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心想,战霖笙上辈子肯定是个乞丐,穷过头,否则怎么一副别人欠他几千万的面瘫脸。
半晌后,她扭过头去,凝视着车窗外的景色。
安静了两分钟,她又坐不住,手不停的转动着,好酸疼啊,因为赶数据的原因,都是这臭男人,明明她下午的半公益小视频做的很好,一句夸奖没有不说,还强势逼迫她核查数据统筹,没人性的玩意!
越想,沐子瑜心里的怨气就越多。
下班了,还得钻到敌营里窥探情报,她好命苦啊!
若不是为了她那圣母白莲姐姐的事情,她才懒得鸟他。
在沐子瑜的瞪视下,十几分钟后,黑色轿车停进“逐光酒吧”地下停车场。
熄了油门,战霖笙直接下车。
“战霖笙你别想甩开我。”沐子瑜赶紧跟着下车,车门被她‘砰’的一声关上,车的另一边,战霖笙幽深冷冽的黑眸睨了她一眼。
呵,改变策略了?
奈何不了他,转而拿他的车出气?
可惜,这算盘打错了。
战霖笙迈步朝电梯走去。
被甩下的沐子瑜气得胸口起伏,这狗男人,真是一点气度都没有。
她不解气的抬脚踹了一脚车身,然后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既然他要耗下去,那她就舍命陪君子。
看谁先低头,反正他是大BOSS,工作任务肯定比她重,跟他耗一晚,明天照常上班她也行,顶多顶着熊猫眼,再多去几次厕所偷偷懒,一天也就过去了。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沐子瑜才险险闪进电梯。
“能不能有点爱心,等一分钟会死啊!?”
沐子瑜仰着头,杏眸圆睁。
真是不公平,这狗男人怎么这么高,高她一个半头!
一想到自己150的身高,沐子瑜就想撞墙重新投胎。
战霖笙垂眸,薄唇溢出几个字来。
“不值得。”
“……啥?”沐子瑜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黑眸微微眯起,俯视着她微圆的小脸,跟那双灿如星河的杏眸对视了几秒,然后唇角勾起,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话里略带讽刺:“一分钟的时间,很宝贵,凭什么要浪费在你身上?”
话落,果不其然,女人气得鼻孔都在出气。
他心底的愉悦渐渐扩大。
耗死他?也得有那能耐。
沐子瑜真挺气的,最后,被气笑了。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声,双拳不断的握紧又松开,她在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沐子瑜你千万不能生气,今晚是你收拾他,不是让他收拾你的。
她要让他知道,她‘沐子瑜’是不好惹的。
在电梯门打开时,沐子瑜将心情整理完毕。
出电梯门前,战霖笙还斜睨了她一眼。
自我调节还…挺快。
几分钟后,沐子瑜跟着他进了“逐光酒吧”最尊贵的天字号豪华包厢。
包厢里灯影闪烁,震天响的优质动感音乐瞬间撞进她的耳朵里,不愧是天字号豪华包厢,隔音可真不是盖的,没打开包厢门前,长廊上一点音乐声都听不到,这一进来,差点没把她耳朵废了。
两人一走进去,音乐声瞬间停了下来。
沐子瑜杏眸望过去,沙发上几道身影落在眼里。
两个女的依偎在两公子哥身边,沐子瑜一眼认出,那两人都是新晋的嫩模。
她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感觉身上一凉。
露的挺多,挺敬业!
其中,她微微有些熟悉的两张男性脸庞,还是她在新闻报道里见过的。
林天集团的CEO林锦深、以及沈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沈琮闵,另外两个男人她倒是不认识,尤其是角落里坐着的那道身影,仅是看一眼,就让人压迫感顿生。
沐子瑜匆匆的瞥了眼,就立即收回了视线。
直觉告诉她,这男人不能惹。
一脸杀气的模样,不是混道上的,就是混军中的。
“二哥,你可算来了,跟你聚一次可真不容易,这次还是沾了大哥的福呢,我看啊,大哥这次要是没回来,估计我要见你一面,得一年后了。”沈琮闵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油腔滑调的,不难看出口才很好。
长得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样,真看不出来风流花心的样子。
沐子瑜对他印象倒是挺深,毕竟她如今可是在风声传媒工作,也算接触娱乐圈了,尤其这沈琮闵几乎天天花边新闻上热搜,要她不认识都难。
战霖笙斜睨着他,冷淡的揶揄道:“少玩点,别年纪轻轻就用肾过度。”
说完,朝沙发走去。
“二哥你别每次见面都叮嘱这个行不行?”沈琮闵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我肾好得很,再用它一百年都没问题。”
“呵,照你这两星期换一个女友的速度,你那两个肾的利用率,该赶上火箭的速度了。”战霖笙嘴里嘲讽不断,脚步也没停。
“二哥你……”说着,沈琮闵声音突然一顿。
这才看到还有个人,黑眸瞬间一亮,白嫩微圆的的小脸蛋,精致小巧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杏眸,在包厢里灯影闪烁中,亮如繁星。
这女人他倒是知道。
叫沐子瑜来着,话说最近二哥跟这小妮子不是打的火热吗?
“嗨,小美女你好啊,我叫沈琮闵。”沈琮闵咧着嘴,热情的自我介绍。
这次可是兄弟聚会,二哥带她过来,看来,真的有情况啊。
搞不好,就是他未来的二嫂嫂呢。
他可不能得罪。
相较于沈琮闵笑的不值钱的模样,沐子瑜只讪讪道:“你好。”
别笑了大哥,可能流连花丛太过,明明一张清秀的俊脸,这一笑,真的是让人倍感油腻。
对小美女,沈琮闵素来自来熟,招呼着道:“别站着了,我们也赶紧过去沙发那坐吧。”
“嗯。”沐子瑜应了一声,然后率先朝沙发走去。
随着她走近,几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过,沐子瑜都没回看,目光只单单落在沙发上那道最引人注目的身影上.
这狗男人果然一点礼貌都没有,只管自己,根本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