕,这伤无大碍,静养就好。”“伤口愈合的时候,兴许有点痛痒,微臣会配好药草,每日换敷,尽量减轻疼痛。”很平常恭敬的回话。和那个人完全不同。他总是话中透着刀,温和的语气中带着绵针。即便看不见他的样貌,萧玥也知道那是个很危险的人。而身前的这个林太医,表现的却再平常不过,声音也是淡如春风。除了那一身特殊的草药味,和那人没有其他相似之处。萧玥忍不住问:“你身上的味道是?”“味道?”林太医停顿了一会,道,“是草药的味道,殿下,是很闻吗?”萧玥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草药?”林太医笑道:“就是药房里各种草药混合的味道,微臣也说不上来是哪些,公主可是有事?”萧玥再次摇头,淡然回复:“没什么,只是有些熟悉罢了。”药房的味道吗?原以为是个线索,原来却是再寻常不过的气味。不过想来,那人也不会出现在宫中。可这么一想,明天便是月十五,他若是无法进来,那她的毒该怎么办?萧玥不禁有些不安。她苟延残喘至今日,说到底还是怕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人间。她还没真正看过这个世界,还没出牢笼,不能就这么去了。萧玥以止痛的名义,问林太医要了些止痛的药材,只希望毒发的时候能忍过去。十五的月,再次圆满。萧玥躺在床榻上,紧揪着心口,咬着唇瓣,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绿翠,兰卉她们就住在旁边的小屋,她动静稍大些,便会被察觉。一旦被皇叔太后知道她身患蛊毒的事,她怕是性命不保。她忍痛三年,只为活着,如今还是只为活。为什么对于她,活竟是如此之难。皇爷爷…“痛成这样,也不叫吗?”他来了?萧玥惊得坐起,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手去,纤细的手因疼痛而颤抖,抓着来人的衣角,低喃道:“给我。”他蹲下身,抚摸着萧玥如玉的脸,问:“想我没?”萧玥紧咬着唇,点头:“求你,给我。”他微微叹息,捏起萧玥的下颚,将解药塞入她口中。感觉到药物的进入,萧玥直接吞咽下肚,身子半躺着,感受痛萧消散的过程。好一会,终于缓过了劲,萧玥抬起头问:“你怎么能进来?”他没有回答她,不知何时上了床,缕着她的发丝道:“头发都乱。”萧玥低下头,伸手想整理一下。手却被他握在手中,耳畔传来他温热的气息:“怎么感谢我?”萧玥顿了一下,慢慢起身,朝着着他的方向,半跪着,脱下外衣。他说过,他给她解药,她给他她的人。这是他们一年前的交易。直至她完全毒解,才作废。然而,她身上所中的,是权贵为了控制死士专用的蛊毒,根本没有真正解药,只有缓解蛊虫发作的药物。她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清白对她来说早是不值一提。萧玥的身子,娇艳欲滴,如瓷般冰凉通透,和男人温热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柔软的身子贴着男人胸膛,双手勾着男人的脖颈,蜻蜓点水般的在他颈间轻啄。他发现了她的伤,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但淤青还在。她跪着其实一直在忍耐。他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