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逻辑,人又不是她杀的她凭什么要忏悔?
白柠,但是她仍然不为所动双腿还是站的笔直。
“你杀了她,让你下个跪就这么困难吗?嗯?”季逸琛长身而起,微微低头俯视着她,用手指勾起白柠的下巴,冷冽无温地低声说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怕你的骨头不够硬!”
话落,他松开她,扬了扬手,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过来按住了白柠的肩膀,想把她按跪在地板上。
白柠打死不从,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着,愣是让两个黑衣人没招。
直到旁边的季逸琛不耐烦了,抬腿,朝她的膝盖窝踢了一脚。
她才噗通一声,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膝盖跪得生疼,白柠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黑衣人压得动弹不得,只能侧头冲季逸琛叫道,“季逸琛,你这么粗鲁蛮横,唐忻她知道吗?”
“磕头,忏悔!”
季逸琛回到墓碑边,阴测测地说道。
什么?
白柠微微膛目,却死也低头。
黑衣人见状,上前,按着她脑袋就往地上去。
白柠挣扎不过,白净的额头就那么硬生生地砸在了地面上,“咚”的一声,异常沉闷。
“唐忻,救命啊!你怎么那么眼瞎,找了这么个自负自大,颠倒黑白,以势欺人的男人啊?”
虽被人强按着磕头,她无能为力,可她绝不会就此认输。
刚准备喝茶的季逸琛闻言,怒目而瞪,顺手就将手上的茶杯冲她砸了过去。
“闭嘴!”
温热的茶水全浇在了白柠的脸上,此刻正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滴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湿了衣裳,隐隐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季逸琛,你敢做,难道不敢当吗?”
白柠又被强按着磕了一个头,额上沾满了灰尘,脸上的神情反而生动起来了,不甘和愤怒涌现。
“给我堵住她的嘴!”
季逸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便低头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白柠趁其中一个黑衣人拿手帕的空挡,突然转头咬住了另一个的黑衣人的手腕,趁他吃痛放开了手,她毫不迟疑地把腿就跑。
这里不是季逸琛的地盘,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就再也逃不掉了。
季逸琛优雅地喝着茶,仿佛没看见她的行为一般,只是脸色较之前更难看了一些。
白柠埋头就往墓地外跑去,她知道有季逸琛在的地方,保镖就不会少,可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赌一把的话,她不甘心也不认命。
跑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回头望去,竟发现没有一个人来追她。
搞什么鬼?
她可不信,季逸琛那混蛋就这么放过她了。眉头一皱,白柠掉头朝墓地更深处跑去,那儿有一汪安宁池,和外界相通不说,池上还有船。
可她刚一掉头,季逸琛就识破了她的想法,动了动手指,就有不少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去堵截她。
果然,季逸琛以为她不会游泳,不敢下水就没有在安宁池安排人手,只要她再快一点,早一步上船,就一定能逃出生天的。
白柠拼了命地迈动两条腿,眼看着船就在眼前了,她正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
就在她准备起跳蹦上去的时候,猛地闻到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道,她刹住了脚步。
果然,船一下就被火焰给吞并了。
她被滚烫的热浪逼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池上的熊熊大火。
原来,他不是没有设防,而是故意给她希望,又毫不留情地毁掉,让她死心。
白柠捏紧拳头,心里的无力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难道她就要这样一直被折磨下去吗?
有人抓住了她的的肩,她回头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把心头那股无处发泄的挫败感却用在了牙关上,直到嘴里铁锈四溢,她才怔怔地抬眸,对上一双愤怒的眼。
“怎、怎么是你?”
白柠松开手里血淋淋的胳膊,猛地向后退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季逸琛。
“你以为你逃得掉?别说这个小小的墓地,你就是逃出国,我也能把你给抓回来!”
季逸琛毫不顾惜手上的伤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又回到了唐忻的墓前。
他大手一扬,就把白柠摔在了地上,头正好撞在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