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你真是好本事啊,居然打着霍少奶奶的名头,进入霍氏的大门!”
霍氏集团三十二层中,霍祉臣靠坐在办公椅上,嘲弄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裙的女人。
勾起薄唇,霍祉臣冷冷质问道:“但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借钱给你这种坐过五年牢,还欠了一屁股烂帐的女人?”
苏蔓被他视线压得根本抬不起头。
但一想到病床上等着手术费救命的养母,她还是抿紧唇瓣,抬头开口向他求道:“霍先生,我没给您提前打招呼就擅自打着霍少奶奶的名义进入公司,是我不对,但是……一个月前我们就已经办理了结婚手续,我来公司探望自己的丈夫,也不算太过分。”
“至于借钱一事……”
垂下的手收紧了几分。
苏蔓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霍先生,当初是你答应我,只要我跟你结婚,你就会借给我五十万。”
“可如今我们结婚已经快一个月,你答应过我的钱却一分都没有到账。我……”
“是吗?我答应过你这个?”
霍祉臣嘲弄地勾起薄唇,跟着眯起眼,轻吐出六个字:“可我不记得了。”
音落,霍祉臣抬手扫了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劳力士腕表,“我还有个会,韩周,送苏小姐回去!”
拿过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霍祉臣起身就迈步往门外走去。
衣角却被人猛地一拽!
“霍祉臣!就当我……求你!”
咚一声,苏蔓红着一双眼睛,咬牙跪在了霍祉臣皮鞋边上。她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低声哀求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您忘了这事就忘了,可我养母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这五十万算我、算我跟你借的好吗?我给你写借条,每年按百分之十还你利息可以吗?我知道这点钱对霍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到时候你我和平离婚,我可以净身出户……”
“利息?还百分之十。”
霍祉臣哂笑一声,饶有兴致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可怜女人,居高临下地开口道:“苏小姐,如果我没有调查错的话,你自从出狱之后,已经投了上百份简历了,但有一家公司,愿意录用你这个坐过牢的高材生吗?”
苏蔓抿紧发抖的唇。
的确,即便她是清北的高材生又如何,五年的坐牢经历已经如同黑点一般烙印在了她的履历上!
生生世世,都无法摆脱!
“至于离婚。”
霍祉臣眯起眼,悠然的笑了笑:“你以为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靠着什么跟我结的婚?无非就是做护工时讨了我爷爷的欢心,才哄得他老人家让我娶了你!”
“而如今要是让他知道,他宝贝得跟亲孙女一样的女孩,其实是个坐过牢的杀人犯,你觉得,他还会准许这门婚事吗?”
“跟你离婚?迟早的事罢了!”
巨大的阴影忽然笼罩在苏蔓头顶。
霍祉臣俯下身来,掐住她那张苍白得过分的脸,黑眸幽深地盯着她冰冷的审判道:“苏蔓,我希望你搞清楚,离婚我肯定是会跟你离的,净身出户也是你这种女人应得的下场!”
“这些,都不是你用来跟我谈判的资本,明白吗?”
霍祉臣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地刺进苏蔓耳膜。
她浑身不可控的感到一阵颤.栗。
也许是长期的低血糖与胃病又犯了,她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楚,折磨得她眼前一片昏黑。
昏过去之前,她感到霍祉臣掐着她的下颌,在她耳畔幽幽质问道:“你当初开车撞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
“苏蔓,你真是罪该万死。”
“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让保安来把你扔出去?”
轰隆一声,整个容城下起瓢泼大雨。
霍祉臣回到霍宅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时候了。
披着一身的寒气走进宅院,却见得玄关处摆放着一样包装精致的礼盒。
“霍先生,您回来了。”
佣人一边蹲下身给霍祉臣换鞋,一边解释道:“那是夫人的弟弟下午送给来的,说是夫人明天过生日,夫人养母亲手给她做的一些礼物。”
“生日?”
苏蔓那个女人的,生日?
霍祉臣幽深地眯起眼,像是想到什么,他摸出那方一直放在心口处的怀表。
怀表上,女人照片虽已泛黄,但那张明媚的笑容依旧穿越时空,牢牢地锁住了霍祉臣的视线。
四月三号,正是那年他与她去拍摄这张照片的日子。
仔细想想,她竟然已经离开他整整五年了。
五年!
不自觉地,霍祉臣握紧了手中怀表,怀表上烙印的纹路,咯得他掌心都开始发疼!
卧室里,苏蔓正如同婴儿般蜷缩着身体熟睡着。
仿佛是梦到了几年前被抓进监狱的种种,她柳叶般的眉头紧紧蹙拢,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栗起来。
想要挣脱间,却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脖颈!
用力之大,仿佛要将她生生掐死在床榻上!
“呃!救、救命!!”
拼命拍打着男人的胳膊,苏蔓痛苦地睁开双眼,却见得霍祉臣那双仿佛要吃了她的双眸!
“霍……霍先生?”
“自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看着苏蔓那张逐渐涨红的脸蛋,霍祉臣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手上蓦地松了劲力,拇指也轻轻摩挲着苏蔓那张细白的小脸,轻声问道:“上午来找我要什么?五十万,是吗?”
勾起薄唇,霍祉臣鄙薄的视线打在苏蔓微微颤.栗的身子上,她穿着一身轻薄的藕粉色睡裙,以他的角度看下去,她内里的风光简直一览无遗。
“霍先生……”
苏蔓被他的视线打量着羞耻,他们虽然已经结婚快一个多月,可是夫妻之间的情事,却是一次都没有做过。
霍祉臣眯起阴骘的眼眸,冷声命令道:“五十万我可以给你。但你今晚,必须取悦我。”
苏蔓抬起头,茫然无措的看向霍祉臣。
她知道,他这是在羞辱自己。
可苏蔓别无办法。
暴雨肆虐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