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将肚子压在路边的铁栏杆上,双脚无力的堆在地上,双手从另一边垂向地面。悲惨的摆出一副横死街头,静等环卫叔叔来收尸的死德行。
但这优美的扑街姿式,不能抹去少爷内心深处,最虔诚的忏悔。撒旦啊!,我的神,這都是我的錯,是我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所以才会遭受如此惩罚。作为您最忠实的信徒,我怎么就脑残到做了好事呢?一定是因为换了个身体,才会让本少爷无法自控。少爷回家后一定要把那只写信的爪子跺下去,炖猪蹄汤喝。让它手欠!
剧场收到的那两封信,貌似给了很多人希望和冲劲。剧场的总经理,也就是那个叫户贺崎智信的小平头。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突然对宣传的事积极得一塌糊涂。很多工作人员都被赶来发传单,其中就包括了我和麻里子。少爷我可只穿了一件衬衫而已啊!坟淡!
撒旦,我的神,快来拯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做好事了。好冷~好饿~好可怜啊~
话说,今日清晨,阳光没有,只有乌云一大把。少爷我在一路圣诞曲的催残之下来到了剧场。忙碌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等待着我的不是休息时间。而是与四块板砖等重的宣传单,及卖火柴的小女孩般悲催的生活。
半低下头,将手中的传单恭敬的递给路人。结果那脸比驴还长的货,目不斜视的扬起头,用鼻孔看了我一眼,扭着浑圆的屁股滚粗了!
少爷我无辜的卡了卡眼睛,伸出去的手迟迟没有收回。目送着她无情远去的背影,任由自己发青的红唇微微颤抖。
我了个去,貌似已经被冻僵了,每个动作都变得好慢的说~
此时,一个晃着铃铛的家伙,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少爷我赤红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厚厚的衣服。丫的,圣诞老人了不起吗?居然敢化身千万,在少爷我身边来回的晃当!今天不是圣诞节吗?为什么不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当礼物?
寒风吹过,引来少爷我的一阵冷战,身上立刻浮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伸出手用力的蹭了蹭手臂,居然有种麻醉后的触感,真是无语又汗言哪!
站在不远处的麻里子,终于再次用眼睛的黑色部分瞄了我一下。这货不会是在为我担心吧?虽然本少爷一向以卑鄙无耻为人生准则,不过倒还没有扒女孩衣服的兴趣爱好。
用力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丢给她一抹僵硬的坏笑。那货气得立刻只剩白眼珠了,气乎乎的转过身,再次恢复到“不鸟我”的状态中。
一点雪白突然从我眼前闪过,引得我抬头看向天空。那白色的东西轻飘飘地掉落到眼睛里,在微微一凉过后,融成水从我眼角逃跑了。细细小小的雪花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里,直接洒在我已经冻红的皮肤上。不但没有给我寒冷的感觉,反而有种异样的灼热。
从附近的商场中,传来欢快的圣诞曲。摇着金铃的圣诞老人从身边走过,时不时发出“呵呵呵”的假笑声。点点雪白飘落在他的红袍上,带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本来匆忙的路人停下了脚步,开心的仰望着天空。
多温馨的画面啊!但,为什么,从我嘴角流露出来的却只有嘲弄?姓白的,你在干什么?在怨恨吗?卑鄙的苟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别人的幸福?身边的景物怎么会模糊起来了呢?有谁在我身边竖上了毛玻璃吗?梓,你在哪?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明明说好的,为什么不来接我?
一张彩纸突然出现,差点直接戳在我的眼睛上,“对……对不起,请您……您看一下这个……”
啊!为什么脑袋会抽痛了一下?刚才,刚才是怎么了?狠狠的砸了两下脑袋,少爷我终于清醒了些。
我了个去,这张纸怎么这么眼熟啊!这是谁家的白目娃儿,难道没发现本少爷手上拿了一堆同样的传单吗?
递个传单而已,手要不要那么用力啊!指甲泛白,还抖得跟羊角疯似的。不过你这白目娃长得倒是挺水灵,头发短得像小男生,完全就是个伪正太嘛!不过这双小鹿斑比的眼神是在闹哪样?不会是想哭给我看吧?你们AKB真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啊!这一招个个都用得是炉火纯青啊!
怎么办?怎么办?这货的嘴已经撇起来了,马上就要开哭啊!快笑呀!白少爷。你平时那副甜到腻人,极度亲切的笑容哪去了?不会是面部神经冻僵掉了吧!要不,咱们先跑了再说?
“阿诺……前田桑,凛酱是剧场的工作人员啦!”
老天哪!高桥南,你这货的出场时间终于对了一回。不过,您那儿似乎是在说谎,小心翼翼的语气是在闹哪样?不要抓少爷我的衣角啦!风雪都灌进衣服里了,超冷的!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喂!干嘛摆出一副被抛弃小狗的样子,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衣角拉回来而已呀!啊……算了算了,怕了你了!随便你拿去玩好了!
沮丧的放弃了衣角的主权,少爷我将目光重新投回伪正太的身上。我说前田敦子啊!你这货满有当鸵鸟的天份嘛!脑袋都快扎到土里去了。而且这面色,要不要这么精神焕发啊喂!
怎么说你货也是AKB48的ACE,就留点面子给你好了。少爷我有风度的伸手接过那张皱巴巴的传单,“嘛,这张传单我就收下了,继续努力吧!”
我了个去,脸色不用红成这样吧!少爷我收下的是传单,又不是你这货的心,用得着给我这么好的反应吗啊喂?抹去心中流下的瀑布汗,少爷我拿出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激动的挥舞了一下握紧的手,“那么,我们一起加油吧!”
似乎所有的成员都被赶了出来,看这帮小家伙抖得像秋天的树叶似的。发个传单也畏畏缩缩的,似乎一碰就会缩进蜗牛壳里一样。那个小平头是真挺狠哪!这么小的孩子都忍心扔出来。不过,那一个个冻出来的小红鼻头,倒是颇具喜感嘛!要不要照下来存个证,说不定以后可以换点钱花差花差~
四下观望时,小嶋阳菜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范围。那货正用迷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不止是红鼻头,这冻红的招风耳也挺有喜感嘛!管你这货是不是真的天然呆,唬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少爷我岂不白活二十七年。回她一个温和的微笑,少爷我丝毫都未露出心虚的表情,完全当昨天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只听“嘭”的一声,少爷我最下面的衣扣,就那样投奔自由而去喵~
高桥南呀高桥南,你丫的扯什么扯呀!少爷我这唯一的衬衫早晚会毁在你的手上!你这副眼含热泪,看着垃圾桶发呆的死德行是在闹哪样?垃圾桶里的那个传单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难道是某个家伙接过传单后,直接就扔进了垃圾桶?这事太普遍了吧!刚才不知道有多少货,看都不稀得看一眼。接过来直接揉成一团,就近便投篮垃圾桶了。
又哭?我说玻璃心的苹果呀!你哭你的,就别使劲拽我衣角了。我那可怜的倒数第二颗钮扣,也快被你扯掉了呀!
白少爷,如今在你面前摆出了二条路:其一,任你唯一的衬衫变成无扣衫。其二,牺牲掉一边的衣袖,弃车保帅。想到此处,英明如本少爷我,果断的伸出一条手臂给高桥南。
我了个去,你这移形换影是跟谁学的?居然这么轻易的饶过本少爷的手臂,直接扑进了少爷的怀里!要不要蹭得这么用力啊!少爷已经够平板的了,根本不需要再磨平啊坟淡!
温热的液体透过薄薄的布料,直接打在了我冰凉的身体上。让我突然觉得怪怪的,似乎是身体正在回温。是因为她的体温吗?所以我才会觉得温暖。
谁呀?又拽我衣角。前田敦子你是什么意思?摆这无助的眼神想干吗?好了,好了,反正衣服也得洗,送你个袖子擦眼泪好了。老天哪!我只是给你个袖子擦眼泪而已啊喂!不是张开手臂让你扑进我怀里!该死的高桥南,都是你丫起的先锋带头作用惹了祸!这可让少爷我怎么收场?
果然,这世上最不该说的词就是“绝对”。连续被两个小萝莉强抱,少爷我以后还有什么面子混下去呀?不过,在这种天气里被萝莉抱,倒也不算是件痛苦的事嘛!很暖,暖得连心脏都很舒服。
能不能不要再哭,早点从本少爷身上起来呀!少爷我这可怜的衬衫,每天不休息的工作就已经很惨了,今天才接受了风雪的洗礼,现在又要忍受泪水的侵蚀。如果它有灵的话,一定会哭得比你们这俩货还惨的!而且,少爷我这样僵直着双臂,像个田间地头的稻草人似,真的很糗耶!
小嶋阳菜和篠田麻里子的目光,一左一右投射到我的身上。少爷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滑了下来。丫的,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少爷我又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我愿意张着胳膊杵在人行道上,不可以吗?
幸好不久之后,成员们就因为要准备公演回去了。否则我可能会就此僵在路边,以我主耶稣神爱世人的姿式。
剧烈的打了个哆嗦,上牙和下牙开始打架。为什么少了她们的体温后,连骨髓都仿佛被冰冻起来了?一定是因为早上没吃什么东西,热量不足的原因。苍天哪!为什么这么辛勤的本少爷,依旧活在温饱水平线以下呀?要是知道这么冷,刚才就不逞强了。虽然那颗苹果长得比我矮得多,不过外衣应该还穿得上才对。
少爷我仰天长嚎一声,好可怜啊!随后直接趴在路边的栏杆上挺尸。突然一个重物压在了身上,险些害我把肠子都吐出来。少爷我无力的滑落,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耳边传来名为麻里子的大龄儿童,极其幼稚的窃笑声。
笑得这么前仰后合的,你丫的就不怕摔着吗?少爷我可是正在上演悲惨世界呀!你这货难道一点欣赏水平都没有吗?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哼!你丫的给本少爷等着,早晚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惹上本少爷是你的大不幸。
好不容易熬过了时间,刚一回到咖啡厅,少爷我就趴平在桌子上。体表已经冻得没感觉了,四肢也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少爷我打定主意,身体未融化之前绝对不动。
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摆在了我面前,暖暖的气体直扑在我的脸上。鼻子似乎因为不适应这突如而来的温暖,变得有些酸酸的。少爷我用力揉了揉鼻子,半低下头,“谢谢!”
目送那个因一句道谢,立刻变得趾高气昂的麻里子,少爷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小孩子,一句好话就能哄得她屁颠屁颠的。少爷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后让让她好了。
*
后台洗手间的洗漱台前
正在洗手的小嶋阳菜,突然歪着头撇着身边的高桥南,“高桥桑和那个咖啡厅的店员很熟吗?”
高桥南抬头看了小嶋阳菜一眼,随即羞涩的低下了头,“你是说凛酱吗?她叫若井凛哦!”
站在高桥南身边的前田敦子小心的点着头,突然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插话道,“凛酱很温柔的!”
小嶋阳菜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轻飘飘的走出卫生间,“那是我错怪她了吗?”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听错了,而被吓了一大跳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放弃这份工作了吧?在这个几乎看不到前途的地方,我还有必要继续走下去吗?
洗手间的隔间里
少爷我翘着二郎腿,豪迈的跨坐在马桶的水箱上。以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嘴,如着了魔般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好不容易捡到一根客人落下的烟,结果只能到洗手间来偷偷抽,实在是有够悲催啊!不过,倒是幸运的赶上了一台好戏。要不要改行贩卖小萝莉呢?说不定意外的好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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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各位久等了,骨头圆润的滚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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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米纳,感冒未好,明天又要去外面站几个小时的骨头,这就去碎了~
很没想到的,刚写到了阿酱,居然就传来了阿酱毕业的消息。心情很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阿酱是骨头的二推呀!真的是好大的打击呀!
PS:站了三个多小时后,骨头本来好得差不多的感冒又复发了。大半夜开始头疼,却悲催的发现感冒药已经吃完了,真是悲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