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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仪式

别动我的解剖刀!
别动我的解剖刀!

“这个……”祁烙脸上也有惊疑之色,不确定的说:“会不会是受害者死后被放血?”

华钰摇头:“不会。机体死亡之后血液失去流动性,即使此时割开大动脉短期内也放不出多少血来。就像杀鸡杀鸭一样,都是割断颈动脉放血,因为死后体内的血就难以放干净了。否则弄死它们的方法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择抹脖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凶手有耐心慢慢放血,可大量失血后会有尸斑浅淡、尸温下降速度增快等异常现象,这些,除了柴雨柯外,其余受害者并不具备。光凭柴雨柯一人,又能放多少血?”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走到墙壁边上近距离观察这些已经干了的血液,看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最重要的是,凶手不但不清理现场血迹,反而还将血液喷洒、涂抹到墙壁、家具上,有什么意义?”

“莫非,真的是一种邪恶仪式?”

祁烙思索片刻,说:“不管怎样,我让人先仔细查查这些血液来源吧。如果它们都是动物血还好说,若都是人血……”

“嗯。”华钰脸色更加严肃,如果这些血液都是人血的话,说明还有人遇害,只不过暂未被发现,那事情就有点儿大条了,因此她说:“这事不能拖,我这就提取血痕,你让人过来取回去做血痕检验和种属鉴定。”

“嗯,我让咱们总队的人过来吧。”祁烙说:“南都支队法医科的实验室虽然还过得去,但设备方面与我们还有点距离,鉴定效率方面差着一两小时。”

“你自己决定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祁烙眼球上翻,无语非常:“我说华大小姐,你这工作时说话的口气能不能改一改?我是你上司还是你是我上司?也就我和你关系好不和你计较……”

华钰压根不想听他哔哔,直接从勘察箱中取出一把刀,将墙壁上的血痕小心翼翼的刮取下来,用干净玻璃瓶装着,并同时刮取了血痕周围的基质以便作为对比。

很快,她便分别抽样刮取了墙壁、门板、地面和茶几等物体上的血痕,直到勘察箱内的玻璃瓶都用完了才停手,并忍不住吐槽道:“南都支队除了技术队,其他部门真的不行,这么大的问题都没发现,甚至连血痕都没提取回去检验。”

“这也没办法,谁叫咱们总队也在南都,一有大的案子就直接由我们顶上了。”祁烙刚打完电话,听见华钰吐槽,他只得无奈的摇头说:“我回头敲打敲打他们。”

说完,见华钰一直站在茶几边上怔怔出神,便走上去看了几眼,说:“你发现什么了?”

“有带指南针么?”华钰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祁烙摸了摸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说:“手机里有指南针功能,应该够用了。你到底发现了啥?”

华钰依旧不回答,只是接过手机,然后抓着移到茶几上空,观察一会儿后说:“我基本可以确定,凶手之所以这么布置,确实是出于一种特殊仪式。”

“什么邪恶仪式竟然要杀一家六口人?”祁烙锁眉,说:“难不成又是某个邪派?还有,你怎么得出结论的?”

“你仔细看。”华钰往茶几上一指:“头虽然都被带回去与躯体缝合起来了,但根据留下的血痕依旧可以判断它们摆放的位置,恰好对应东南西北与中央,对的非常正,且四个头颅距离中间那颗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而且,且不论年龄大小,只看性别,柴雨柯等四名女性受害者头颅在四周,而谢忠华的头则在正中。再加上刻意喷洒、涂抹的血痕,这些我想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如此设置。”

祁烙伸手想摸下巴,却忽然想到自己带着手套,赶忙放下,然后说:“是这个理。不过,如果是某种邪恶仪式的话,应该会有先例才对。我这就让人查查卷宗,看看近些年来有没有类似的案子发生。”

“嗯。”她眼珠子一转,忽然问道:“对了,你说的那柄匕首呢?”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祁烙说:“调查组仍旧在以此为中心、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搜索,凶器也还在他们那,我已经让他们送过来了,估计等一会儿就到。”

敷衍的应一声“哦”,她便径直往厨房走去,扫了一眼,发现厨房同样有少许血痕,不过都是稀释状的,显然是作案人清理凶器时所留。此外,菜刀、水果刀等刀具全部遗失,应该是被带走了。

也即是说,这些刀具,或许也是作案工具之一。

祁烙跟了进来,并说:“厨房刀具遗失,南都支队也发现了。他们还提出一个疑点:既然凶手清洗过刀具,为什么还要带走?当时李树荣那小子猜测凶手可能是出于谨慎。但若他们当真谨慎,又怎会将刀具随意遗弃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垃圾桶里?”

“的确矛盾。”华钰说:“或许,清洗并带走凶器并非出于谨慎,而是同样为仪式的一种呢?”

“怎么说?”祁烙问道,随后又自问自答:“是了,从已掌握的线索看,作案人戴有手套,本就没什么必要刻意清洗凶器。”

华钰不置可否,又去厕所看了一遍。祁烙口中还剩一半的洁厕剂不具备什么勘察价值,因此还留着,她拿起来看了看,发现瓶内洁厕剂还剩一半,没什么异常之处,便放回去了。

此外,厕所地面上同样有稀释状血迹,初步判定也是作案人清洗凶器所留。由此可知,案犯所用凶器数量不少,短时间内清洗不完,才需要多人多处共同清洗。

紧接着,她走进谢忠华的卧室。这儿凌乱不堪,遍布搏斗痕迹,甚至连衣柜门都塌了一半。一张单人床空空如也,但支架处可见少许抛甩状血迹,显然床单被套已经被南都支队带回去检验了。

“谢忠华应该就是在这儿与作案人搏斗的。”华钰自言自语:“不过,他死于颅内出血,是被作案人抓住头发以后脑撞上茶几引起的,说明他还是走出了这间我是。”

“但客厅处搏斗痕迹远不如这间卧室多,除了客厅空间较大外,应该还有他力竭的原因在。还有,后脑撞上茶几,这个动作……”

想了一会儿,她重新回到客厅,说:“老祁,过来一下,配合我做现场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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