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神秘光芒直照过来,耀地秦天无法睁开双眼。他只想拼命躲开,可是他发现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是无济于事。当那光芒越来越耀眼的时候,秦天本能地闭上双眼,并扭过头去,想极力减轻强光带来的刺痛感。
当秦天感觉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种刺痛感却又瞬间消失了。他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慢慢撑起身子,明亮的阳光自窗缝中钻了进来,可能是因为刚刚睡醒,显得格外耀眼。他又回想起昨夜所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着已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了,只是最近似乎越来越频繁了。秦天不紧不慢地穿戴洗漱完毕,轻轻推开房门,明媚的阳光格外晃眼。昨夜下过大雨残留的泥土气息扑鼻而来,虽已日照当头,但阳光还是掩盖不住沁人心脾的淡淡湿气,秦天原本还懒洋洋的精神为之一怔,顿时精神百倍。
虽然秦天生活在一个早已没落的贵族中,但是祖上所留下来的传统还是不能忘——向长辈请安。秦天做了几次深呼吸,便向父亲的院落走去。绕过几条走廊,他便来到了父亲的院落门口,还未进门,便已听到父亲秦鸣舞剑的呼喝声。
秦天刚要进门,里面却传来了秦鸣的声音:“天儿,今天怎么起得如此早啊,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秦天一听,不禁感叹:父亲的“知八方”好厉害,我未出现,未出声,便已察觉到我的到来。秦天走进这座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有些破败的院落,在旁边静静站着,不说话,仔细看着父亲练剑。秦天是一个比较沉着冷静,性格坚毅的孩子,遇到困难总是先自己想办法解决,实在没辙的时候,才找父亲请教。秦天站在那,虽并没动作,但是自他身上却莫名地有股威压外溢。这种威压,在平时很少出现,只有当他集中精力之时,才会表现出来。所以至今,都很少有人能够发现这一点。其实,秦天身上的疑云还有很多,虽然秦天的父亲秦鸣有所了解,但是还是有许多连他都是不知道。
只见父亲秦鸣每一次出剑都声势不小,武得院中树木摇晃不止,树叶也随之掉落,此时正当初夏之时,树木正茂。好一会儿功夫,秦鸣才将这套“游龙剑法”武完,转过头,看向秦天。
见父亲望来,秦天知道,父亲已经猜到自己前来询问。秦天开门见山,说道:“爹,我昨晚又做到那个梦了,而且最近梦到的是越来越频繁。”秦天听完,未有任何惊异,淡淡的说道:“恩,知道了。天儿呃”秦天见父亲想说什么,但是有很犹豫,刚要追问,此时,院落外传来“咳”的一声,一名年近60的老头子走了进来。目若雷霆,面若钢铁,随意顾盼间自有一种威压外溢。
虽然这老头看上去年似花甲,但秦天却知道,面前之人已近期颐(100岁)。见得来人,秦天赶忙打招呼:“陈爷爷!”秦鸣也恭敬一揖:“陈叔,你怎么来了?”
那老者双手背着,看着秦鸣说道:“秦鸣,天儿还太小,今年才刚15,很多事情还不宜告之,再等上几年吧。”
“陈叔教训的是!”秦鸣听完,赶紧回道。
旁边的秦天一听,不高兴了,心想:我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汉啊,怎么到了他们口中却变成了小屁孩了呢!
似是精通穿心术一般,老者对秦天说道:“天儿,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知道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你要理解。”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对于这位连父亲都很是尊敬的陈爷爷,秦天还是很是忌惮的,嘴上赶忙应道:“是!”
陈赤枭又道:“天儿,你先下去吧,我和你爹有要事商谈。”
秦天只好应道:“知道了。”说完,便走出父亲的院落。
走出院子,秦天满心心事向饭厅走去。边走他边想着刚刚的事情:父亲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隐瞒着我,但是又不好跟我讲,而陈爷爷也不让父亲跟我说。而我做的奇怪的梦肯定与父亲隐瞒的事情有联系,但是究竟有何关系呢?秦天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只好先放一边。
来到饭厅,丫鬟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整齐摆放在了桌上。秦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这么一个有着七八座院落的府第却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家丁和一个厨子整理者。而本该当家的秦天的母亲,在秦天3岁得时候染上重病,寻了不知多少所谓“名医”,均看不好,在染病后3个月便去世了。而秦鸣在妻子死后也是一直未再娶,足以看出秦鸣对秦天母亲的感情至深。
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饭,秦天便回房看书去了。秦鸣很少让秦天出门,尽力减少秦天与外人接触的机会。而如今秦天想想,或许父亲也是有些苦衷。秦鸣看书极广,天文地理,文化历史,风水妖魔,无所不阅及。其中,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野史和妖魔鬼怪的书籍。
而另一边,秦鸣的内屋中——
“秦鸣,你可真是糊涂,天儿一个束发之童,你怎么能告诉他如此重要之事,这对他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陈赤枭严厉地对着秦鸣斥道。
“陈叔,是我糊涂了,差点铸就大错。”秦鸣此时想想刚刚差点就把那事情说出来,感到一阵后怕。
陈赤枭见秦鸣如今承认错误,也就不再责怪。两人并不再说话,各怀心事。
在沉思一段时间之后,陈赤枭率先打破寂静:“是时候传授给他些本事了,他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秦鸣听完,一愣,缓过神来,说道:“你的意思是教他习武?”
“恩!”
“那您说,那功夫也要传授给他吗?”
“嗯!是时候了。”
秦鸣一怔,看其表情又很犹豫。陈赤枭见了皱眉道:“他也15岁了,15岁对于刚刚开始习武已不早了。况且他会些功夫总是好事,将来保命也好有所保障!”
“还好,我一直约束天儿,尽量让让他外出,避免与来历不明的人有所接触。”秦鸣说道。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陈赤枭又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一声冷哼,道:“你还好意说,天儿已不知背着你偷偷溜出去多少次了,你可有数?”一听这话,秦鸣顿时一惊,心想:天儿平时都是很听话的,怎么会背着我偷偷溜出去呢?再一想,也是,天儿还是个孩子,总归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像自己那样一年只让他出去三五次,那秦天的孩子心性又如何能够满足?
秦鸣刚要询问,便听陈赤枭说道:“还好被我发现了,他每次出去都是去找隔壁酒楼的店小二——狗子玩,他们年纪相仿,所以处地也很好。我后来也调查了那狗子的来历,是个孤儿,被隔壁酒楼的掌柜的张远收留。所以来历还算正常,应该不会是“他们”的人。而天儿每次出去也并不跑远,估计也是怕出去久了被你发现。”
秦鸣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陈赤枭缓缓转过身去,朝着窗外望去,背着手,叹了口气,说道:“我估计,这平静的日子也该到头了啊!”而秦鸣也是一阵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