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你放手,你放手……”
苏锦被拉着往外去,这个曾经需要她保护的弟弟,如今个子比她高,力气比她大,她根本就无法挣脱他。
“不放。”
“我们要是不求,他会告你!”
“那就让他去告。姐,那混蛋不是东西……我也是才知道,他给我下套,志在你。你竟还撞枪口上去。”
他把她拉进了电梯,拼命的按键。
“他只是想挖我。”一顿,又道:“放手,你抓疼我了。”
他不放:“才不是!他连你人都肖想。”
“这不可能。”
“是真的。”
暮笙几乎要起誓了:“那天,我打他,不光是因为他算计了我,调戏了我同学,更因为他对你出言不敬。太过分了,他说:总有一天他要娶你,让我喊他姐夫。我呸……打死我都不叫,门都没有!”
语气咬牙切齿。
苏锦一呆,心头生暖:原来暮笙闹事,是想护她。
只是这一次,他怕是中计了,郑恺肯定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故意激怒他。
“暮笙……”她轻轻叫,想说句感谢的话。
却被他一脸严肃的打断:“姐,你别说了。反正我宁可被关上三年五载,也不要连累你,委屈你。还有,谁敢染指你,我就敢杀谁,打人,我不后悔。”
真是个蛮人。
苏锦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了,正在气头上的熊孩子,是听不进道理的。
电梯很快到底楼,他拉着她一脸横色的冲出去,然后上了公交。
上车,望着郑氏实业在车窗外掠过,苏锦叹气:看来,只能找暮白了。
靳恒远从郑氏实业出来,已经入夜了。
“郑家那土地纠纷,我今晚整理一下,回头你带。”
“不是说你经手吗?”
“我想放几天假。这几天可能不回律所。”
长宁立刻笑了:“哟,你居然也有想放假的时候?为了谁?苏锦?”
最后两字让靳恒远抬起了头,眼里是一片沉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苏锦的?”
“上回无意间在你手提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怪不得。
长宁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满脸皆是求真相的好奇:“准小舅子被坑成这样,你打算怎么英雄救美啊?”
已经是小舅子了。
靳恒远没说破。
“先搁着。”
寻常夫妻,老婆遭人为难,第一时间都会找老公寻求帮忙,他想看看,苏锦,有没有为人妻的觉悟。
长宁把车开出来,靳恒远上了车,随手把欧米茄腕表摘下来:“先去附近的商场,买几身衣服,要平价的。”
长宁看他把腕表随手放在一旁:“不是要去找苏锦约会吗?表都没戴,又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穷酸,这是骗婚的节奏?”
“我需要骗婚吗?”
他嗤之一笑。
那丫头根本就不需要骗好不好。
嗯,这事,要说出去,那得有多震撼人心——人一说想结婚,他就乖乖上套。
他嘴角带笑,忽记起什么,抬头叮咛:“以后要在善县见到我,就当不认识。”
长宁:“……”
很想问:哥,这不是骗婚是什么?
靳恒远花费了一整晚整理文件交给长宁,又在早上五年驱车赶往善县。
到第一医院住院部楼下恰好八点,靳恒远没马上上去,而是给新婚太太去了一通电话。
很快,她接了,声音恬静:“喂!”
“是我。”
“嗯!”
“我在医院楼下了。几号病房?我直接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