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与你无关。”
提起过去的事,喻峻非眉心拧起,一脸不愿提起。
戚云初的心也紧紧拧着,喻峻非,到底做过什么?婚内出轨别的女人还生了个孩子,他离婚的理由竟然是说她跟景郁不清不楚。
身为喻氏的总裁,喻峻非处理事情就这么双标吗?
“你必须告诉我,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你不告诉我,休想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她几乎嘶吼着说出这句话。
她现在就认了死理,即使知道马上就离婚了,再纠缠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她就是想纠缠,就是想知道。
“戚云初,你疯了吗?”
男人眼神里满是嫌恶神色,她的肩膀被男人大手猛烈晃动,头都晕了。
本身就怀孕,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被他一晃她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后倒去。
她本能往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喻峻非的衣服防止自己摔倒,她好怕摔到孩子......
但喻峻非看穿了她的意图,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冷漠至极。
这一下戚云初直接摔到了地上,她死死护住肚子,后背和胳膊被摔得剧痛,但好在肚子没事。
“戚云初,你装什么柔弱?以前你每天跑三趟公司,不是在我面前殷勤的很吗?那会怎么不柔弱?”
喻峻非的字字句句像是钢针一样刺到她的心脏里,她去他的公司,是因为惦记着他啊。
他感冒了,早上没吃药就去了公司。看着他落下的药,戚云初打车去了公司,连公司门都上不去。
公司里没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只当她是看上他们总裁的花痴女。
后面就算让特助方轩把她接进去了,她还是备受公司里的员工奇怪目光数落。她把药送上去,喻峻非只淡淡说了句谢谢,就挥手让她离开。
那表情像是挥走一只苍蝇,满脸的不耐烦。
她被赶走也不生气,只体谅他是工作辛苦。中午在家里她又想着感冒的人喝点营养汤最好,就把煲了一上午的汤送到了公司。
再次来到公司,又被员工们行注目礼,还有人窃窃私语,说这个女人好不要脸。
她的脸臊得通红,还是进去给喻峻非送了汤,结果喻峻非看也没看一眼,还是吃的他的金枪鱼沙拉。
晚上她又去了公司,因为下雨了,她想给喻峻非送件衣服和雨伞,可喻峻非宁愿穿着单薄的西装走上车,也没理会她。
她被淋成落汤鸡,还是被方特助送回去的,甚至没坐上喻峻非的车。
回忆种种袭上心头,过去的卑微历历在目,她那么倾心的照顾,却成了喻峻非嘴里的“献殷勤”。
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心的吗?她做了这么多,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细密的疼痛痛在她心口,她歪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喻峻非,你快说,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还是没放弃追问,喻峻非皱眉看着她那执着模样,还是开了口。
“是婚后。比你早两天。”
这几个字说出来,戚云初的心更像是被钢刀扎烂,痛彻心扉。
原来她的老公,新婚之后第一次做,是给了宋羽媚。原来宋羽媚跟她同步怀孕,原来,宋羽媚的孩子比她的还大两天。
她的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宋羽媚的孩子却长得水水灵灵,漂亮懂事。
上天,为何对她如此不公平!
她抬起泪眼看着他那张无情的脸,心里还有最后一丝丝希望。
“喻峻非,如果,如果我现在再给你怀个孩子,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你给我怀孩子?不必了。你这肮脏的女人生的孩子我不要,生了我也要会把他亲手掐死,不让他玷污我喻家的门楣。”
冰冷的字句传入耳中,她的眼泪凄凉而落。
而那个她爱了十年,叫了三年老公的男人,只眉头深锁看着她哭,脸上全都是不耐烦。
宋羽媚站起身,走到喻峻非身边,雪白胳膊握住了喻峻非的手臂,姿态亲昵。
“峻非,虽然戚云初推了咱们的女儿,但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嫉妒你和我的感情了,当年她把我送出国,还雇车撞我,应该也是因为太爱你了,你千万别怪她。”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看似在求情,实则在提醒喻峻非。
喻峻非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戚云初还没缓过气来,就被喻峻非的大手掐住了脖颈。
“你这个贱女人,是你推了念念,你还有脸哭?滚出去!”
心中那个温柔的大哥哥,满脸带着温柔和煦的笑意,车窗里的匆匆一瞥,她记了十年。
眼前这张脸,重叠,却分开。曾经的温柔被狰狞替代,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
此刻,她不再去想那些过往。努力让自己静下心,只关注眼前要解决的问题。
“我......我不滚。我是来问你,银行卡为什么锁了,你给我解冻,我需要钱。”
母亲的坟墓还需要修葺,没有这笔钱,母亲的骨灰盒就要遭受雨水侵蚀之苦。
那是她的至亲至爱之人,她怎么忍心!
“哦,原来你是为了钱来的。你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喻峻非的手收得更紧了,戚云初喘气都困难,她用力掰着他铁钳般的大手,怎么都掰不动。
“你放......开,我不是......”
她想解释,但声音太微弱了,喻峻非根本听不进去。
他继续冷笑嘲讽道。“你嫁进来就是因为戚家生意濒临破产,想要借喻家的势吧?明里暗里借着喻家的名声,你父亲坑了别人三千万,还都是喻氏给补的窟窿,你敢说,这不是你计划?”
戚云初一下子愣住,连挣扎都忘记了。她父亲......做了什么啊?
背着她用喻家的势力,坑了别人的钱......三千万,这可是天文数字。
怪不得喻峻非看她的眼神都是厌恶,原来,是因为她的娘家一直在做这种事。
她眼泪疯狂掉落,艰难摇着头,哑着嗓子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因为钱才嫁进来的,我是因为爱慕你才嫁进来的。”
这句话现在说,显得很讽刺,但她必须告诉他。
只是旁边又传来一道女人的娇媚嗓音,宋羽媚装作无辜说道。
“爱慕?昨天我还在街上碰见景郁少爷,他说他想见戚小姐呢,等着戚小姐的钱去还赌债,你们真是相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