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梁飞羽好说歹说的劝说下,薛雨轩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都海人民医院回了学校。
“唔!”
送走薛雨轩,梁飞羽这才总算是缓了一口气,那丫头情感简直太波涛汹涌了,居然抱着他整整哭了一个下午,医院的床被都哭湿了,到现在都还没干。
回想起下午薛雨轩那魔性的哭音,梁飞羽就忍不住一阵头大。
缓了缓神,梁飞羽这才坐起身,继续研究顾凡留下的那股执念。
几分钟过后,梁飞羽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苦涩。
“搞垮帝京第一财团的顾家吗?”
原来,顾凡的父亲顾荣本是帝京第一财团顾家收养的孤儿,因与顾家大小姐顾倾城生出恋情而被逐出顾家,之后顾倾城因为怀上了顾凡也被逐出家门,当时正值寒冬,顾倾城因此染上了寒症,强撑着生下顾凡之后不久便离了人世。
顾荣为了躲避顾家压迫便带着顾凡远走他乡,躲到中山省的乡下以种田为生。
在顾凡十二岁的时候,顾荣将所有事情毫不保留地全部告诉了顾凡,那时起,心底里透着狠劲和倔强的顾凡便暗自发了毒誓,下定决心今生今世一定亲手搞垮顾家!
虽然顾凡原本的灵魂大体均已与梁飞羽的灵魂融合,却仍旧留有这么一股执念不肯消散,可见顾凡对顾家的恨意已经深入灵魂了。
而倘若梁飞羽没能搞垮顾家,那这股执念就会一直存在甚至变成诅咒一样的存在,而占据顾凡主体的梁飞羽要想突破龟灵境达到肉身金刚不坏的地步,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
“看来我是必须要搞垮这个帝都第一财团顾家了!”顾凡抬头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高楼大厦。
从顾凡搜集的资料来看,顾家在华州堪称只手遮天,政商两届的权财可谓富可敌国,如日中天,想要扳倒这样一座庞然大厦,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顾凡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看来接下来的路要走很久了,不过现在,我的目标是小龟灵功第二层!”
……
两周后,已将小龟灵功巩固到第二层的顾凡再次回到了学校。
顾凡的回归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相反,由于之前顾凡性格孤僻的缘故,哪怕同班里他也没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人们只是好奇他从那么高的楼层上跳下来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他会不会再次自杀?
至于班级里最不想看到顾凡的两人莫过于张一楠和徐静怡了。
张一楠有恃无恐,他不认为顾凡有胆量找他麻烦,即便顾凡敢,凭借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张一楠也有绝对的把握让顾凡滚出都海大学,相比之下徐静怡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班级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异常紧张,尽管顾凡一脸平静地坐在教室里上课学习,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张一楠之间必有一战,即便张一楠的父亲是教育局副主任,但连跳楼都敢做的顾凡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的,更何况张一楠与徐静怡不仅联手欺骗了顾凡的感情,还骗光了他所有的钱。
只是他们猜测不出顾凡究竟会以哪种形式复仇,拿刀直接捅,或者打闷棍,好奇地八卦党们进行了各种猜测,但一周时间过去了,顾凡除了上课学习,下午去篮球场破天荒地打打篮球,再没其他任何动静。
经过整整一周的观察,张一楠再次确认,顾凡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一个只敢跳楼只会学习的乡巴佬。
同时有一点也非常令张一楠惊讶,上次的跳楼事件对顾凡的情绪似乎并没有造成太多影响,他的学习能力几乎没有受到影响,老师们的目光对他依然青睐。
“看来那个乡巴佬对你并没有动真心呐,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张一楠眯着眼对着身旁的徐静怡道。
徐静怡看了一眼坐在前面认真学习的顾凡,小声道:“他已经是半个死人了,还管他做什么?”
“啊……”
在徐静怡的惊呼声中,张一楠不管周边众人异样的目光……
“你不会对他还存有旧情吧?”张一楠一把将徐静怡拉到跟前,问道。
“哪有,他想必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我怎么可能还对他有旧情……”徐静怡好不容易将张一楠的手挣脱,慌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张一楠则满足地双手一张,靠在椅背上,盯着前面的顾凡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道:“既然没有,那你想不想再看我狠狠地虐他一次?”
“你又想怎么对他?”徐静怡脱口而出,虽然她从心底并不喜欢顾凡,但心中仅存的良心让她也不希望两人再有什么纠葛,只希望互无牵扯,直到毕业。
只是张一楠不这样认为。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放心,这次不用你出马,他这次回来不是开始打篮球了吗,好歹我也是校队的,有些经验,没事教教他而已。”张一楠拍了拍徐静怡的肩膀轻松道。
但徐静怡却从张一楠轻松的语气中听出了可怕,她知道张一楠绝不是仅仅教教顾凡而已,他要以此彻底摧垮顾凡生活的信心,让顾凡彻底沦为一个废物!
此时,已经将小龟灵功巩固到二层巅峰的顾凡不仅身体强度超乎常人,六识感知也远远超出了现有的认知,张一楠与徐静怡的对话也全部被他听在耳中,此刻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看来在哪里都一样,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既然你想找虐,本尊就陪你好好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