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挣开那些按住我的人,手臂火辣辣地疼。许姗正举着手机对准我的脸拍,我一把推开她。
“啊!你干什么!”她突然夸张地大叫。
祁远闻声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倒在地。
我的膝盖重重磕在碎玻璃上,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抬头时,正对上祁远嫌恶的目光。
他扫了眼只剩贴身内衣的我,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就是条裙子吗?过几天给你买新的。反正你整天做家务,穿那么好干什么?”
我蜷缩着抱住自己,浑身发冷。
“吃我的用我的,装什么清高?”他冷笑,
“一条裙子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心脏像是被狠狠碾碎。
这时许姗突然捂着胸口,“阿远,我有点不舒服……”
祁远立刻变了脸色,紧张地扶住他,
“今天的聚会到此为止。”
他转头瞪我,“许姗身体不好你还推她?你给我在这好好反省!”
人群簇拥着他们离开,偌大的宴会厅瞬间空荡荡。
我呆坐在沙发上,身体忽冷忽热,额头滚烫。
天亮时,祁远的助理推门进来,“祁总说你可以走了。”
他扔来一条毯子,“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裹着毯子走在街上,路人异样的目光像刀子般扎来。
到家时,我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再醒来时,四周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隔壁病房的电视正播放着新闻,祁远和许姗带着八个孩子在马尔代夫度假。
画面里,他们在碧海蓝天下拥吻,宛如幸福的一家人。
“啧啧,真是郎才女貌啊。”隔壁病床的大爷感叹道。
手机突然响起,是祁远。
“江淼,把我那件大衣送去干洗。”
“我现在不方便。”我的声音嘶哑。
“就为那点小事闹脾气?”他不耐烦地说,“回头补给你就是了。”
“找佣人去吧。”我挂断电话,心口疼得厉害。
出院后,我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
刚进门,就被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拦住。
“江淼是吧?”她轻蔑地打量我,
“终于装不下去了?来打听怎么分家产了?”
我静静看着她,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