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被翻动的泥土上,居然闪烁着一点一点的绿色光芒。
如果只是看一个,倒像是盛夏常见的萤火虫。然而这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好似蜂窝一样,密集恐惧症要是看到,只怕是当场鸡皮疙瘩掉一地。
“丁辰,这些都是什么萤火虫吗,我都好多年没看到过了!”
凌萱看到这些光点,眼前顿时一亮。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要动手去触摸。
“别动!”
丁辰见状,急忙大喝一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于此同时,手中一晃,便是一张黄符出现在指间。
然而他的动作还是迟了,只见那些光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一下子窜了出来,在空中胡乱飞舞,好似是夜空中的流星雨一样。
“好美啊,你为啥不让我碰?”凌萱看的呆了,反过头来一脸嗔怪,甚至还想挣脱。
就在这时,那光点好似是苍蝇看到了臭猪肉一样,直接朝着离的最近的那名保镖冲了过去。
后者一边用手拍打,一边不爽的嚷嚷:“娘的,这群东西长了眼睛还是咋的,为毛直接冲我来?”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这些光点倒像是长了眼睛,着实让人费解。
而下一秒,当那些光点落到保镖的身上之后,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听的人头皮发麻。
只见他痛苦的翻倒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双手在身上疯狂的乱扯,那一身先前舍不得沾染泥土的西装,眨眼间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在保镖的皮肉之中,肉眼可见那些光点在其中钻来钻去,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撒上了无数的荧光粉。
看到这一幕,凌萱顿时吓的脖子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躲在了丁辰的背后。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实在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丁辰,你怎么知道这些光点会咬人,你快帮帮他吧?”
丁辰嗯了一声,手中黄符一甩便是一团火焰冒出,燃烧了起来。
紧接着,他上前一步,沉声询问对方:“好死还是赖活,你选一个吧!”
“丁先生,丁大师!求求你快救救我,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死啊!”保镖依旧痛苦的惨叫,让人瘆得慌:“我之前不该顶撞你的,我再也不敢了。”
“少说废话,要死要活你选一个!”丁辰不想和他废话,手中黄符眼看着已经烧了三分之一了。
“要活,我要活!”保镖哪里还有半点儿迟疑,急忙表态。
“既然要活,希望你不要后悔。”
丁辰轻叹了一声,手中黄符直接朝着他的身上丢了了过去。
一旁的凌萱看到这一幕,当即尖叫一声:“你这是做什么,你要烧死他吗?”
丁辰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将她的双眼捂住,将身子背转了过去不忍再看。
黄符的火焰一接触到西装,那不亚于是抱薪救火,眨眼间便飞速燃烧了起来,将保镖吞噬在了其中。
他的惨叫声,变得更加惨烈起来,形容为杀猪一般也毫不为过。
“丁大师,你这是要把他烧死吗?”
其他的几个保镖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心底发寒。毕竟同事一场,此等惨状就发生在眼前,谁能承受得了?
这一刻,他们几个只觉得丁辰太可怕了。如此年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内心如此阴毒而记仇。仅仅是几句言语上的争执,便如此凶狠的报复。
“我若是不烧他,不出十分钟他就会被活活啃噬成一堆骨架,那种痛苦你们谁想试试?”
丁辰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言语中透着无奈:“我本可以直接结束他的痛苦,是他想活下去的。而救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连同他的皮肉和那些腐尸虫一同烧死。”
说来也奇怪,众人正谈话期间,那原本在保镖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就熄灭了,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仔细看去,他身上的衣物燃烧之后的残渣也在翻滚中被打落,焦黑的皮肤之上,原本那些光点也随之消失不见。
丁辰默默叹了口气,回过头简单看了一眼:“把他送去医院吧,这种程度的烧伤倒是能治好。只是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听到这番解释,众人这才明白他先前为何要让对方选择好死还是赖活了。
死了并不可怕,如此模样躺在床上痛苦的度过余生,确实生不如死。
“现在,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拉着你了吗?”
望着凌萱那一脸不忍的表情,丁辰口中发出一阵哼声:“这些腐尸虫,可比你看过电影上的那些圣甲虫还要恐怖百倍。”
“腐尸虫,你说的是刚刚那些萤火虫一样的东西吗?”凌萱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丁辰点了点头,解释道:“所谓腐尸虫,是专门吞噬阴气而存在的。它们基本上都是在极阴之地才能生存,普通的坟场或者墓地,是很难产生的。”
“你们凌家的祖坟,也不过才这么点地方,为什么会诞生这么多的腐尸虫,你想过没有?”
这番话,他一半是对凌萱说的,另一半则是引导向凌孤舟。
后者眉头紧锁,保镖身上发生的那一幕已经让他觉得胆战心惊了。现在又提到祖坟上,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回想起自己之前还不想让人来祖坟探查,他就觉得好似是鬼迷心窍一样,险些犯下了如此致命的错误决定。
“你明明知道是腐尸虫,为什么不趁早说出来?要是早点有防备的话,阿张不是能救下来么?”
一名保镖站了出来,他口中的阿张便是先前被腐尸虫攻击之人。眼看着丁辰夸夸其谈说出真相,顿觉这人就是蛇蝎心肠,为了邀功居然拿活人做实验!
“丁辰,我觉得他们说的不无道理,你明明可以救人的......”
凌萱也投来了异样的眼光,甚至觉得丁辰的报复心实在是太强了。
面对众人的质疑,丁辰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看向了凌孤舟:“您老,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危险分子?换句话说,您一直以来的担忧,是不是也有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