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是,我知道了真相,你却还在说谎。
温浅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她冷眼看着电视中正在接受采访男人,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握紧,眼中闪过浓浓的讽刺。
如果不是意外撞破他的真面目。
温浅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未婚夫,在背地里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躺在其他女人床上。
温浅脑海中浮现苏子恒和继妹温思在一起的情景,胃口中一片翻天蹈海。
她铁青着脸正要关上电视,身旁突然传来疑惑的声音。
“姐,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出差?”
听见这抹熟悉的声音,温浅眼中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讥诮的朝着门口看去。
随即,便看到了,那张让她恶心,甚至永远忘不掉的脸。
她的好继妹温思。
等到温浅回过神来的时候,温思已经走到她身边。
温浅敛下眸子里的了冷意,等情绪彻底稳定下来,才开口。
“有事?”
“今天不是你生日?我本来是想给你过生日的,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
温浅静静地看着面前对她关怀备至的女孩,这次,她没有遗落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得意。
温思是继母的女儿。
虽然温浅不喜欢她,但还是保持不好不坏的状态。
如果不是意外发现她和苏子恒事情。
温思估计还是表面上一副好妹妹的样子,实际上却什么东西都想从她手里夺走。
小时候的玩具,父亲的喜爱,甚至连她的未婚夫都忍不住要掺一脚!
只是一个转念,温浅立刻明白了她的目的。
温思问她有没有时间,实际就是想问她今晚是否回家,如果不回家,她和苏子恒又能顺利开房了。
她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妻,既然小三都开口问了。
她不答应,岂不是太不给面子?
温浅看了她半响,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有事,今晚要去出差。”
“这样啊,那等你回来,我给你补生日礼物。”温思听到满意的答案,脸上的笑容都真挚了许多,自顾自己的又说了一堆虚情假意的话,说完离开了。
温浅看着她的背影,笑容逐渐变得讥嘲。
这两个人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
继续去床上吧。
开了,我也好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们!
*
当晚。
温浅拿着手机看着监控视频里的男女,晦暗不明的目光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
可她攥着酒瓶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本以为这对狗男女是最近勾搭上的,可看着他们动作配合的熟练度,温浅就能想象到,他们在背地里到底给她带了多少顶绿帽子!
温浅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唇边的笑意隐隐带上苦涩。
说到底。
还是自己太傻了。
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费劲心思。
不过……
如果苏子恒和温思知道,她在房间里放了监视器,估计会被气死吧?
温浅想想那个精彩的画面,就忍不住冷笑出声。
没关系,就算气不死,她也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想着,她手中的酒瓶空了,摇摇晃晃的起身想去吧台在拿两瓶酒。
她刚没走出房间几步,酒劲就上来了,眼前从模模糊糊勉强能看到路,瞬间变成了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酒保见温浅醉地歪七扭八,忍不住开口,“我看您还是别喝了,上去休息吧!”
温浅打了个酒隔,看着眼前已经开始重影的视线,头疼的拧紧眉头,用仅剩的理智点了点头,确实该去休息了。
要是再喝两瓶,她估计能直接睡大厅里!
温浅谢绝了酒保送自己回房间的好意,强撑着身体,按照记忆中的路朝着客房部走。
勉强走到房间前,抬头看着不知道是303还是308的房间,刚想靠在门上想拿出门卡试一试。
没想到一靠上,门开了。
温浅重心不稳的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谁?”
紧接着,她听到一个暗哑、警惕的声音,语气中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温浅摔得有些疼,加上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意识到自己走错房间了,连忙起身,嘴上结结巴巴道歉。
“抱…歉,我…走错房间了!抱歉!”
房间里的何遇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来人的脸,蓦地一怔,呼吸一重,感觉被自己辛苦压抑的药性火烧火燎地爆发了。
“是你?”
温浅挣扎着起来,根本没听见他说的什么,脚一软又差点瘫倒地上。
何遇下意识的上前接住滑落的女人,感觉到她冰凉的肌肤覆盖自己皮肤上,身上微甜的香气也不断他侵入鼻尖,压制在内心的渴望再次爆发。
“谢……”
何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关上们,把温浅压在门上,俯身吻了上去。
正打算再次挣扎起身道谢的温浅,被这个突然袭击给震住了,这才意识到,手下皮肤的热度高的吓人。
没等她回神,原本就是一团浆糊的理智被炽热的吻融化,深陷在面前男人的温暖里,沉沦,再沉沦……
“嗯……”
男人听到这声嘤咛,放开温浅片刻,嗓音沙哑,附在她耳边。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说罢低头。
*
一夜过去,温浅全身瘫软,感觉到似乎有人抱着自己,轻轻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茫然的和一条咸鱼一样,愣了许久后才勉强把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整理清楚。
昨晚,她好像走错房间,和一个陌生男人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
还把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给送出去了!
想到昨晚,那种极致的愉悦。
温浅的脸瞬间爆红。
她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男人,小心翼翼拨开他的手,把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第一次,但起码自己是啊!
这男人也不亏,应该就不会投诉她昨晚突然闯入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温浅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她若有若无的把视线飘向身后的男人,想了想,从钱包里掏出一小沓钱,放在桌子上。
做完这个动作,她便匆匆离开房间。
她刚离开后不久。
男人便睁开眼睛。
他起身走下床,看着桌子上留下的钱,俊美如斯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冷意,
很好!
这个女人不仅跑路了。
还付给了他一笔过夜费!
温浅自然不知道,她主动留下赔偿费,被男人误认成了过夜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