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甩了甩手腕。
噢,被做局了啊。
她眉眼沉静地望向陆予白:“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既然做了,就没什么不能认的。
陆予白强压着怒火,他本以为安茜是因为没安全感,所以才想多了。
没想到,沈知意竟然真的如同安茜所说的那样。
只是出于嫉妒,就做出这些事情来。
“知意。”安茜捂着脸,“我解释过很多次,我和你不同,只是把予白当做兄弟相处而已,你能不能对我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
叶简真的是被震碎了三观了,“谁家好人会让兄弟瞒着老婆送几千万的房子?”
沈知意嘲讽,“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你心里清楚。”
安茜脸色十分不好看,咬着牙:“事实胜于雄辩。”
陆予白的目光扫过去。
安茜的小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看起来惨兮兮的。
“你老婆干的。”安茜又说,“予白,你说吧,该怎么办?”
场面安静下来。
一时间,除了江肆年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陆予白的身上。
等待他给出一个解决的方案。
“道歉。”陆予白偏头,眉间深藏一抹凶戾,“沈知意,道歉。”
“陆辰给我道歉了吗?”沈知意平静地问。
“你多大?陆辰多大?”陆予白,“你何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沈知意嘴角微勾:“她整天跟你称兄道弟,自认爽朗大度、不拘小节,又何必跟我计较这点小事?”
安茜嗤了一声,“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娇滴滴的女人,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
叶简气得已经开始撸袖子了,就没有见过这么贱的!
真能颠倒黑白!
沈知意按住她的手,微微摇头。
原本她们就已经被算计了,这个时候冲动,只会让事情更失控。
“你道不道歉?”陆予白眉眼浸了霜一般。
“我就不呢?”沈知意微微仰头,一张小脸十分美艳,眼底却带着倔强,“你打算把我如何?要和我离婚吗?”
她问得太认真。
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某一瞬间,陆予白心中有个地方塌陷了一角。
他嗓音发紧:“知意,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聊。你对我不满的,也可以私下和我说。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无辜?
沈知意眼底升起浓浓的失望。
安茜如果无辜的话。
她只会更无辜。
沈知意微微偏头过去,避开陆予白的视线,不知为何,越发的倔强起来。
“我不会道歉的。”
她这话一出,陆予白眼中的怒火更胜。
“算了。”安茜此时大度道,“别为了我让你们闹不愉快,只是我今天说清楚了,你以后就别再疑神疑鬼了。”
沈知意嘲讽地瞥她一眼:“演技如此精湛,不去领个奥斯卡,实在可惜。”
安茜微微摇头,她无奈道:“予白,你也看到了,是她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她转身就走了。
陆予白失望地看一眼沈知意,立刻追了上去。
等人都不见了,叶简对着空气比划了两拳。
“气死我了!”叶简嘴里骂骂咧咧的,“靠,她脸皮怎么那么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明明是她先挑衅你的,装得还真像!”
她越想越气。
沈知意早就已经习惯了,麻木地收回视线来。
忽然,一旁传来一声轻笑。
裹着嘲讽。
叶简正在火气上,暴脾气地接了一句:“笑个屁啊,家里有喜丧啊!”
等对上江肆年的目光,她又怂了,“笑就笑吧。”
江肆年姿态懒散地倚着墙,叼着一根烟,没点,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真可怜啊。”
沈知意横他一眼,拉着叶简转身进了旁边空置的商业房内。
地不小,一百多平。
租金也合适。
附近就是农学院,她的母校。
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便利。
出门的时候,发现江肆年竟然还没走。
沈知意不想知道他的用心是什么,但大概率是想要看她的笑话。
走出去两步,不知为何,她越想越气。
调转回头,她走到江肆年的面前:“江先生,你很闲吗?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看我的笑话?”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江肆年声音懒散。
咔哒一声。
他点着打火机,点燃香烟。
沈知意忍无可忍:“出国一趟,其他的本事没学到,就只学到了这个?”
“嗯。”江肆年深吸一口,低头,将烟吐在沈知意的脸上,“有意见?”
他抽得是薄荷味的香烟。
有些呛。
沈知意紧蹙眉头,稍稍后退两步,吐出一句:“不学无术!”
江肆年叼着烟,袅袅青烟遮住他冷峻的眉眼:“沈知意,自己选的老公,滋味如何?”
“挺好的。”沈知意嘴硬道,“我很喜欢啊。”
江肆年冷嗤:“有你哭的时候。”
“一定不会在你的面前哭。”沈知意的视线落在江肆年指间夹着的香烟上,“倒是你,小心肺癌!”
丢下这么一句,她转头就走。
叶简迈着小碎步,跟在她的后面,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连江肆年都敢说,姐妹好勇!
电梯门开。
助理拎着文件姗姗来迟,与沈知意擦肩而过。
江肆年掐掉了手中还有半截的烟。
助理把文件递给他:“沈小姐似乎是想要开一家农学相关的工作室,继续她大学时没有完成的课题。这里,就是我拿到的所有资料。”
江肆年把烟盒丢给他:“扔了。”
“您,不抽了?”
“戒了。”江肆年打开资料,认真地看了起来,“这种工作室开起来之后,应该需要投资吧?”
“应该?”助理有点茫然,“江总,您是想?”
“等她的工作室办起来,拿到所有资料,综合评估一下。”
……
沈知意看出办公楼的大门,就接到了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
老师在电话里焦急道:“沈小姐,小怡被打了!”
“被谁?”
“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