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照顾顾城的阿姨刚刚去世，这段时间顾城的状态特别糟糕。

他让我多多担待，给顾城一点时间。

我点头答应。

从那以后，我承担起了照顾顾城的任务。

在学校和顾家之间两头跑。

要提醒顾城按时吃药，要定期带他去医院复诊，还要安排好他的食谱和穿的衣服。

好在顾城不是木头，他渐渐对我有了回应。

比如不再对着我说「出去」两个字。

比如见我在沙发睡着，会别扭地给我盖上被子。

再比如，在我痛经的时候，帮我泡一杯红糖水。

但他始终没有和我同房。

顾家一脉单传，顾城是这一辈唯一的男丁。

顾老爷子一直急着想抱曾孙，催了我很多次。

可这种事情，他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终于，在第五年的时候，顾老爷子彻底坐不住了。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给顾城下了药。

然后把顾城送到了我的床上。

反锁房门，将我们困住。

那个晚上，我至今记忆犹新。

疼。

实在是太疼了。

他在药物的驱使下，眼神迷离，按照身体本能行动。

可他毫无经验，动作粗暴。

我只觉得像是撕裂般疼得厉害，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天色将明时，我实在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翌日中午，我是被砸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顾城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砸碎了我的手机，砸坏了挂在墙上的彩电，桌子椅子噼里啪啦倒在一边。

见我醒来，他走到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

镜子映照出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