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事的最后却是一片凄寒。韩凌枫抱住了夏紫苏,用白色的布替他包裹了伤口,并且用内功护护住了她的经脉,让医者马上过来。可是辛辛苦苦保住性命的夏紫苏却把曾经的枕边人韩凌枫视为仇敌。韩凌枫怕夏紫苏真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只能放她离开韩王府,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别人的府邸,被人所控制。而最后的一切,竟化成了两个人的悲剧。往事悠悠,思考起来总是痛苦万分的。可是那存在记忆深处的故事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夏紫苏睁开了眼睛,好像自己还在韩王府,急忙揉了一下双目,还好,只是一场梦。可真的只能是一场梦吗?那梦里的悲欢喜乐怎么都那么的真实。有的时候夏紫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在经历那么多事情的时候死亡之后还能回到如此这副样子,如今这个时间,是上天的恩赐,还是本身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痛苦的梦。第二天醒来,夏紫苏看这四周,还是自己的房间。昨日在夜中,夏紫苏总是担心,万一那时是一场梦,自己醒来时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可来怎么办?好在如今醒来时,一切还是如旧。“小姐?”听到烟儿的声音,夏紫苏也是一愣。这烟儿一直是夏紫苏的贴身丫头,跟着夏紫苏许多年了,只是后来因为府上出事,两个人失散便再没有了联系。夏紫苏记得,这女孩子比自己长上两岁,做事一直就聪明伶俐,所以母亲才把她派在自己的身边。只可惜当时夏紫苏陪着母亲出去上香,并没有带上烟儿,或许她也死在那场灾难之中吧。但谁会在乎一个奴婢呢,所以也没有个准确的音信。烟儿走到小姐的旁边,直接就跪了下来。看到烟儿这样,夏紫苏急忙亲自扶起来她,毕竟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说到底终归是有些感情的。尤其是夏紫苏已经失去过一次这府上的人了,这一次再见到,难免会有些珍惜。烟儿在小姐的搀扶之下,方才慢慢的站起来,看着小姐,满脸的泪痕。一看到烟儿这个样子,夏紫苏亲自替烟儿擦掉脸上的泪,然后说:“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摇了摇头,烟儿说:“奴婢没受什么委屈。三小姐好了就行,奴婢一直因为没能保护好小姐,心里不舒服。听到小姐好了的消息,奴婢心里开心极了。”烟儿说这话的时候确实很开心,双颊红的有些厉害。摸了一下烟儿的额头,夏紫苏说:“这怎么没事呢,头这么烫,许是发烧了,一会让大夫过来诊治一番。”看到小姐如此担心自己,烟儿心里开心极了,平常虽然对她也好,但是没有过这么亲昵的举动。夏紫苏说:“是不是因为我的事儿害你受到责罚了。”烟儿急忙说:“奴婢没能保护好小姐,就是奴婢的错。无论夫人怎么责罚奴婢,那都是应该的。”因为烟儿是夏紫苏的贴身婢女,这一次夏紫苏摔伤了,烟儿自然是难辞其咎的。安氏当时也是生气,觉得是烟儿没能照顾好自己的苏儿,所以便就把烟儿关到了刑房之中,关了几日。夏家的刑房是用来关一些犯错的下人,平常也会有些责罚。一般女婢都是责罚她们纺织洗衣、男人则是干一些苦力活。不过这责罚的大小一般根据这人的身份来,总是要比他在这夏家原本干的事情卑贱一些。烟儿毕竟是三小姐的贴身婢女,虽然说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是也没有干过什么粗活,这些日子一直用冷水洗衣服,双手都冻红了。夏紫苏拿起来烟儿的双手,便就说:“这一次本就不怪你。”摇了摇头,烟儿说:“奴婢没能保护好小姐,那就是奴婢的错。”摸了一下烟儿的头,夏紫苏说:“这一次真的不怪你,我摔倒本就是我贪玩。母亲不仅责罚了大姐居然还责罚了你,倒是我,昨天只顾着阿姊了,忘了去问你。”对着小姐甜甜的一笑,烟儿表示,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夏紫苏说:“你身子不舒服,就留在这院子里吧。”烟儿急忙摇头,说:“小姐该要去给夫人请安了,奴婢自然要跟着一起去,奴婢一点都不累的。”看着烟儿,夏紫苏认真的说:“一会儿我就让大夫过来,你好生的待在映月院里。”“奴婢明白了。”如果说小姐是下命令的话,烟儿也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再次安抚了几句烟儿,夏紫苏就直接离开了映月院。烟儿回头看着小姐,小姐似乎有些变化,不像以前那么冷冷冰冰、高高在上了,对他们这些奴婢也好了许多。这事对于烟儿而言也是好事,毕竟她从小就服侍小姐,能够得小姐的厚爱自然也是好的。夏紫苏离开了映月院之后,直接就奔着母亲的祈安苑去了。祈安院是夏府的正宅,一直都是夏府主母居住的所在。这院落位于整个夏家后院的最中间,而且又临着夏家后院的水池,冬暖夏凉的,倒是一派静谧之所。夏紫苏从小就是在祈安院里长大的,只是前两年满了十二岁之后,才自己住到映月院里来。对于这个祈安苑,夏紫苏可是比对自己的映月院更为熟悉。可是如今,夏紫苏却被拦在了门口。安氏身边的贴身丫头云娘站在了夏紫苏的面前。夏紫苏站在了门口,心里很是奇怪,凭借着母亲对自己的宠爱,怎么会不让自己进去给她请早安呢?云娘笑着说:“三小姐,您先在这里稍后一会儿,或者回映月院里休息一会儿,等到中午的时分再过来吧。”看了一眼如今的天色,夏紫苏奇怪的说:“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母亲怎么会不会见我呢?拉了一下三小姐,云娘说:“你如今还真不能进去,老爷回来了,此刻还没有出来呢。”夏紫苏毕竟是两世为人,上一世还曾经嫁为人妇,此刻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云娘可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可还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