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虹没想到任凭她磋磨的盛雪澜,居然会主动要和她断绝关系!
错愕之后,她便不屑起来:“好啊,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别以为我多稀罕你似的,未来也是小军给我养老,我一早就知道你靠不住!”
下了决定后,王彩虹再说什么,盛雪澜都不在意了。
失望积累到一定份上,真的不会再难过了。
咽下了所有的苦涩,盛雪澜将这个家里,属于她的东西装在了一个小包里,拎着便离开了。
直到人影都完全消失,王彩虹才嫌弃的坐在沙发上:“走走走,走的越干净越好,老娘我都忍你二十多年了,终于是不用再心烦了。”
盛小军却不怎么高兴:“盛雪澜走了,那我以后的房子怎么办?我怎么娶媳妇啊,就开个区区四十多万的车,住在这小破房子里,谁愿意嫁我啊?”
“儿子你别担心,哼,盛雪澜虽不是我生的,但好歹养了二十几年,她什么脾气,妈拿捏得准,肯定能套出给你买房的钱。”王彩虹笃定的说道。
得了准话,盛小军才舒坦的轻哼一声,拿起手机继续打起了游戏。
......
“雪澜,来,你负责这块区域的剪枝,下午六点前必须做完,不然赶不上晚饭哦。”
盛雪澜听着眼前身穿工作服的中年妇女的话,感激的点点头:“好的琳姐。”
“嗯,这些事你以前也做过,我很放心。”琳姐微微一笑,转头去安排别人的工作了。
盛雪澜垂下头,对着面前的一片茶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从盛家出来,她本可以去借宿朋友家,但恰好大学时候兼职过的一家名为惜香的茶园,负责人琳姐联系到了她,希望她可以来茶园做长期,开出的薪水足够有诚意。
且,这里包吃住,解决了盛雪澜目前最大的困难。
她大学专业就是园林,加上有过兼职经验,上手并不难。
只是今天的太阳实在太过毒辣,盛雪澜刚做了不久,光洁的额头上便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她抬起胳膊擦了擦,见到不远处的其他人也都大汗淋漓,心下给自己打气。
但做长期终究不同于兼职,兼职以时间计算,累了可以就地休息,但现在,看着其他人都在忙,盛雪澜也不好意思搞特殊,只好反复的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
就在这时,琳姐突然大声宣布道:“大家注意了,老板过来审查了,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谁出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可盛雪澜眼前却晃了晃,她甩甩头,想要将不适感压下,却引来更大的不适,头晕想吐,四肢无力。
她深吸口气,想要稍稍的扶住茶树喘口气,喝个水,却在恍惚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夜夺去她所有,又冷情离开的宫亦臣。
他怎么会在这里?
错愕间,盛雪澜手里的水瓶掉落,头重脚轻的感觉一下袭来,眼前也落下了帷幕。
‘砰’的一声,她似乎跌落一个怀抱,毫无温度,却意外让她倍感安全,周围传来吵杂的声音,她想努力听清,却又什么都听不清。
浑浑噩噩间,宫亦臣的声音格外的明了。
他道:“盛雪澜,你醒醒。”
盛雪澜彻底陷入了昏迷。
......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扫了一眼环境,也不是茶园的宿舍。
这里是哪儿?
盛雪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要起来,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
宫亦臣拿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药走了进来,见盛雪澜醒了,表情波澜不惊:“醒来了就吃药吧。”
“宫亦臣。”
盛雪澜声音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宫亦臣此刻倒是似笑非笑的说道:“恨我,可不会让你的身体好起来。”
“不用你故作好人。”盛雪澜利落的掀开被子便要走,可浑身却软得不行,颤颤巍巍站立的模样,反倒是让宫亦臣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勉为其难的站稳了,盛雪澜直视他道:“惜香茶园的老板是你吧,我事先并不知道,如今,我会走人的。”
她说完,便想要夺门而去,却被宫亦臣一把抓住了胳膊。
简单的动作,将盛雪澜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一下拉回了那天晚上,她恐惧的挣扎着:“你放开我!”
“盛雪澜,你冷静点!”
宫亦臣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盛雪澜动作停滞,肩膀却颤栗不止。
见她这幅模样,终究是生出了些许不忍,,放开了她,宫亦臣道:“你在茶园中暑了,已经有私人医生来给你吊水了,先把药吃了。”
盛雪澜身子僵了僵,快速的夺过宫亦臣手里的药,连水都没喝便咽了下去:“我可以走了吗?”
“你......”宫亦臣皱起了眉头。
外面多少女人求着他宫少能多看一眼,盛雪澜倒好,对他如避蛇蝎。
但,那晚的事情,他离开后鬼使神差的查了一下,原来是顾家的人安排的,但他并不相信事先盛雪澜会不知情。
可理智是一回事,他一想到愉悦之际,那女人眼角晶莹的泪,心底里那股子难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甚至是在茶园,他见到她要昏倒,身体下意识的动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然将她护在了怀中。
思绪回溯,宫亦臣看向盛雪澜:“我们谈谈,如何?”
“有什么必要可谈?宫少将我当做表子,我将宫少当做顾客,钱货两清。”盛雪澜敛眸,连一眼都不去看宫亦臣,继续道:“在茶园,劳烦宫少费心了,我这就回去准备辞职,后会无期。”
盛雪澜说完,没有理会宫亦臣是否会回应,径直转身便要离开。
本以为宫亦臣又会来羞辱她,却意外的没有阻止,而是放任她离开。
也是,人家可是堂堂中州市第一财团的掌控者,又岂会理会她这么个不识时务的女人?
走出别墅大门,外面却骤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盛雪澜遥遥可以望见茶园,距离并不远,正当咬牙跑进雨里时,一把黑色的伞却为她撑出了一片小天地。
蓦然回头,是宫亦臣。
“你......”
“盛雪澜,要不要考虑一下......”宫亦臣撑着伞,脸上的神情让盛雪澜琢磨不清,他放慢语速,道:“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