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觉得自己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以前每天自己一觉醒来,都会告诉自己,今天要加油好好努力哦~现在每天自己一觉醒来……
阎千珏抱着手臂站在卧室的门口:“今天想死了吗?”
“……”不想。
白可可把自己的被子裹得紧紧的,护在自己胸口前:“大爷,您能不能先出去……进女孩子卧室之前最好是先敲门的……”
阎千珏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可可,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B杯,有什么好看的?”
“……”B杯怎么了!B杯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白可可,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你是打算提前感受一下被封印的感觉吗?”阎千珏不耐烦的靠着门框。
白可可揉了揉发红的鼻子,这一天自己想了很多事,学校最近没课,不回去就算了,可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下个月的三千房租还是要交的。
“我想去找个工作……”白可可揉了揉睡得懵懂的脑袋,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阎千珏感兴趣的扬了扬眉:“我这里之前有过一个惨死的女明星,据说娱乐圈还是很波澜壮阔的,你去娱乐圈找个工作吧。”
“……”白可可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大爷“阎千珏,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能进娱乐圈的,我这种普通的女生……”
阎千珏不耐烦的打断了白可可的话:“嗯,毕竟那个女明星比你大了两个码。D。”
B杯怎么了!B杯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白可可努力的挣扎着:“B怎么了……又没挡你WIFI又没吃你大米。”
“WIFI?”阎千珏有了兴趣“那是什么?”
……
白可可不知道这个早上自己是怎么过去的,站在正午的街头,肚子里还空空荡荡的,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冲出来找工作。
虽然不是第一次从这条马路上走过,但是白可可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了,走上社会的感觉。
“小姑娘,进来吃个饭?”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穿着一条鲜红色的印花裙子,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女孩竟然赤足站着,看上去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斜斜的靠在门边。
这个店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但是看门面,却不像是刚开的店。
白可可眯眼往店里看了看,虽然是白天,但是店里竟然显得很黑,什么也看不见。肚子里咕噜了一声。但是白可可还是打算先去街头找找工作看看,哪怕给人刷盘子,也好过一个月之后无家可归。
“进去。”身后的阎千珏命令道。
吃个饭而已。白可可安慰自己,顺从的走进了店里。
店面很奇怪,店里只有几条条形板凳,和中心的一口大锅,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女孩老板悄无声息的搬来一个小方凳,站在凳子上搅拌着锅里的浓汤。
这个饭厅里面却很明亮,完全不似自己在外面看的样子,甚至里面的店面看起来也比外面大了很多。
汤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但是闻起来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香味。
女孩端着两碗汤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递给了白可可,虽然汤是热气腾腾的,但是碗端着竟然一点也不烫手。
“我不喝。”阎千珏摆了摆手。
白可可喝汤的动作忽然停顿下来,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凡人不是,看不见阎千珏吗?
“阎王,我终于找到您了。”女孩缓缓露出一丝微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说。”阎千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明明是普通的条形椅子,但是竟然被阎千珏做出了龙椅的气场。
“你这么坐着,腰不会酸吗……”白可可尽管害怕,但是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阎千珏沉默的盯着手边的茶杯,就算是酸也不能说好吗!在下属面前能不能让自己有点气势啊!
小女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瞄着两个人。
“孟婆,你先说!”阎千珏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这是他发火之前的常规动作。
“殷魂在上次的混战中原体受损,所以逃到人间附身在人类身上,最多三年,他就能通过吸收人类阴气来弥补自己的身体。到时候,地府就会面临第二次血战了。”女孩语速很快。
女孩的话虽然白可可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是阎千珏叫女孩的名字,白可可却听懂了!孟婆!专业给人喝汤的那个!
阎千珏沉思少许,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墙角传来干呕的声音。
“呕——”白可可扣着自己的嗓子眼,想把刚刚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开玩笑,孟婆的脑白金死人喝了忘了生前,活人喝了不会是变成智障吧?
“没关系的,我的汤……”孟婆刚要解释,就看到墙角的人颤微微伸出了手“帮我……捶一下……卡住了……”
阎千珏飞身过去,单手提起了白可可,另一只手配合的在白可可胸口上拍了三巴掌。白可可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完蛋。勉强的抬起头来:“放我……放我下来……”
自己体重再怎么说也有九十多斤,怎么天天被单手提过来提过去的!地球引力不要面子的啊!
不知道这个人类还能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阎千珏干脆把她往自己的大腿上一丢,一只手臂搭在白可可肩上,白可可的脸一瞬间有一点微红,自己虽然谈过恋爱,但是林伟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自己过,连拉手都很少。
坐在阎千珏的腿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近在咫尺,虽然仍然多了一分肃杀,但是……意外的有点迷人……白可可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给她喝了什么汤?”阎千珏皱了皱眉头。
“那个,其实我这个汤就是人类能喝的普通骨汤啦,人类你不要紧张。”孟婆吐了吐舌头。
早说啊!你这么高危的职业给人喝东西之前就不能提前解释一下吗!白可可内心咆哮着,摸了摸刚刚被自己抠得发紧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