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内没有暖气。
浑身湿透的我被冻得浑身发抖,嘴唇都青紫。
低声咳嗽时,血色在我的掌心绽开。
原本倚靠在门框上发信息的萧慈见我如此。
眉尖皱了皱。
“你傻吗,冷不会去洗澡啊?”
“装可怜有什么用,你以为这是电视剧吗,人会动不动吐血?”
他将我一把推进蛋糕店的卫生间,拧开花洒对着我劈头盖脸冲下来。
热水让我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可紧接着。
后背的砸伤烫伤便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鼻血又顺着流下去。
很快与我伤口的血一起,将浴缸里的水染红。
“你以后还敢冒名顶替柔柔对我的救命之恩吗?”
萧慈见我疼得跪在地上,将花洒扔开以后冷冷道。
我大口喘着粗气,捂着不断滴落的血,狼狈不堪。
终是忍不住反驳一句。
“那你有见过她身上的伤口吗!”
我们两个对视着。
最终以萧慈的不耐烦结束。
他返回车上,将一套女性衣服丢给我。
这衣服上的香味很熟悉。
是沈柔的。
我没有问为什么他的车上随时备着沈柔的衣服。
而是一声不吭地穿上了。
而后继续返回做蛋糕。
蛋糕图片是沈柔的***。
耗费四个小时后,我终于将蛋糕做好了。
萧慈笑着给沈柔发了条语音。
“马上我就把蛋糕带回去,你乖一点,不要闹。”
他转过头,面对我时语气也带了点笑。
“你的手艺确实不错。”
那肯定不错。
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
父母还在世时,毫不吝啬对我的栽培。
我弹钢琴的手指灵活,艺术天赋也很高。
而现在,我却沦落到做蛋糕的地步了。
车子一路行驶,返回了我们家中。
门一开,沈柔就扑过来抱住了萧慈。
她养的狗冲着我不断吠叫。
曾经这只狗受她的旨意,咬了我的小腿。
眼看肉就要被咬下,我用花瓶砸了它。
沈柔抱着狗心疼不已。
萧慈便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学了两个小时。
我垂眸,手中的蛋糕被接过。
沈柔见我穿着她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下一秒。
她将蛋糕放在了狗盆里。
“吃吧小白,你喜欢的蛋糕。”
萧慈无奈道。
“怎么又给小白吃了?”
“哎呀我今天没胃口嘛,你去房间里等我好不好?”
萧慈没有任何异议,转头就走了。
房门关上的下一秒。
沈柔狠狠一巴掌朝着我扇了过来。
“谁允许你穿我衣服的?”
我掐着她的手,眼神冰冷。
“这你要问萧慈,别惹我。”
我甩开她的手,想快点回房间处理伤口。
身后却传来一声尖叫。
沈柔瘫坐在地,脸色苍白。
萧慈猛地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孩子……呜呜……孩子……”
沈柔坐在地上泪流不止。
萧慈狠狠瞪向我,一把将我推开后便打横抱起沈柔上了车。
我的后背撞在桌角上。
疼得我直流冷汗。
疼得我录音笔都掉到了地上也没注意。
脑海里只剩下萧慈最后的那句话。
“你怎么敢这么对柔柔?我告诉你,付霜,我们完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回来我都会跟你离婚,诉讼离婚!”
不行。
不能离婚。
我顾不上自己的伤口。
连忙爬起来,拾起录音笔,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