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她把股权转让协议书放哪儿了?”
是妹妹贺曼妮的声音。
同平时温柔天真截然不同的声音。
只是,妹妹找股权转让协议书做什么?
她不是已经答应会将她手上所有股权转让给她了吗?
妹妹她,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还变得跟在她面前截然不同?
“声音小点,别吵醒她。”谢奕豪温柔的声音响起。
“怕什么?你给她吃的药,十头牛吃了也得昏迷,别说她这早就被不对症的药败坏的身体。”
贺曼妮不以为然,又将贺宁的包稀里哗啦翻了又翻。
“还是没找到?”谢奕豪轻笑,从背后环抱住贺曼妮。
“没有,她昨天说晚些时候就签字,我还以为今年就能拿到手呢。”
贺曼妮大为失望,把包随手一丢,回身攀上谢奕豪,余光瞥向毫无知觉躺在病床上的贺宁,眼底,皆是得意。
“急什么?等她醒来再问问,现在,你该急的,难道不是安慰被你撩拨的我?”
谢奕豪话落,紧接着,病房里就响起了男女迫不及待苟且的声音。
贺宁不再是未尝男女滋味的她,自然听出现在在她病床前,当着她的面的狗男女在做些什么。
她的心,如十二月的寒冰,冷入心底。
她想狠狠给他们一个耳光,但是挣扎了几次,身体却无论如何动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男女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贺宁被迫听了一场活春宫。
终于,二人云雨初歇,紧接着传来他们稀稀疏疏穿衣服的声音。
贺宁闭着眼睛,病房里布满了石楠花味。
贺宁的心脏被挤压得疼痛,破碎。
谢奕豪,贺曼妮,他们怎么能够做这样的事情?
背叛她,还谋划自己手中的股权不说。
他们竟然还将她治疗肾脏的药换成安眠药。
他们这样做,有多久了?
曼妮是被谢奕豪胁迫的吗?
她原本是那样的单纯和善良,还有从小定亲的未婚未,怎么会突然就跟谢奕豪搞在一起了?
“奕豪,等我跟的那个叫沈璟煜的退婚,你娶我好不好?”贺曼妮撒娇道。
贺宁听着,心如死灰。
“你爸妈能同意吗?”
“怎么能不同意呢?你这么好,早就是我妈心中的准女婿了。”
贺曼妮说着重重亲了他一口。
声音大到连病床上的贺宁都听得一清二楚。
“至于那个沈璟煜,我听说他家里早就败落了,就是个穷小子,就凭他的家世,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做梦!”
“好,我就等着当你们的贺家的女婿……”
咔嚓。
病房门重新关上。
接下来的话贺宁已经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宁终于能动。
她坐起来,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泪水已经将枕头和衣服都打湿。
可贺宁顾不得这些了。
股权转让协议书,她昨夜就签了字。
只是今日离开的是时候太慌张,落在了酒店房间。
想到酒店房间,贺宁难免想起昨夜。
那个男人,他说他叫沈璟煜。
贺曼妮的未婚夫也叫沈璟煜。
会是巧合吗?
还是昨夜那个男人,就是贺曼妮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