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杜宇飞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拉着她坐上了主位。
不过是换了一座山而已,活着就好。
只是好景不长,修养不过三天,刘歌连山上的弟兄们都没认全,官兵便杀了上来。
可见,这次清剿很严重啊。
满清的官兵此刻就站在山脚下,为首的是科尔沁将军,梳着长长的辫子,远远望过去,长得也不错,蛮年轻的,怕是急着建功立业。
“杜宇飞!投降吧!我大清定厚待于你!”
刘歌看看杜宇飞的脸色,杜宇飞问她:“夫人是好人家的女子,是不是不想留在山上?”
刘歌眨眨眼睛,不想骗他,而且面对帅哥她根本说不出假话:“我是谁家的女子我都忘了,我只知道你是我相公,我的夫君,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杜宇飞心疼地抱紧她,决定已经落在心里。如今这山上的人都不是纯良忠义之辈,远比不上自己的兄弟,而且,为了娇妻。
杜宇飞放开她,习惯性地把她的手牵在手里,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山下数百张强弓劲弩绷紧,对准了他俩。
科尔沁摆一摆手,翻身下马,亲自迎接上去:“杜宇飞,久仰大名。”
杜宇飞客气行了一个江湖礼:“将军客气了,杜某不过一个草莽而已。”
都是客套话,原以为杜宇飞这种江湖好汉不会的,万万没想到,他也俗气的很,却不知道他这样只是为了文质彬彬给夫人看。
科尔沁有些失望,侧过半个身子看向刘歌,眼前一亮,山间土匪居然还有这样的美人?即便穿着男人的破旧衣服,仍旧挡不住一身美艳:“这位是?”
刘歌低着脑袋,不敢看他,对死去的兄弟还有介怀,毕竟这是一个为了功名屠杀人命的东西。
杜宇飞回到:“我夫人。”他知道应该说贱内之类的谦语,但是他不想,毕竟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娘子更金贵。
科尔沁也听出了他嘴里的包庇,打着哈哈憋住自己的好奇,带领他们和杜宇飞的几个原班兄弟回了城里。
胡阳城今天格外不同。
老百姓们被迫夹道欢迎一群被收服的土匪,个个都没有好脸色。
杜宇飞骑在高头大马上,和科尔沁并驾齐驱,刘歌坐在后面的马车上,隔着厚重的帘子,都能听见外面的怨声载道。
不禁握紧了怀里的匕首,这把匕首十分小巧精致,上面还有个血红的石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刘歌受不了这委屈,土匪怎么了?杀你家的了?还是抢你家的了?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跳车不降了!
听到马车里不安分的动静,杜宇飞找个了借口过去探望一下娘子:“娘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些天来,新婚燕尔,杜宇飞没少折腾她,她也越来越享受,只是身上见不得人的地方,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杜宇飞十分愧疚。
刘歌皱巴着眉眼,心疼的看着他:“老公,我听不得他们这样说你!”
杜宇飞嘴角下沉:“娘子是觉得嫁给土匪山贼委屈了?”
“不是不是!”他最在意这个了,比刘歌自己还要在意,刘歌赶紧解释清楚:“我不委屈!但是他们说我老公就是不行!我替你收拾他们!”
“哈哈,”看她紧张的小脸都涨红,杜宇飞释然地笑了:“娘子不必担忧,他们说的不错,我就是一土匪山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但是以后,定为了娘子,多做善事,积阴德。”
被他那一声畅快的笑吸引了过来,科尔沁笑问着他们俩:“什么喜事,让我也乐呵乐呵?”
杜宇飞转头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我家娘子说,要买些漂亮衣服,还说要给我也换身裙子,笑我们男人的衣服太丑了。”
“哈哈哈哈哈哈,”科尔沁自是知道这话半真半假,却不拆穿:“好啊,我也想看杜宇飞你穿上裙子是什么模样?呦,这样看来,杜兄弟你还真有三分女人相!”
杜宇飞笑笑不置可否,随他一起骑马到前面去。
刘歌得意的狠,她相公就是好看,比女人都好看。
科尔沁是皇亲的将军,不是一班二班的有钱,那是相当特别的有钱啊,随随便便便封给了杜宇飞一个大大的宅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刘歌趴在一个消暑的亭子里,傻乎乎地问他:“老公,你说这么大的院子是不是应该多娶几个姨太太啊?或者丫鬟什么的。”
杜宇飞一听这话就惶恐,手里用不惯的毛笔啪地放下:“为夫不要,为夫有娘子一个就足以,至于房子太大,弟兄们各自成家带了家人进来就好了,再不济,娘子快些为我多生几个孩儿!”
“噗嗤!”刘歌笑喷,将军虽好,但是年纪轻轻已经有四十几个老婆了,一点儿不夸张的。自家相公却是个傻子!真是老天爷觉得上辈子愧对于她,这辈子才拼了命的弥补啊!
正笑的欢快欢快,某人便栖身过来,打横抱起她走进了屋子:“相公!这大白天的!”
刘歌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身下有些疼。
杜宇飞坏笑着回她:“为夫不做什么,只是……”
身子轻轻落在床上,刘歌怕怕地问着他:“只是什么!”
杜宇飞飞快地扒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只是想同夫人睡个午觉。”
“……”再说不出话来,刘歌半推半就的只好从了,这个午觉,怕是会直接睡到明天早上去。
夜里,刘歌被折磨的晕死过去,却还能感觉到身上的人玩的正开心。
突然一个男人声音惊醒了自己。
蒋沈韩,就是之前那个护主心切的弟兄,现在穿着满清的官服,跪在门外禀报:“寨主!将军要您过去说是有仗要打!”
杜宇飞的动作木然停住,那根还没在刘歌那里,好不尴尬。刘歌用力将他挤出去,迷迷糊糊坐起身来:“相公,去吗?”
杜宇飞不语,摸摸她迷乱的头发,不舍地下了床去。
已为人臣,怎敢不去?去了,必定又是一场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