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身后衙役眼疾手快,提起木棍便朝冰瞳身后挥去。
她“噗”一声口吐鲜血,手中长刀霎时跌落,再次摔入孟北执脚下。
倒在地上,她却还不忘赶紧用袖子遮上自己那丑陋的伤疤,右手止不住哆嗦。
她是真的废了,她连把刀都握不住。
孟北执踱步上前,似乎并没在意她细微的动作,伸手就一把拽住她领口,声音好似从牙齿间磨出:“你就这么想杀我?!”
“是...”冰瞳每说句话都伴随剧烈的咳嗽,一张惨白脸上,唯有眼睛还闪着恨意:“我死前要你为西凉偿命!”
“呵!偿命!”孟北执不知在想什么,轻嗤了声,一把掐住她脖子便提起,瞧着冰瞳的脸颊由红变紫。
直到她快窒息时,男人又猛一用力,再次将她砸入地面。
冰瞳死命咳嗽着,呼吸着新鲜空气,可下一刻,便被他掐住下巴强迫的扬起头。
“怎么样?!还想死吗?”孟北执微眯起眼睛,眼眸好似会割人的利刃。
“你给我记住!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死,你便是死!我要你活着!你就必须活着!”
冰瞳再笑不出来,眼眶发红,像是只已到穷途末路的困兽:“孟北执....你不是人....”
“呵,我不是人!但我是你丈夫!”孟北执眼神看着她,回想大婚那晚,莫名觉得喉咙干涸。
“不!你不是!”冰瞳身子一颤,几乎是在尖叫。
“我当然是!”他说的理所当然,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任由对方如何挣扎都不肯松手。
“孟北执,你放开我!”冰瞳用力撕扯上他臂膀,突然猛地一口咬在对方肩头,抠中霎时充满铁锈的味道。
“嘶。”孟北执吃痛却没有躲开,加快步伐走进牢房,一把将门关上,瞪向那群狱卒怒吼道:“看什么看!给我滚!”
狱卒连忙灰溜溜跑开,偌大的天牢里,只剩下冰瞳与孟北执。
她早松开了嘴,却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
“解气了?”孟北执搂过她,脑袋抵上对方额头,还能对视上她湿润氤氲的眼睛。
冰瞳脸颊划过条长长的水痕,语气很轻,却是咬牙切齿:“没将你挫骨扬灰,怎么都不解气....”
“呵,好,”男人轻笑了声,像是也不在意,手臂越发用力的扣住她肩膀,使人动弹不得。
“既然你没解气,”他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别过脸去,“那就让我来解解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