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是金疮药的药方,并且用料配比比他配出来的金疮药更加的妙。
若只是这样他还不敢确定,然这小丫头刚刚写方子用的是医者惯用的字体。
这种字体只有医者才会去专门研习。
安诺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很是随意的开口:“或许吧!”
她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对这些东西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就像刚刚,她本能的知道怎么样能调配出更好用的金疮药。
想到她的失忆,吴叔也没追根究底,叹了口气向两人道别。
安诺因为身上有伤,两个大男人都一致制止了她起身相送,由秦池将人送出去。
而在安诺看不到的篱笆院外,走在前面的吴叔突然停了下来。
跟在他身边的秦池抬眸看向他。
吴叔从袖袋内抽出了那张药方递给了秦池:“看看吧!”
打开纸张,秦池瞬间明白了他想让自己看什么。
这字迹,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写的出来的。
泛白的指尖在纸张上拂过,秦池突然明白了那块玉佩上雕刻的诺字出自谁之手。
“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丫头?”
看了眼慢条斯理将纸张折叠整齐的人,吴叔压低声音询问?
收起纸张,秦池才淡然开口:“需要处理什么?”
吴叔一噎!
他不信这贼精的小子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其实,您若是想留下这丫头倒也不是不行!”
那丫头来的来历可能会有点麻烦,但这是对于别人而言。只要这臭小子想,在这晏国还真没有他们护不住的人。
而且撇开来历不明这一点不谈,他个人觉得那小丫头和这臭小子站在一起倒是非常的般配。
毕竟这小子的长相,想找出个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也是难上加难啊!
“的确不行!”
秦池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慢悠悠开口:“在下不过一穷书生,如何护得了这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说完,也不管还站在原地的吴叔,转身回了院子。
看着院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吴叔苦笑一声。
主上唉!您可真是给属下派了个‘好任务’!
摇了摇头,他只能带着满心的无奈回去给那小丫头配药去了。
……
傍晚的时候,吴叔如约的送来了配好的药。
安诺闻了下,是她想要的东西没错。
将送药的秦池赶了出去,她准备重新换药。
秦池看了眼她染血的后背,想了想还是开口劝道:“左右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等我娘回来之后再帮你换吧!”
许母中午吃过饭之后去了山脚下,说是想去看看能找到吃的不。
安诺摇了摇头:“我自己能解决!”
她其实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之前昏迷不醒没办法也就算了,如今人清醒了,勉勉强强自己上药也是可以做到的。
见她拒绝,秦池也不再多说什么,出了房门之后将门顺手关上。
房间内,安诺找出了处理伤口用的东西,之后才坐在床边慢慢解开了包扎着伤口的布条。
除了后背上最为严重的那道伤,其它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提前准备好的温水将伤口上的药粉处理干净,再敷上新的药粉,全部弄好之后用干净的布条再包扎好。
做完这些,感觉自己都出了一身的汗。
靠在床边缓了口气,安诺才起身收拾好残局走了出去。
依旧是早上坐的那个地方,安诺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院子里的美少年。
这次他倒不是在劈柴了,而是在编篮子。
美少年的旁边,还放着一大捆树枝和几个已经编好的篮子。
而此刻,他的手指飞快地舞动,一个小型的花篮在他手中渐渐成型。
安诺一手撑着下巴,视线落到了他的那双手上。
少年双手白皙修长,端的是赏心悦目。
只是这双手却有些过分的苍白了。
她顿了一下,视线落到了少年的脸上!
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轻抿着的薄唇泛着淡淡的粉色。
玉树兰芝这个词,用在这个少年身上似乎格外的合适。
然而少年那一双狭长的凤眼中却又透漏着对世间的淡漠,让他显得格外的无情,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玉树兰芝的气质。
很矛盾的一个存在。
“咳咳~”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半天在想什么,安诺以手抵唇轻咳一声。
罪过罪过,她被美貌吸引得有点跑题了。
细细的打量一番,安诺才发现,秦池的脸色也白的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