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照想也不想,就淡声否决:“不可能,明珠没做错事,没必要道歉。”
明珠的眼里,那个女人是她和秦霂的小三。
逼小三知难而退,怎么不是明珠的错。
秦霂说:“西照,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楚西照的心像开了个口子,涩然的疼痛漫上来。
她淡淡地说:“真巧,我也不会让明珠受一点委屈。”
挂了电话,楚西照就在微信上问宋明珠人在哪里?
宋明珠回的很快,语气也很兴奋:“西姐,我遇见了那个电竞小王子,他长的好正,我现在正撩他呢TAT。”
楚西照没回她。
她了解秦霂,秦霂说到做到他要替佑佑出气,这段时间一定会盯着明珠。
为了防止明珠出事,楚西照特意查了巷口有没有监控,又找了两个保镖看着她。
连着几天过去,倒是风平浪静,秦霂也没有打电话来过问离婚的事。
直到楚西照的伯父打电话过来,问:“朝朝,后天你和秦霂什么时候过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楚西照这才记起,后天是伯父的生日。
楚西照的伯父楚允对楚西照和秦霂都有恩,楚西照和秦霂都是年纪轻轻接手大家族,楚允年轻时纵横风云,后来退下来阅历见识也非常人所能及,多多少少指点了两人,避免了许多弯路。
这段时间,楚西照忙着公司的事和看着明珠,一时间竟连伯父的生日都忘了。
楚西照笑了笑:“我们后天上午就过去,您不用等我们。”
“好,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们了,我等着你们。”
楚西照转头给秦霂发了微信,秦霂没回,又给他打了电话,依旧没动静,她刚巧路过秦氏,干脆去了秦霂的办公室找他。
前台见她来,目光闪了闪,笑得意味深长地说:“楚总,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我们都以为有些人真就要上位了。”
楚西照挑了挑眉,前台凑近她小声道:“您不知道,这两天秦总带了个女人来公司,还把她放在总裁办公室,跟心肝似的疼着护着……”
她说完,意识到不对劲,忙看向楚西照。
楚西照倒是没介意她说的话,只笑了笑:“我上去见见你们秦总。”
前台松了口气,连忙点点头。
楚西照轻车熟路地上了楼,推开总裁办公室,办公室内,秦霂和秘书都不在,沙发上正在看书的女人见到她,慌乱地站起身,局促不安:“楚小姐,您是来找阿霂的吗?”
比起她这个妻子,似乎更像秦霂的夫人。
楚西照点点头。
女人忙解释道:“他在开会,可能要晚一点,您、您先坐。”
楚西照拿起她放在办公室的杯子,接了杯咖啡,抿了口看向她,问:“你叫佑佑是吧?”
女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杯子上,听到楚西照问,她愣了一下,红着脸小声解释道:“佑佑是小名,我叫温南,小时候妈妈希望神佛保佑我健康,就取了小名佑佑。”
她笑起来有几分南方女子的温婉与羞涩。
声音也是细弱的。
说实话,这样的女人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楚西照慵懒地夸赞:“很好听的名字,听秦霂说前两天温小姐因为明珠吓病了,现在身体好了吗?”
温南的神色有些不安:“好多了,抱歉,本来我没打算让阿霂知道的,但是他知道我生了病一直追问,我才只好告诉他,没想到那女孩是楚小姐的朋友……”
楚西照玩味地笑了笑。
深更半夜打电话告诉一个有夫之妇,自己病发,又无心地提起了害自己病发的人。
倒是确实巧合了些。
楚西照没再多说,刚好秦霂开完会回来,目光落在她身上,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楚西照扫了眼温南,淡淡道:“后天是伯父的生日,他让我们回家一趟,我把时间定在了九点。”
秦霂点点头,楚允对他有恩,就算他和楚西照要离婚,也不会闹到楚允面前。
“我知道了,后天我去接你。”
楚允漫不经心道:“礼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不用再另外挑选。”
他们不是第一次给长辈过生日,这些琐事楚西照常常都会体贴地准备好,秦霂从来不需要操心。
秦霂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辛苦了。”
一旁的温南听着两人的对话,垂着头没有打扰。
说完这些,楚西照也没有多待,起身准备离开,秦霂叫住了她:“我送你。”
温南的脸色几不可见地变了变,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楚西照没注意她的神色,也没有拒绝。
上了车,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等把楚西照送到了楚家,秦霂重重吸了口烟,眯着眼问:“离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楚西照抬眸看向他。
她的眼睛一直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看起来妩媚又撩人,眼神又深又亮,像极了要坠落的星星。
秦霂对上她的目光,看出了她的几分坚定,掐掉烟,嗓音低沉地劝道:“西照,我们的财产做了婚前鉴定,你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我们离了婚也依旧是朋友,佑佑她心思敏感,这桩婚事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离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算得很清楚。
他们都是理性坚定的人,不会也不该为了这样的婚姻闹下去。
可他算了这么多,却算错了楚西照的忱忱爱意。
秦霂并不知道,楚西照在他不知道的每一寸时间里,热烈地爱着他。
楚西照没多解释,还是那句话:“秦霂,我不离婚。”
她笑了笑,挽过耳后的发丝,打开车门从容地回了别墅。
秦霂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背影,吸了整整一根烟才开车离开。
他回到公司的时候,温南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神色却有些差。
秦霂走了过去,皱着眉问:“哪里不舒服?”
温南一愣,忙温声解释:“没,只是在想……楚小姐真漂亮。”
秦霂捏着她的下巴,将她锁在沙发和自己中间,淡淡地问:“吃醋?”
温南脸一红,咬着唇道:“哪有,我只是觉得她真的很漂亮。”
秦霂没说话,忽地想起他第一次见楚西照的模样。
太阳正西斜。
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红唇白肤,张扬地从车上走下来,余晖落在她的裙摆间为她点缀。
美的不可方物。
秦霂轻柔的吻落在温南的眉心:“佑佑,不要多想,安心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