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看着,一时竟然不敢说话,她甚至想要就这样,让时间静止。
这样美好的一切,如此简单的幸福,是她一直以来,可望而不可及的。
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竟然没有勇气去面对了。
看着那女人杵在旁边,一动不动,徐慕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她那是什么表情!
徐慕没有吱声,只是招招手,示意安暖过来。
安暖跟在他后面,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自己的孩子,念念正在刘岚的怀里,祖孙两玩的甚是开心。
“我妈是念念的奶奶,你可以尽管放心,她是不可能伤害念念的!”徐慕说着,看了一眼安暖。
几年没见,这女人的样子非但没有老去,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有韵味了,而徐慕也是真的食髓知味了!
“念念以后就在我妈这里了!”
“不可以!”
安暖沉沉的看着徐慕,他可以拿走自己身边所有的一切,但是,不要抢走属于她的孩子。
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人,现在念念是她所有的希望了!
徐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嗤笑一声,“你觉得你自己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安暖愣住,到底还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在徐慕的面前,她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没有。
早就没有了!
“可是我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
“那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哪儿也别去,兴许我高兴了,让你们母子见上一面!”
安暖愣住,留在他的身边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里,这会儿竟然还存着一点点小小的期待。
“留在你身边?”
“你别误会,只是作为保姆,或者是情人!”
徐慕说着走上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一脸讥笑的表情,他眼里的嘲讽让安暖感觉到了深深的藐视。
徐慕带着她离开了刘岚的家,但是并没有把念念带走,安暖纵然是舍不得念念,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觉得,只要自己乖乖的,徐慕终究还是会让她见念念的。
入夜,微凉。
安暖一个人在客房里睡着,而徐慕正在书房里办公,没有入睡。
“查一下她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他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说出了一个命令。
尽管他知道安暖身上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想要查一下,万一这其中有误会呢。
可是,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正如他想的那样,安暖这一年竟然都在酒吧里,做一个卑贱的舞女!
这该死的女人,孩子还在她身边,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应该检点一点吗?
徐慕是打算继续工作的,但是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情了。
把自己手里的钢笔放下,他起身离开了书房,径直去了安暖的房间。
床上的女人睡得正熟。
徐慕一阵愤怒,她现在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朦胧中,安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渐渐远离了,一个灼热、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沉沦,也让她心里发慌。
她想要睁开眼,但是实在太困了,索性还是继续闭着眼睛,只是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抗拒。
徐慕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安暖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伸手推推自己身上的重量,朦胧中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
徐慕的声音暗哑,其中隐藏着的欲、望,安暖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不是做梦!
身上的感觉那么明显,唇间的气息那么熟悉。
“徐慕,你放开我!”
安暖挣扎着,却是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都已经被男人给全部解开。
这流氓!
“放开?安暖,你把自己当做是什么了,你不是出来卖的吗,那么买主是谁,有区别吗?”
徐慕冷笑着,他冰冷的眼睛紧紧看着她,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刀,让安暖的心里如同刀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安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微热,落在徐慕的手上。
她不停地摇头,可是身上的男人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她的鬼话。
“徐慕,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就放我走吧,放我和念念自由,求你了!”
安暖一脸恳求的表情,就像是在哀求一样,她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
可是在徐慕面前,她已经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自尊,俨然就是一个可怜虫。
“已经迟了!”
徐慕说着,再不多言,那一阵钻心的痛让安暖几乎停止了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她和徐慕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徐慕附在安暖身上,他本应该沉沦其中的,因为这女人的身体让他出奇地迷恋,可是,看着安暖泪眼朦胧的样子,他竟然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心烦。
“不许哭!”
徐慕伸手,大力地揉搓着安暖苍白的小脸,她脸上的皮肤如此细腻,他手掌的薄茧接触到的时候,竟然会觉得柔软异常,不舍的离开。
看着安暖脸上没有眼泪了,他才把自己的手游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子柔软,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徐慕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用柔若无骨来形容女人,不过今天,他似乎是明白了这个词的恰当。
安暖不知道自己是几时入睡的,她只知道,徐慕昨晚一直折腾到了很晚很晚,而她也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一直到很晚才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早上。
安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穿透窗帘射进来了。
她的身边早就已经没有徐慕的影子了,他应该很早就已经起床离开了吧,可是,枕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曾经那么让安暖沉迷的气息,如今却让她心里一阵发慌。
她开始怕他了,那个疯狂的他,那个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他。
安暖下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这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这样的感觉比当年跑了女子八百米以后还要糟糕,特别是两条腿,一阵一阵地疼,疼的让她忍不住颤抖。
她甚至不愿意去动一下,可是,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又算怎么回事呢,她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
安暖换了衣服以后,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地下楼了。
她心里是渴望看到那男人的,同时,她也害怕,害怕看到他。
别墅里面空荡荡的,谁也不在。
安暖想了想,她要去看念念,念念还那么小,他不能离开母亲太长时间。
然而,安暖刚刚推开别墅的门,立刻就被眼前的黑衣人给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