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背。”似乎一字值千金,男人相当惜言。
何念四下瞄了几眼,总算在不远处的架子上找到了搓背巾。
啧啧,好歹她也算是个未婚少女吧?竟然沦落到了当小工给男人搓背的份上。这要是流传到外面去,还不得被人笑死了?
何念神游在外,闭着眼,胡乱地在男人的背上搓着。
褚怀城坐在洗澡专用的轮椅上,一双剑眉紧紧蹙起。
“停!”褚淮城的脸上尽是不悦之色,也不知助理哪里找来的护工,替他搓背竟然跟只小猫挠痒痒一样:“罢了!用沐浴露吧!”
“哦!哦!”一心想着尽快出去的何念巴不得快点结束,睁着一只眼睛,总算找到了沐浴露的所在,连忙又重新闭上,一副生怕长了针眼的模样。
她挤……
凉凉的液体落在了头顶的位置,让褚淮城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原本就已经极度不满的情绪顿时爆发了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都不用眼睛的吗?”
何念闭着眼睛,自然留心不到褚淮城的动作,被他如此突然的怒斥顿时惊得手下一抖,顿时无数沐浴露的液体便喷了刚刚转身回头的褚淮城一额头。
“对……对不起……”何念自知闯了祸,连忙低头道歉。
可也就这么一眼,正正巧巧落在了褚淮城某处不可描述的地方。
“啊……”尖叫声饱含破顶之室,一发而不可收拾。
何念想也没想,举起拿在手中的沐浴露瓶朝着某处又红又黑又丑的地方狠狠砸了过去。
虽然她也谈过恋爱,可还真没进行到本垒打的状态。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么明晃晃的男性生殖器就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何念自然被惊得失了分寸。
什么叫做钻心之痛,此刻捂着致命部位的褚淮城算是清楚明白到位。脸色发白地指着何念,褚淮城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硬是吐露不出一个字来。
“天……”等何念回神之后,自然也了解到自己又闯了一个天大的祸:“实在,实在对不住,我、我……”
何念“我”了半天,却也实在没办法替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只得借口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凶器”,暂时逃避一下此刻的尴尬。
也可就是这么一个错误的决定,简直成了何念此生的黑历史。
脚下刚刚跨开一步,却好死不死落在了刚刚洒落的沐浴露的位置,随着再一次的尖叫声中,何念整个人向后倾斜,眼见着下一秒整个人即将跌倒在地,何念手忙脚乱地试图借助其他物体稳住身形,却极为顺手地一把拽住了那根刚才被她万分唾弃的粗壮物体。
这么一砸一拽,褚淮城疼得简直杀了何念的心都有了,一把拽住何念的衣裳,恶狠狠地道:“松手!”
不知何时回来的助理听到了浴室内的异响,连忙高声道:“总裁,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褚淮城很希望此刻能来个人把何念给他扔出去,可一看到此时此刻的场景,便彻底歇了心底,只得高声呵斥道:“不许进来!”
若是让人看见他这个样子,还不得毁了他一世的英明?
何念被拽得七荤八素,惊恐之下自然也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等她察觉到有些什么不太对劲的时候,低头一瞧,手中的物体已经逐渐胀大,如同火棍一般。
何念第一反应自然是松手,继而更是女子防身术膝盖篇狠狠地朝着某处撞了过去,这一切行云流水,自然而成,也不枉费她苦练多年。
褚淮城自然也早就防着何念,撑住双腿直接将人壁咚白城了一个“人”字型控制住,手掌锁喉,低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褚盛骏安排你来的?”
什么褚盛骏不褚盛骏的,何念根本半个字都理解不了。她没想到一个坐轮椅的竟然功夫还比她只高不低,连声呼痛道:“快放开我,放开……”
而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门外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阿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褚盛骏微蹙眉头,站在浴室的门外,出于“关心”地高声问道。
褚家立身于南川市百年,从来不兴长子承家这一套,向来是有能力者居之。当时评价最好的人是褚淮城的父亲,由他这一脉继承家业,自然也无可厚非。
只是就在褚淮城的父亲接手家业后不久,竟然在与妻子从国外回来的路上双双意外身亡,独留唯一的幼子褚淮城。褚老太爷伤心之余,又不舍褚淮城从小没了爹娘,便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了八年。临终撒手人寰前,更是留下了遗言,由褚淮城继承褚家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