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不变,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嫌弃和不满,林长思在他身后吓了一跳,她拽着他的衣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周围的群众都不敢围上来,远远的拿着手机录像,大多数人的目光放在了谢如珩身上,这人长得太惹眼,让人忍不住想一直看着。
谢家的保镖是霍霆君的两倍多,他们守在谢如珩身边,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被保镖扶起来的霍霆君。
管家稍微靠近一点,确定他们家主没有将人踹病发,就放心的站在一边等着收拾残局了。
“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霍霆君小腹疼的他直抽气。
谢如珩当然不会回答他,他只是牵着林长思要离开,这里人太多了,他有些不适应,林长思感觉到这人的僵硬,想起来管家一直催促着他们回去着急的样子。
有些担心的问:“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不远的。”
“没事。”
霍霆君见这两人无视了他的话,更加不耐烦起来,“你们给我站住,得罪了我,还想安全离开?”
林长思将目光看过去,对面人脸色都白了,她道:“是你突然冲过来的,我们也只是正当防卫。”
“你刚才说的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文弱好欺,居然又是个胆子大的。
“说你有病为难人家小护士,不是男人。”林长思重复了一遍,还添油加醋。
霍霆君气到了,他恶狠狠道:“你还真敢说?”
林长思无辜:“我为什么不敢说?我说个大实话有错吗?这年头说句实话都要犯法?”
刚才发生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林长思只不过多嘴了一句,这人就像是要杀人一样,一旁的小护士才反应过来,这位小姐为自己出头,她顿时感动的眼里含着泪水。
她三两步走到林长思一米开外,感激道:“谢谢这位小姐,谢谢你为我说话,不过我不想连累你,你们快走吧,他是霍家小少爷,权势滔天的。”
“顾子夕,你别以为今天有人给你撑腰我就放过你。”
林长思看着那人的样子,看来是恨急了那位顾子夕了,她想帮忙,却又不能不管谢如珩,后者握紧了她的手离开,霍霆君要去追,管家已经让保镖拦下来。
管家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笑起来让人心里发毛,他笑吟吟的看着霍霆君,很是傲慢道:“霍少爷,在追究事情之前,请回去转告霍老太太,我谢家家主,在谢氏公馆等一个道歉。”
他说完,带着人追上谢如珩两人,留下霍霆君在原地目瞪口呆,他刚才说什么谢家?是他想的那个谢家?
林长思被谢如珩带上了车,后者一上车就闭目养神,林长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冲动,她刚才给这人添麻烦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
她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热血,冲动,嫉恶如仇,遇见不平总喜欢管上一管,她心情不好,看着窗外。
抵达谢家老宅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左右,林长思路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到地方了还不知道,她迷瞪瞪的看着一旁翻文件的谢如珩,呆呆的问:“到了?”
谢如珩合上文件,开门下车,一句话也不说,林长思赶紧跟上,下了车才发现,他们停在老宅大门口,谢如珩那一侧已经站了好几个精英打扮的中年人,他们手里拿着文件跟在谢如珩身后,其中一个还在跟他汇报工作。
进了门,她就被下人请回了房间,跟出去的时候不一样,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点敌意,她不会忘记,关房间门离开时,那个女佣的眼神。
不知好歹。
林长思自己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这里的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他们每个人表面上恭恭敬敬,偶尔看她的眼神,不是不知好歹,敌意,就是怜悯,他们在怜悯什么?
想了半天想不通,今天发生的事她不好再开口提要回去收拾东西,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才敢说。
她在房间里呆的无聊,索性去花园里逛逛,这会儿姹紫嫣红的,最是好看。
一路上,遇见的下人,恭敬喊完人之后,连多给她一个眼神也欠奉,她也乐的清闲,没人看着她到自在些。
一路逛过来,心情好了不少,她决定了,下次要带上谢如珩一起,这人就是房间里待久了,才会变得那么生硬。
走到一丛月季花旁,她停下休息,恰好就听到几句不怎么好听的,月季花爬藤爬满了她面前的短墙壁,墙壁后面就有人说她小话。
“管家说了,那位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让家主接触外面的人。”
“天,家主怎么能接触外界?她算什么东西?太自以为是了吧?”
“她不会认为自己就是谢家的家主夫人了吧?”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晚樱小姐回来了,看她敢不敢威风。”
“哎,别这样说,她其实也很可怜的。”
“想想也是,怕是没几年好过了吧?”
她们说着远去,林长思还在原地,刚才下人说的话她全部听见了,前面的没什么,为什么说,她没几年好过了?怎么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管家急匆匆的过来,“夫人,快跟我走。”
说完,拉着林长思就跑,后者被他拖着,收回了思绪,急忙问:“怎么了?”
“跟我来就是了,快点。”
看他那么急,林长思赶紧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一路跑回房间,他们房间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到林长思过来,像是看见救星一样。
“夫人过来了?快快,家主在里面。”
“快让夫人进去。”
林长思几乎被塞进的房间,她稀里糊涂的摔在地上,看看爬起来,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她吓的往后退,却被人抓住了肩膀。
“谢,谢如珩,你怎么了?”她哆哆嗦嗦的问。
谢如珩似乎听不见她说什么,他喉咙里发出“嚯嚯嚯”的声音,像是野兽一般,林长思吓的腿软,拼命想要挣脱。
“谢如珩你清醒一点,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他听不见,只是到手里的“猎物”要逃跑,他凑近这人的脖颈,林长思对他的突然靠近挣扎的更加剧烈,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橘子汽水的香味,他的呼吸喷洒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这是她最脆弱的地方,雪白的皮肤需要沾染其他颜色,一定特别好看。有了这个想法,便一发不可收拾,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