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墨,坐在所谓的“工业风”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嘴里喊着:“瑶瑶,跟我上,哥保你。”
我以为他只是抠门,只是习惯了精打细算。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他不是抠,他只是对我不大方。
那一晚,我烧到了39度5。
我没有再给许墨打电话,而是自己叫了跑腿,花了五十块钱加急送来了退烧药和退热贴。
吃完药,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全是许墨当初求婚时的样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形状略显古朴的木戒指,手指上还贴着两个显眼的创可贴。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把戒指举到我面前说:“江璃,钻石不过是资本家营销出来的智商税,是冰冷的石头。但这枚木戒不一样,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忍着手痛亲手打磨出来的。它是有温度的,就像我对你的心,绝对真诚。”
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我竟然感动得一塌糊涂。
现在想想,那不是真诚,那是算计。
他是吃定了我江璃好哄,吃定了我这种从小缺爱的女孩,只要给一点点甜头,就会掏心掏肺。
第二天醒来,烧退了一些,但浑身酸痛像被卡车碾过。
门锁响动,许墨回来了。
他提着一袋豆浆油条,满面春风,丝毫看不出熬夜的疲惫。
看到我坐在床上,他把早餐往桌上一放,随口说道:“醒了?我就说多喝热水有用吧,这就退烧了。”
他走过来,想摸我的额头。
我偏头避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一大早发什么脾气?”
“那药是我自己买的。”我声音沙哑,指了指床头的药盒。
许墨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江璃,你是不是钱多烧的?跑腿费不要钱吗?我都说了捂一捂就好,你非要花这个冤枉钱。”
“冤枉钱?”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许墨,三千八的皮肤是刚需,几十块的救命药是冤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