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道士一生不知道降服了多少鬼物,被鬼物威胁,只怕还是第一次,我看到这两个人脸色涨红,二师兄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愤怒,指着殷重华的手指都在晃动:“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道士却没有自己师兄这个风骨,见到殷重华厉害,连自己师兄豢养多年的小鬼,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慌忙说着:“想活,想活。我不知道您和这小姐的关系,所以起了歹心,请您放我们一马。”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手举天:“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招惹这小姐。您应该知道,我们修道这人发誓很灵的。”
二师兄虽然一脸愤慨的看着自己的师弟,却并没有说什么义正言辞的话语,可见他不耻师弟的行为,但也想活命。
这两个修道之人,简直将我心中对于道士那普度众生的印象破坏的一干二净。
殷重华啧啧嘴:“只有死人才会更好的守住秘密。”
看着殷重华朝自己走过来,一副不放过自己的样子,这两个人见到屈膝不成,又变成了铮铮铁汉,说的无非是一些,你杀好了,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们已经没有变鬼的机会了。”殷重华嘴角满是笑容。
这两人见到殷重华已经开始动手,脸上露出绝望之色,目光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我有些不忍心,招呼殷重华:“住手!”
他扭头诧异的看着我:“你要为他们求情?”
那几乎已经吓瘫的两个人,用充满祈求的目光看着我。这两个人虽然打算对付我,但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我心里还真有些过不去。再者说了,杀了这两个人非常容易,但是善后事情却不好处理。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殷重华解决了他们后拍拍屁股走了,万一警察找我问话,我怎么回答。
我苦笑着将这理由说出,他摇头叹息一声:“真是麻烦。”他答应我不杀了他们两个,却是也没有轻易放过他们。
他朝着两个人的身体打出一拳,我就看到灰蒙蒙的身影从他们的身体窜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两人的魂魄。他随手那么一挥,灰蒙蒙的身体随即消散不少。
当剩余的魂魄再次回到他们身体的时候,两人原本灵动的目光变得呆滞空洞,口水从嘴角流下。他说了句:“我已经消去了他们一魂两魄,下半辈子只能是个傻子,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满意了吧。”
我对他的手段十分震惊,忙不迭的点头,生怕他用对付这两人的手段过来对付我。
他笑了一下,遥望远处星空:“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最近几天最好安分一点。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出现。”他身形闪动,快速的离开这里。
我看着瘫坐在地上用手指抠着楼板缝隙的两个道士,挠了挠头,刚才这道士说什么绝阴体质,好像是罕见的东西,看到刚才这两人双眼放光的样子,我就感觉心惊肉跳,那以后我遇到道士,是不是应该多一层防备之心呢?
殷重华觊觎我的身体,我如果找玄门高手帮忙,万一他们像这两个人一样,想要提出我的灵魂,那我该怎么办。重要的是,玄门符咒十分玄妙,我这个小白一点都不知道,像这次被别人卖了,我还在为人家数钱,
越想,我越是觉得这件事情难以处理。觉得还是先想办法处理殷重华的事情为好,而且爷爷说那小铃铛取下后,我活不过七天,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不管是殷重华还是自身原因,都需要我会老家查看。
第二天,我请了五天假,刚想收拾东西回去看看,却被警察挡住,我还以为是因为楼顶那两个道士的事情,当警方说明来意后,我才知道原来是陈姐家的尸体被发现了,而我是最后进入陈姐家中的人,所以让我配合调查。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发现尸体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五天,我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当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报警的时候。
我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并没有看到尸体,为什么报警?”在这个时候,我都有些佩服自己演技。
直到下午,警方对我的询问才结束,因为我没有作案的动机与时间,所以将我放了出来。从警局离开后,我不敢迟疑,快速赶到了车站。
我老家在山村,交通不怎么便利,只有一条羊肠小路通到外面。等我快走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翠绿的山峰此时已经变成了墨色,显得突兀无比,耳边传来一两声鸟叫,衬托的山间村落更显静谧。
快到村口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往这边走,那人长发披肩,山风吹拂的发丝纷飞,使得我看不清这人的相貌,单从身形可以判定,这人是个姑娘。
“顾念,是你么?”幽幽声音从那人口中发出,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欣喜。
从这话音和语气,我已经猜到了这姑娘是谁:“你是娟子?几年不见,你的变化可真大。”这人是我的发小,自从我去了江北市读大学,彼此之间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联系了,这时看到分外亲近。
娟子也很是欣喜,两个人说了一些客气话,娟子说他还有事情:“等我忙完,就过去找你。”
我点了点头,现在这两件事情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正想找个人诉说。就在我回想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时光的时候,抬头再看,面前的娟子已经走了,我看了看两边山路,撇了撇嘴:“几年不见娟子这小腿变得倒是很快。”
对于我的突然回家,爸妈都表示十分诧异,问我回来有什么事情?我当然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家里,只是说想他们了,所以回来看看。
家常还没有说完,娟子的母亲来到我家,我称呼她为三婶子。她笑着回应,眉宇之间却是有解不开的愁绪:“小念出落的愈加水灵了。”随后叹了口气,将我父亲拉到一边:“他叔,我家男人走的早,这娟子的丧事,只怕要你多劳心了。”
我耳尖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谈话,震惊的我手里的瓷碗都掉在了地上,什么?娟子死了!我刚才分明在村口才见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