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转眸看向霍聘,却发现后者恰好看了过来,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透着一丝浅浅的倨傲的笑容,像是洞悉了一切。“这个……”萧婷婷噎了一下,美眸转了一圈,浅笑盈盈的看向霍聘,“四叶草的含义主要是给人带去幸运,我们的这款手链也是这个含义。”“如果仅仅是幸运的意思,这是大众都知道的含义,会不会显得没什么新意?”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霍聘手里转动的钢笔时不时点到桌面上的声音。霍聘脸上面无表情,显然是对萧婷婷的解释不满意,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刚刚萧小姐解释错了。”我听见自己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我身上,包括那双清锐又恶趣的目光。统统选择无视。“这个四叶草的设计并不是幸运的含义。因为这款手链是要推向年轻女性,这四片叶子分别代表爱情、友情、亲情和自由,而中间的这个钻石代表我们自身,表示我们拥有爱情、友情、亲情和自由时,我们才能发挥出最耀眼的光芒,像中间这颗钻石一样。”“我们需要被爱,也需要去爱别人,当这些我们都拥有了,我们才是完整的自己,完整的个人。”语毕的那一刹那,会议室内更安静了。那道深邃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我也抬起头迎着目光望了过去,男人英俊的脸,深邃的眸,锐利的目光。对其优雅一笑,然后迅速移开视线。没过两秒,那道低沉如水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响起,声音很轻很缓,“这个含义有点意思,阮小姐也有点意思。”我心头一突,隐隐有些别扭,觉得他话里有些调戏的味道。很快经理两句话又活络了气氛,会议继续进行。会议结束之后,为了避开霍聘,我特意走了楼梯。却没想到避开一个瘟神,又有另外一个瘟神堵在楼梯口。“阮晴!刚刚会议室上谁让你自作主张解释的?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作品不是我设计的吗?”萧婷婷抱着胳膊,横眉倒竖,怒气冲冲的瞪着我。我懒得和她争辩,继续下楼梯。没走两步却被她一把拽住胳膊。“别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刚刚在会议室里对霍聘眉来眼去的风骚劲儿怎么没了?”她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鄙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以为霍聘会看得上你?做梦吧。”提到霍聘我顿住脚步,转眸看她,“你的意思是霍烨看得上你?”萧婷婷得意的笑了笑,撩了一下长发,“当然,没有谁比我更配得上霍烨了。”看着萧婷婷一副孔雀开屏的炫耀模样,我想了想,微微一笑,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你加油。”我用力抽回胳膊,往下走。“哒哒”我听到背后的萧婷婷连下了两级台阶,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肩膀被人猛地推了一把。我本来就没扶扶手,重心不稳,踉跄得向下摔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攥住扶手,却右脚下一扭,所有的重心都压在那里,疼得我险些晕过去。愤然回头,萧婷婷却已经得意的抱着胳膊离开。萧婷婷,我今天承受的疼痛,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加倍的还回来。脚踝处钻心的疼,痛得我寸步难行。“你还好吗?是不是扭到脚了?”一道清朗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我一抬头就看到部门同事言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下面。言铭是个阳光大暖男,一直喜欢我,但是在他表明心意的那次,我就直截了当的拒绝过他。看我没说话,他走上来,低头检查了一下我的脚踝,皱眉,“不行,你这要马上送医院看看,我抱你下去吧。”“不了!”我几乎立马出声拒绝。言铭被我说得一愣,“怎么了?”想到霍聘的那句话就让我头皮发麻,“这样,你扶着我就好了,我能自己走,毕竟公司人多眼杂,我怕惹闲话。”他眸光暗了暗,“也行。”好不容易捱到公司门口,我已经疼得额头冒汗。怕碰上霍聘,我几乎立马和言铭拉开一定距离,只是他的手搀扶着我的胳膊。“言铭,谢谢你了,我自己打车去医院就行。”“那怎么行,我送你去医院。”“不……”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拽住胳膊,用力一拉,背后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而言铭几乎被人一把推开,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熟悉的,霸道的气息。不是霍聘是谁。“霍聘,你干什么?”再怎么样,言铭也帮我送到楼下,竟然被霍烨这么对待。我挣脱着要站起来,霍聘却钳得更紧。他比我高很多,我背靠着他的胸膛,他一只胳膊勒在我的脖子上,紧实的小臂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愠怒的声音夹杂着热气在耳边响起,“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言铭惊讶的看着我俩,刚想冲上来,霍聘背后冲出两名黑衣保镖。我看到他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小晴,他是谁?”霍聘阴测测的开口,“告诉他,我是谁。”“我……老……公。”霍聘把我带进车里,狠狠的甩上车门,车子绝尘而去。我不知道听到那个答案,言铭的心里会是什么想法,但是我也无暇顾及他了,毕竟现在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关上车门,车里顿时被我身边这个霸道又无理男人的气息填满,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忽然,我感觉脚踝上一凉,被霍聘握住,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却被握得更紧,疼痛瞬间蔓延全身,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嘶!很疼!”霍聘抬头看我一眼,手下的力道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不少,疼得我浑身一个机灵,抬起另外一条腿就踹了过去。他却灵巧躲过,反而我的两条腿都被他握在手里,动弹不得。“霍聘!你想干什么?”疼痛使我丧失理智,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不,畜生!“现在知道疼了,刚刚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是这个下场。”霍聘攥着我那已经红肿的脚踝,没轻没重的揉着,脸上跟罩了层冰似的。神经病!“我在楼梯口崴了脚,部门的同事不过是把我送下来而已。”末了,我又添了一句,“我没有不听你的警告,这次是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