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见我无动于衷,
萧承意失了耐性,
”你自己不脱,我便让外人脱。你还未出阁,你自己掂量!“
我双眼变得通红,死死盯着萧承意。
他直接大步流星走来,强硬剥去了我的外裳,
一把捏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把我拖入了院中。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
我冻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想抱住自身,手臂却被冻得僵硬。
有丫鬟小声劝我和萧承意服软,
我却悲凉摇了摇头。
没错,凭什么服软?
萧承意便拿着手炉,披着大氅站在温暖处幽深看着我。
寒冷无孔不入,我四肢开始麻木,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一黑,倒在院中。
再次醒来,便是在顾府。
”醒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嘶哑,发不出声音。
萧承意端了杯水到我嘴边,冷声,
”太傅求情,这事就算了。但你得记住,姜绾是平南侯遗孀,日后不要再欺负她。“
我对萧承意早已不抱希望。
只是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他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顾府。
祖父老泪纵横,
想为我撑腰,我却按下了这事,
”陛下不是说了么?五日后大婚,祖父就莫要节外生枝了。“
我在顾府养起身子,闭门不出。
可树欲静风不止。
萧承意竟带了姜绾非要来顾府探望。
可姜绾一开口便让我为难,
”阿鸾…我日后可能不能跳舞了…可明日是侯爷忌日,我想最后为他跳一次,我记得你闺中曾有一条鹅黄的霓裳飞天裙…“
”不行!“
我斩钉截铁拒绝,那是母亲去世前最后为我缝制的裙子。
姜绾哭哭戚戚,求助看向萧承意。
萧承意立刻皱了眉头,
”一条裙子而已,去挑。军中遗孀这点要求你作为将军都不能满足吗?“
不给我拒绝机会,姜绾便直接拿了裙子,挽起萧承意的手要离开。
我拦在门口,绝望看向萧承意,卑微祈求,
”求摄政王不要夺走这条裙子,换其他的都行…“
可萧承意看向我眼神里全是鄙夷和不屑。
他捏了捏眉心小声叹道:
”裙子而已。在大雍,我萧承意看上的,哪怕是陛下,都会掂量几分,又何况是你?“
我打了好几个踉跄。
看着萧承意无波无澜的脸,我只能颓然低下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姜绾得意朝我一笑,攀附着萧承意臂膀便施施然离开。
我在府中急地不停踱步。
直到传来小厮通报,
”大小姐…摄政王和平南侯夫人来了…“
我几乎冲到了顾府门口。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手空空的萧承意和姜绾。
我心下一窒。
萧承意读懂我的探究眼神,只是清了清嗓,
”那裙子…阿绾脱的时候怎么也脱不下,便只能让婢女撕开…“
”我看那裙子坏了,便让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