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大,上班敢看这玩意?”
“……”
没错,姜喜被绿了,她手机里显示的,是自己出租屋的监控视频。
——
晚上,心灰意冷的姜喜在好友的鼓励下,钓了个男人。
男女之间的事情,在酒精的催化下,难免水到渠成,只不过姜喜有点后悔,她钓的这个男人,好像是个男公关。
深夜。
所有的“靡靡之音”统统平静下来,沈政年纤长潮湿的手指之间落了一支烟,扭头看姜喜,她一身冷白皮囊折射出琉璃灯光,长发泼墨,凌乱的盖在巴掌小脸上,睡容娇憨。
勾人的时候看起来熟稔的很,风情万种,实际本事针尖似的。
翌日清晨。
姜喜强忍着不适感,撑着身子爬起来。
这是姜喜循规蹈矩的人生中,第一次叛逆。
半个月前,刚刚大学毕业的姜喜成功进入到京市龙头家族企业的设计部工作,姜喜的男朋友夏亦航已经在公关部工作了两年。
原本以为自己人生步入一个崭新的阶段,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然而就在昨天——
同事向部长举报她工作时间在洗手间里偷偷看小视频被罚款五百元。
姜喜没有解释,因为自己看的……是自己出租屋的监控。
而监控里面的两位主人公,一个是自己男朋友,另外一个是现在和自己合租的四年大学同窗何欢。
想起来,心脏还是隐隐的疼,毕竟是处了两年的男友。
可是姜喜素来是一个果断的人,这样的渣男烂人,还留着恶心自己干嘛?
姜喜正要给夏亦航打电话说分手,夏亦航的电话竟然就进来了。
“喂?何欢说你昨晚一夜未归,你一个女孩子在哪里过夜?姜喜,你不会给我戴绿帽子了吧?”
姜喜嗤笑一声,嘴角的嘲讽十分醒目,“夏亦航,你和何欢奸夫荡/妇跟畜生一样在我的出租屋里随处发情,就不需要我一一说给你听了吧?你能给我戴绿帽子,我当然也能给你带绿帽子!我的这位哪哪都比你强一万倍,你们二位赶紧锁死,祝你们白头到老,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一顿输出后,姜喜发泄似的松了口气,随意抬眸——
看见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沈政年的一瞬间,姜喜忽然想原地去世。
沈政年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显然姜喜说的话全被他听到了。
半晌,沈政年走过去,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放在床头柜上。
姜喜赶紧伸着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蚕丝被顺着纤长的锁骨滑落,露出高昂的脖颈,性感的一字锁骨。还有一点痕迹。
沈政年不动声色的转眸,声音清冷,“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会负……”
姜喜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你挺贵吧?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沈政年的墨眸瞬间黑沉三分,入鬓的剑眉平添了几分戾气,周身的气焰明晃晃的嚣张,他深深的看了姜喜一眼,二话没说就离开了。
姜喜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她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要回家收拾东西搬家。
刚到十二楼,电梯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脸愤怒的夏亦航。
夏亦航抓住姜喜的手腕,将人拉出电梯。
“夏亦航,你有病吧,你放开我!”
“姜喜,你个贱人,两年,你他妈的连亲都不让亲,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烈女,结果你转身就去给别人睡,你就这么饥/渴吗?”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出轨何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贱?”
“贱人,你还敢倒打一耙。”
幸好,姜喜出电梯的时候按下了紧急按钮,物业和保安立刻上来。
姜喜大声喊,“我不认识他,他好像是疯子,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夏亦航骂骂咧咧的,最终还是被保安用抓狗的叉子给叉了下去,扭送有关部门。
姜喜趁着机会跑回家了,迅速收拾了值钱的行李,暂时跑到了死党家。
死党温湘湘痛骂渣男,“我就给你说夏亦航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狐狸尾巴这不是就露出来了?男人都是狗东西,没一个好玩意儿,你就老老实实和我相依为命,等我们年纪大了,一起去住养老院,做养老院最漂亮的小老太太。”
温湘湘骂了半晌,只听到姜喜皱着眉头说道,“我身上有点疼。”
温湘湘一愣,“那个男的那么不怜香惜玉吗?”
姜喜:“……”
说归说,闹归闹,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死党硬拉着姜喜去了医院。
等到姜喜的号。
姜喜一个人进去。
白大褂医生背对着姜喜,正在摘手套,“什么病症?”
哎?
声音好熟悉。
姜喜抬起头,猝不及防和医生对上视线。
姜喜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一样,沈政年也蹙眉抿唇,不悦的样子。
吞了吞口水,姜喜说了句“打扰了”,就要溜。
沈政年一如既往清冷稳重的声音传来,“哪里不舒服?”
姜喜犹豫一下,想到他是那个罪魁祸首,干脆破罐子破摔,转过身眼神四下乱飘着,“胸疼,大概和你脱不了关系……”
沈政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这里是内科。”
姜喜不懂就问:“那我要挂什么科?”
沈政年头疼,“胸腺专科,普外科,或者妇科。”
闻言,姜喜哦了声,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等等!”
“您还有什么事?”
“号都挂了,过来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