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逸,不可以,不可以碰那里!”
车厢里,光影交叠,昏暗不明。
女人一动不敢动地趴在男人的怀里,红色的长裙被褪到了腰际,修长丰腴的大腿被男人捏着。
他的身上滚烫,酒气夹杂着幽深的檀香气萦绕鼻尖,让人的都要窒息了。
“把我眼镜摘下来。”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魅惑,带了一丝循循诱导的暧昧气息。
宋之初抬眸,眼尾氤氲着水汽,瑰丽的脸上满是哀戚,“我拜托你了,江时逸,今天晚上放过我。”
江时逸勾唇冷笑,抬手取下眼镜,骨节修长的手指攀上了她的眉眼,眼底逐渐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小点声,你也不想被江子安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说完,他的手指游移至宋之初的下巴,微微摩挲,捏着仰头吻了上去。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宋之初看着亮起地屏幕上,写着“江子安”三个字,心口微滞。
惊慌地扭头看了一眼宴会厅门口,就见一身西装的江子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这边走来。
江时逸眼眸微黯,大手在她的细腰出一掐,“宋小姐,专心些。”
宋之初扭头,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江时逸,当年明明是——”
“住口。”
江时逸眉眼微动,一股痛意逐渐席卷,揽过女人,粗暴地吻了上去。
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一把扯下了她遮在胸口的衣裳,樱唇微勾,在她胸前大片冷白肌肤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烙印。
视线下移,原本应该刻在右边胸口上方的名字,已经没了。
肌肤贴进的那一刻,宋之初忍不住伏在江时逸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车窗被轻轻敲响,外面响起了江子安的声音。
“小叔叔,宴会快要开始了。”
隔着玻璃,那股声音带了一丝不真实,缓缓地飘了进来。
江时逸没有在意,掐着她细软腰肢的手微动,细长的黑眸里,多了一丝狠厉。
一番云雨后,宋之初柔弱无骨地趴在他的怀里,浑身起了一侧细密的汗水。
男人好听的声音自胸腔而来。
“这么爱他?”
宋之初强撑着劲勾了勾唇,缓缓地合上了眼眸。
“你说,要是我跟江子安说——”
江时逸看着去而复返的江子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妒意。
宋之初猛地起身,一双水光潋滟地眸子怒视着他,“你——”
车门被打开,细密的光散落在红色的裙摆上,仅一瞬,又被关上了。
宋之初吓得趴在他的胸口上,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对不起,小叔叔,我不知道,你在,我以为车里没人。”
江时逸勾唇冷笑,帮她穿好了礼服,又理了理头发,“现在下车,去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二十万,就是你的了。”
宋之初靠在座椅上,心口微凉,“我们什么关系?我和江总云泥之别,哪里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眶慢慢的又红了起来,鼻头酸涩。
“小叔叔,奶奶刚才在找你了。”
江时逸自嘲一笑,将领口松松垮垮的领带扯下,扔到一旁,推开车门下了车。
淡白的光影里,身形修长笔挺地男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众人簇拥着进去。
他神情淡淡,回眸看了一眼车子的方向。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宋之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赶忙接通,“喂,江少爷?”
“你去哪了?宴会都开始了,你别这时候放我的鸽子呀!今晚上要是搞砸了,酬劳我可是一分不给。”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过去。”
宋之初赶忙道歉,推门下了车,朝一侧的洗手间走去。
镜子前,胸口处瓷白的肌肤上,满是红痕,格外引人注目。
宋之初怎么拿粉扑遮盖,就是盖不住。
这次机会,她好不容易拿到的,要是再搞砸了,不仅钱拿不到,以后,她就得被机构除名了。
那连唯一一个赚外快的机会都没了。
“宋小姐在里面吗?”
惊惶之中,一个男声在门口响起。
宋之初微怔,赶忙过去开门,一个身着黑衣的保镖将手里的礼袋递给她,“宋小姐,这是江总将我送过来的。”
“江总?”
江时逸会有这么好心?
保镖将东西交给她后,迅速的走了。
宋之初狐疑的将裙子拿出来反复看了一眼,又把鞋盒打开,反复观察,正犹豫间,江子安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她长舒了一口气,拿着裙子换上。
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众人纷纷捏着酒杯看过来。
宋之初身着一件翡翠绿的旗袍,长发被一根钗挽在后面,黑眸红唇,衬的整个人温婉雅致,明媚如光。
一时间,底下窃窃私语声徐徐响起,都在议论,这是哪家的美人。
人群中,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光影下,隐在镜片后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戏谑。
江子安过来,有些不耐的问道,“肚子还疼吗?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你这身衣裳,哪来的?有点眼熟啊?”
宋之初弯了弯唇,刚想胡诌一个理由,那边,江父江母已经在喊了。
“我没事了,我们先过去吧!”
说完,细白的手缓缓攀上了身旁人的臂弯。
明明只有几步路,可宋之初却觉得长路漫漫,没有尽头。
她努力地扬着笑,听江子安挨个介绍。
“伯父好,伯母好,小,小叔叔好,我是子安的女朋友,宋之初。”
“宋小姐穿旗袍很好看。”
江时逸唇角微勾,举着酒杯,沉声夸赞道。
男人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宋之初的身上,明明是在笑,可细长的眸子里,没有丝毫起伏。
宋之初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攥紧,得体一笑,“谢谢小叔叔夸奖。”
他们在一起两年,分开三年,这是宋之初第一次听见他夸自己。
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他是他,她扮演着他侄子的女朋友,想想,也是可笑至极。
一侧的江母仔细瞧着,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这件衣服,怎么和时逸给他未婚妻定做的那件旗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