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觉得不够丢人吗?”
王家义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愈发愈烈,黑着脸朝着外面喊道。
大哥刚回来自己就被打残废了,全村的人都瞄着这里,看笑话,娘还拧不清情况,真是无药可救。
王小翠听着儿子的话,胸口起伏,强行压下愤怒。
看着院子外聚集了不少人,黑着脸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吵架。”
说着,也不在争执什么了,朝着隔壁的王大婶吐了一口唾沫,这才回老房子。
外面的村民摸了摸鼻子逐渐散开,今天老王家可真是热闹非凡,给村里的八卦嘛提供了非常好的素材。
“清菏,孩子没事吧?”
隔壁邻居王二丫也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眼眸含着泪水,生怕那对可爱的孩子,出了意外。
林清菏眨了眨眼睛,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望着旁边的王大婶,甚是顺眼。
见隔壁的王二丫跑了过来,内心一暖,这个人为了帮助原主,可没少被他那丈夫打,这份恩情,老娘记下了。
“差一点差一点,我的孩子就没了。”
“没事就好。”
隔壁邻居王二丫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宝宝稍微有点生病,心都会碎掉,好在没事。
此时附近还有不少村民在探头,个个都想知道,王小翠得逞了没有,听到差一点个个都松了一口气。
王小翠在隔壁的老房子,听到她那弱不禁风的声音,心底的那股火砰的一声,又冒了起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真当我好欺负。”
王家义透过窗户的缝隙,见外边的人散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便见她拾着袖子,想出去理论,连忙开口“娘,你还有功夫跟她置气,还是想想怎么跟大哥解释吧。”
“我没有,是那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王小翠听着小儿子的话,气得直跺脚,很是委屈。
“娘,你怎么就拎不清呢?我信不信是次要的,你得让大哥信啊。”
王家义头瞬间痛了,大哥,已经跟自己断绝关系了,注定讨不到好处,若是娘也跟大哥离心,这日子怎么过?
而王家仁在隔壁村买了一头母羊,半路便听到村民中的碎碎私语,敏锐的捕捉到了三词。
捂死了?
双眸中闪着恐慌,抱起母羊,百米冲刺的赶回家。
“清菏。”
林清菏抬眸见他急匆匆的抱着羊,冲进了房间,不解的挑了挑道“怎么了?”
呼呼~
“没,没事就好。”
王家仁胸口微微的起伏,望着床上的娃,无力感瞬间来袭,忍不住倒退一步。
“没事吧?”
林清菏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拧着眉头,上前搀扶他。
王家仁有些难以压制心中的恐惧,在她伸手的瞬间拽她入怀。
紧紧的抱住她,来缓解心中的不安,低沉道“你说的没错,这亲是时候该断了。”
林清菏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恐慌,冰冷的眼眸闪着诧异,勾了勾唇,心想着他应该是听到了那些谣言。
还不错,挺有担当的,抬着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开玩笑道“有点臭。”
“啊?”
王家仁听着她的声音,放开了她,见她拧着眉头,一时间转不过来。
旁边的母羊,非常配合的咩咩两声。
“呵呵。”
王家仁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闻了闻身上的羊骚味,立即把羊抱了出去。
这才过去质问她,为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孙女啊。
“为什么?”
“啊?”
王小翠为了应付大儿子的质问,早早组织了语言,却见他一脸伤心地问,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
“大哥,你误会了,娘只是拿布给她们洗脸,嫂子看岔了,这才闹了笑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王家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连忙替娘解释。
“对对对,我好心的给孩子洗脸,你媳妇还冤枉我,儿子,这事你得给娘做主啊。”
王小翠顿时委屈上了,完全忘记了刚才与小儿子商量好的对策,开口就要个说法。
“儿子?在你想捂死宝儿她们的时候,可想过我是你儿子。”
王家仁切斯底里的喊道,双瞳布满了血丝,浑身爆发着寒气,开口质问。
王小翠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倒退了,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凉意。
“大哥,你…你你冷静,这这都是误会。”
王家义眼中布满了焦虑,没想到她这么缺心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拧不清状况,紧张道。
“你竟然看不上,瞧不起我这一家子,那我们就此一刀两断。”
王家仁瞳孔满是失望,深吸一口气,说出心底话。
“大哥,你不能这样,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她可是你的亲娘啊。”
王家义眸光骤然地缩了一下,这亲万万不能断啊,连忙开口。
王家仁黝黑的眼眸闪着寒光道“身为你的儿子,你可以无情,我绝不会无义,每月初一,我会上交一贯钱,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仅此而已。”
王家义见状,刚要开口缓和一下,奈何队友靠不住。
婆婆王小翠一听一贯钱,顿时不干了,生气道“一贯钱,你打发乞丐呢哈。”
“确实,丢给乞丐都会说一句谢谢了,你不配。”
王家仁气岔了,一贯钱在他眼里,居然只配打发乞丐。
要知道,普通人一个月累死累活最高也才一贯钱,有技术的两贯到五贯,而自己冒着生命去送货,最初也只有8贯,真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这个关口四通八达,来往的商人非常多,物价普遍的更高,所以工价也高。】
“不…不是儿子,我的意思是说,娘舍不得你啊,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这么能说断就断呢。”
王小翠听着他那句不配,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苦口婆心,泪水雨下道。
“是啊,大哥,娘的年纪也不小,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应该让他颐养天年才是。”
王家义连忙开口,打算用亲情束缚他。
“不必了,你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儿子吧。”
王家仁拧着眉头,并没有改变态度,倒退了一步,下跪朝着她磕了一个头后,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