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这么大火气,奶奶可要注意身体啊。你年龄大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亦初可担待不起。”钟亦初眨眨眼睛,看着徐冰兰。
“孽障!你竟敢咒我出事!”徐冰兰指着钟亦初,气的发抖。
要是前世,自己怕是早就上前认错道歉了。可现在的钟亦初不一样,她面露委屈,一脸无辜,“我只是关心奶奶的身体,奶奶何必这么骂我,亦初也没说错什么…”
“亦初。”一旁的秦康泰脸色有些难看。他来到钟亦初面前,揉了揉他的头,面露宠爱,“亦初乖,给奶奶认个错,别在惹奶奶生气了。我们要尊重长辈,知道吗?”
钟亦初心里冷笑,尊重长辈?亏他说得出来。看着他这一脸“好爸爸”的模样,钟亦初有些想吐。
前世,他一副慈父模样,只要她的奶奶和其他人挑她的刺,他绝对会挺身而出,百分百维护自己。
这样好让自己完全相信他,听他的话,给他当一条狗,一条绝对忠诚,听话的狗。
钟亦初转了转眼珠,委屈的撅着嘴,“可亦初确实没有做错什么啊,亦初只是说自己的心里话而已。难道在家里,连实话都不能说吗?”
让她道歉?做梦吧!钟亦初看着秦康泰和徐冰兰发黑的脸,心里有些痛快。她倒要看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柳依依不怀好意的开口,“表姐,外婆也只是关心你。我听同学说,昨天半夜看见你从酒店出来,明显是和别人去开房了。虽然表姐二十岁了,可也不能随便和男人上床啊,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秦家多没家教呢!”
“什么?开房?”一旁的徐冰兰尖叫出声,“不要脸的小贱人!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知羞耻!这要是被人传出去…”
“妈!我相信亦初,她不是那样的女孩!”秦康泰打断徐冰兰的话,出面维护,“依依,你怎么能如此说你表姐?”
钟亦初眼眸暗了暗,脸上划过一抹讽刺。同学?怎么会这么巧就看见自己从酒店出来?她盯着柳依依,开口,“我们秦家?表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柳依依,而不是秦依依!还有,表妹也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姓钟,叫钟亦初,而不姓秦!就算我丢人,丢的也是钟家,不是秦家!麻烦你关系搞清楚,好心让你住在这,可别真拿这当自己的家!”
“你!”柳依依被钟亦初反驳的面红耳赤,恨恨的看着她,说不出话。
钟亦初这话岂是得罪柳依依,可得罪了秦家的所有人。这栋别墅虽然明面上是秦家,可这房产证上的名字,却还是钟亦初母亲——钟婉云的!
“畜生,孽障!”徐冰兰用拐杖敲打着地板,满脸愤怒,“你这是要敢你姑姑走吗!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
关于股份和财产,徐冰兰无时无刻都想占为己有,可却毫无办法。毕竟钟婉云的遗嘱中写着,全部财产由钟亦初继承!
“奶奶,你一口一个畜生孽障的骂我,真的好吗?如果我是孽障,我爸是什么,你又是什么?还有,奶奶哪里听见我要敢姑姑走?我不过是想提醒表妹,做事要留个心眼。小小年纪,思想如此肮脏。去酒店就必须要和男人上床?明明是我亲人,却一心想坏我的名声,安得什么心?”
作为被秦康泰无限宠爱的大小姐,这态度一点都不见怪。
她一点都不担心得罪秦家这些人,自己手中攥着财产继承权,无论怎样,他们都会咽下这口气。
果然秦康泰和徐冰兰等,在场的所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却没人开口反驳钟亦初。
秦康泰狠狠的瞪了眼柳依依,柳依依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站在了秦雨筝的身后。秦雨筝尴尬的笑了笑,出来解围,“依依还小,说话直了些。大哥和亦初你们别往心里去。”
秦康泰冷哼一声,转脸不在看秦雨筝。钟亦初脸色微红,显然是动了怒。秦康泰换上慈父脸,安慰钟亦初,“亦初你表妹年纪小胡说,别和她一样。”
年纪小?他还真敢这么说。不过见他们的脸色,钟亦初见好就收。她对秦康泰笑笑,“我没生气,只是觉得表妹说话有些过分。”
“还不快给亦初道歉!”秦雨筝很有眼力的拽着柳依依,脸色很不快。
柳依依心里怨恨钟亦初,可表面上却不得已给她道歉。她很清楚自己在秦家的地位,现在还不是得罪钟亦初的时候。
“表姐,对不起,我不该胡说。”
“算了,我只是给你个教训罢了。”钟亦初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表妹下次说话可要三四啊。”
说完,钟亦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柳依依心里早已把钟亦初骂了个遍,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在多说一句话。
“亦初,你还记得之间见过的韩阿姨吗?正好她有个女儿,年龄和你差不多,你们可以一起出去玩和上学,省着你孤单。”
韩阿姨,自然就是她前世的继母——韩紫鸢。而女儿,就是和言洛辰通奸的女人——秦思落。
前世,她瞎了眼,觉得韩紫鸢对自己好,再加上秦康泰一个人不容易,所以才同意。可今世,她已然看透这母女二人的恶毒心思,她绝对不会让他们进门!
钟亦初身体僵了一下,攥紧拳头,随即恢复正常。
“爸爸,你不是说你永远爱妈妈吗?怎么可以在娶?而且亦初不需要什么姐妹,亦初的朋友够多了!”
“放肆!康泰的终身大事,哪轮得到你做主!”徐冰兰大声呵斥,重重的敲着桌子。
钟亦初一脸委屈,“爸,你也和奶奶的想法一样吗?原来你说的都是骗人,骗子…”
“你怎么能这么想爸爸呢?爸爸当然永爱你的妈妈。既然亦初不喜欢,那爸爸就不娶了,爸爸永远陪着你,好不好?”秦康泰连忙安抚,心里却无比的不耐烦。
“爸爸,我就知道你最疼我!”钟亦初脸色欣喜,她抬头看了眼时间惊呼,“快到上课时间了,我得收拾东西走了!”
待钟亦初离开秦家,秦康泰原本和蔼的脸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无比阴沉。他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表情狰狞,“哼,这个孽种,等我得到股份,看我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