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放开江浔的。
只恍惚记得人很多,话很密。
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床上。
医生拿着检查单,满眼深意。
「医生,我是快死了吗?」我幽幽开口。
医生被我吓到,打了个激灵。
「你醒了啊。」
「不是,你别担心,只是天干物燥,你火气太大,才流的鼻血,我给你……」
「那江浔死了吗?」
他愣了下,垂下头:「没有,苏总来过了。」
「哦。」我翻过身。
已经好久没流过眼泪了,但现在眼眶却又无比酸涩。
我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苏沫出轨的呢?
大概是我恶作剧在她的脖子上种上草莓时。
她的反应让我始料不及。
「可能是上次去跑步的时候被虫子咬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我的心却像游轮撞上了巨石,震荡不已。
那晚我枯坐了一夜。
我找人调查,把照片扔到苏沫脸上的时候,她狂扇自己巴掌,跪在地上求我不要离开。
「阿衍,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发誓若再有下次,我就不得好死……」
年少的爱恋总会刻骨铭心。
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心想或许是我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只是太累了才一时开了小差。
我成功的完成了自我PUA。
我们之间的生活又恢复如初。
谁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可人一旦出轨,怎么会只有一次呢?
第二次被我发现的时候,她依旧表现的万分后悔。
可那道歉里却掺杂了一丝不耐烦。
「阿衍,生意场合,逢场作戏而已,再说了,他们都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别人的另一半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她甚至纵容那男孩在我面前挑衅。
我没说话,直接让人割了那男孩的舌头。
我和苏沫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庞大产业,不可能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势力。
只不过她功成名就,是商界名流,不方便出面管理。
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为了她见不得光的后备力量。
她应该从未想过我会脱轨。
那次过后,我知道了年少的爱恋就是个屁。
它抵挡不了岁月漫长,也挣脱不了制服诱惑。
我开始有计划的悄无声息的抢夺她的资产和业务。
也开始如她期待的那般成为了一个大方无私的另一半。
我不再过问她的生活,不再调查她的行踪。
也不再爱她。
就这样她在外面养了一个又一个小男生,但每次时间都不超过半年。
直到遇上江浔,到如今,他们已经在一起快两年。
我不在乎她在外面养男人,并不代表我能容忍她和别人调侃我的曾经。
苏沫,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