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周氏递交的竞标书被拒之门外。
周姻没什么反应,她早就知道周氏的实力,就凭祁渊那点尿性,他能点头才出邪。
这下,林玉兰母女总算逮着机会对她冷嘲热疯了。
“姐姐,你可是他祁渊明媒正娶的老婆,他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你,看来你在他眼里也就是破烂一样不值钱,真是笑不活了,姐姐你可真可怜,还能这么淡定的站在这,要是我啊,早没脸见人!”
林玉兰假模假样,跟着痛心的摇头,“说小了是过分,往大了说就是不给我们周家面子,小姻,你是不是存着私心没求人家呢?事关重大,我看你再去说个软话求个情好了,反正你在外面野惯了,拿捏男人这种事情手到擒来,我说的对吧?”
母女俩说完,对视着哈哈大笑,别提有多讽刺。
周姻轻轻一笑,没什么太大反应,探究的目光在周婉清和林玉兰之间来回徘徊,忽而蹙眉。
林玉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警惕,“你,你看什么呢?”
周姻煞有介事道,“你们俩该不会是在同一家整形医院做的鼻子吧?”
母女俩脸上乌青。
周婉清恼羞成怒,“跟你有什么关系?”
“啧啧啧,都歪了!喏,这家整形机构介绍给你!”塞给她们一张名片,周姻上了楼去。
进门前,她仰脸滴了几滴眼药水,头发一抓,营造出一副颓废,委屈,又自暴自弃的伤心少女模样。
“爸!”
“哼!别喊我爸,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女儿!”周国山坐在书桌里,隔空指着周姻,发怒时,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平白增添了几分滑稽。
要说年轻时他还算青年才俊,到了中年开始发福,加上谢顶,颜值一落千丈。
尽管如此,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总结起来就俩字:有钱。
周姻低眉顺,“爸,您真是冤枉我了,我亲自去了一趟祁氏,好话说尽,没想到被祁渊背后的那个小情人给截了胡,您也知道祁渊他有多爱玩,哪里看得上我?巴不得让我不好过呢,他简直太过分了,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爸,现在所有人都笑话我,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说着说着,周姻情绪失控的嘤嘤婴起来。
周国山眯了眯眼,半信半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怎么敢骗您呢?爸,对不起,是女儿没用,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让外人钻了空子,没能帮咱们周氏,您惩罚我吧,呜呜呜……”
周姻一向骄纵,周国山何时见她这般样子?可见祁渊伤她多深,顿时,一腔怒火就被这么堵了回去。
再怎么说,当初是他硬把祁渊塞给她的,再追究下去,倒是显得他不是人。
来日方长,只要有祁家坐阵,还怕周氏起不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走一步算一步。
“罢了罢了,你先出去,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周国山不耐烦的挥挥手。
周姻点头,抽嗒嗒的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瞬,她瞬间五官提起。
对付老狐狸,就得用手段。
与此同时,某娱乐会所。
秦昊竖起大拇指,“渊哥牛啊!拒了周氏,签了安民国际,这等于打了你老婆的脸,青蛙池塘里放屁,你到底怎么想(响)的?”
祁渊低头点烟,向后一靠,微仰着头吞咽吐雾,下巴到脖子拉出一条绵延而欣长的线条,性感极了。
把一旁的妹子们迷得神魂颠倒,可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上次有几个闹得过分的妹子,被秦昊轰出走之后,就再也没在圈里出现过。
“公是公,私是私,我有自己的工作原则!”
听完这个回答,秦昊差点没从沙发上跌下去,“怪不得六年前你没追到人家,破案了!阿渊啊,你这样是不行的,不是爱人家爱的死去活来吗?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居然便宜了其他女人,说句难听的,我要是周姻,就跟你离婚,马上离婚!”
祁渊一个冷眼睨过去。
秦昊立刻改口,“额,其实看在你的颜值上,还可以再撑一下!”
祁渊把一根烟抽完就起了身,“你们玩吧!”
“不是吧,才来一会,欸等我一下,一起!”秦昊追出去。
外面下雨了。
祁渊站在台阶上,看着雨滴砸在地上,而后消失不见,回忆一下子回到六年前的某个傍晚。
他写给周姻的那封告白信,她看也没看,转身丢到了垃圾桶里。
就如此刻的雨滴一般,在她心中未曾留下任何痕迹,以至于,她从不知道在自己的大学生涯中有他这个人存在过。
因为,她的眼里除了那个男人外,看不到任何人。
走到停车位处,两个大男人淋了一身的雨。
秦昊扶住车门准备钻进去时,动作突然停住。
他指着祁渊脖子,“阿渊,你的领带……”
祁渊低头一看,脸猛地沉下。
兰亭雅居。
周姻坐在梳妆镜前,边哼着小曲儿边做护肤。
门锁响,她的海王老公回来了。
狗东西真可笑,自己那么多房产不去住,非得往她的地盘挤。
周姻看也不看,十分投入于自己的护肤事业。
啪!
一条领带盖在她脸上。
周姻一把抓下来,瞪着眉目,“祁渊,你神经病啊?”
“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我……”周姻定睛一看,噎住了。
这……好端端的领带怎么褪色了!
“不可能吧?三百八买的呢,怎么可能……”周姻捂嘴,哎呀!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再看看祁渊,脸都黑了,他气笑,“周太太,你好样的啊,对小鲜肉不是高档腕表就是名贵跑车,怎么到我这三百多块就想打发?你老公就值这么点吗?嗯?”
男人从后面环住她,手臂撑在两侧,绝对是故意的,就蹭着她的耳尖说话。
明明该是剑拔弩张的情节,到了这里画风一转,变得又媚又撩。
周姻受不了这个,惹得她浑身软软,快要坐不住。
“我还不是一样,哪有你那情妹妹重要,下次你提前说,我可不想陪跑!”
祁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盯住自己的眼睛,“所以,这是你的报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