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子欣那话,李所长瞪了陈少天一眼,不客气的说道:“麻溜的滚蛋,别在这耽误事。”
他认为陈少天是追求徐子欣失败,所以故意捣乱。
医生护士以及江泽言夫妇都向陈少天投去鄙夷眼神。
哪来的神经病,跑到诊所胡言乱语。
“我在旁边看着,不捣乱总行了吧。”
陈少天隐退两年,常常遭受类似待遇,倒也习惯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徐子欣一众还是年轻,太过自负,今天全当吃点教训吧。
至于重病男孩,他自有方法医治。
“哼,胆敢捣乱,我就报警抓你。”
李所长警告一句,接着催促身边一名护士道:“愣着干什么?快去拿药。”
护士迅速去将药拿来,由徐子欣亲自注射。
大家伙都在紧张观望男孩,希望治疗有效。
噗!
可几秒后,男孩猛然喷出口血,双眼瞪得很大,其中尽是血丝。
原先就难看的脸色,加上剧烈痛楚,已经五官扭曲。
所有人都慌了,李所长刚变红润的脸色,一秒内又变得煞白,瞧不见半点血丝。
“这怎么回事??”男孩父亲江泽言急忙向徐子欣质问道。
母亲张秀媛一脸慌乱,双手抱住男孩,哭喊道:“儿子,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就不活了。”
她焦急的已经语无伦次,更有了轻生想法。
“不应该出错啊......”
徐子欣傻愣在那,嘴里嘀咕着,被突如其来情况整的措手不及。
根据书本知识,明明没有用错药,怎么会导致病情恶化。
嘭!
江泽言一脚踹碎旁边柜子,盯着徐子欣双眼变得无比阴沉,“我儿子如果出事,我会杀了你,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在场所有医护人员顿觉胆寒,一个个吓得双腿发软。
以江少能力,完全可以要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李所长抬手指着徐子欣臭骂道:“祸害精!你把大家伙害惨了,赶紧想办法。”
办法??
徐子欣满头冷汗,着急的像热锅上蚂蚁。
“快打急救电话,送进大医院吧。”
“对啊对啊,到大医院应该还有的救。”
周边医师护士赶忙说道。
事情已超出掌控范围,还是转到大医院为好,至少别死在诊所。
“他没那么多时间,等送到大医院,身子都凉了,让我试试吧。”
一团乱时,陈少天再次声音响起。
“又捣乱。”众医护人员嘟囔着,仍旧没有重视起陈少天。
“臭小子,赶紧滚开,别耽误大事。”
李所长怒斥一声后,向几名护士吩咐道:“快去准备担架,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用不着你,我自己打。”
江泽言冷哼一声,撞开陈少天,到外面打电话。
他对这家诊所已经失望透顶,满是怀疑,连车都不想要李所长帮忙叫。
至于陈少天,他只当做一只乱嗡嗡的苍蝇。
李所长满心火气,阴沉沉的对徐子欣说道:“跟我到办公室领离职单。”
开除了徐子欣,或许江泽言心里能好受些,兴许能放诊所一马。
徐子欣低着头,泪水自眼角滑落,默默跟在李所长身后。
她满心绝望,知道自己这次完了,不仅失去行医资格,更有可能坐牢。
“有我在,病人不会死,你也不会失去工作。”陈少天在徐子欣经过身边时,轻声道。
只是徐子欣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听见。
诊室其他医师趁势开溜,以撇清与这事关系。
最终,诊室里只剩下那名悲伤痛哭的妇人张秀媛。
陈少天走上前,掏出银针盒,从中取出一根银针。
“你干什么?!”张秀媛猛地一抬头,警惕的抓住陈少天手腕。
陈少天倒也不慌,自信道:“阿姨,我保证可以救下他,如果不行,任由您处置。”
听得此话,张秀媛一愣,暗想:这小伙子为何那么自信从容?而且手拿的银针也不一般。
银针呈鎏金色,闪烁着微光,似乎刻画有图案。
外盒则是黑金色,刻有数条龙纹,给人一种年代感,厚重古朴感,不像普通人能有的。
难道这小伙子并非俗人,确有医术?
“阿姨,时间不多,您最好快做决定,否则神仙难救。”陈少天故作凝重道。
张秀媛被唬的心一颤,最终松开了手。
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生怕儿子撑不到医院,再加上陈少天携带的银针不凡,才决定要陈少天试试。
陈少天捏住银针,直刺头顶“四神聪”穴道,心中默念:破!
霎时间,张秀媛好似看过一点金芒闪过,可眨眨眼又消失不见。
她很疑惑,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其实不然,那金芒是陈少天调动的一股精纯元力,顺着银针钻进男孩大脑,再传遍全身,护住奇经八脉。
“咳咳......”
没到十秒,男孩轻咳两声,竟是缓缓苏醒,对张秀媛喊道:“妈妈。”
原先死沉的气色,竟是显露几分红润。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张秀媛欣喜万分,再次流泪,但这次是激动的泪水。
一根银针唤醒她儿子,这小伙子好生厉害,堪称绝世神医啊!
“头有点疼,想睡觉。”男孩虚弱的回道。
张秀媛抹抹眼泪,向陈少天问道:“神医,我儿子这个现象正常吗??”
如今张秀媛看陈少天目光,充满了信任。
“想睡觉是因为身体疲惫。”
陈少天边为男孩把脉,边解释道:“至于头疼,是他大脑里长了疙瘩。”
啊?
张秀媛喜色全无,刚落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大脑里长疙瘩?那不是肿瘤吗!
张秀媛回过神,双手合十的向陈少天恳求道:“求神医救我儿一命,我愿意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倒是不必,别让我女朋友丢工作就行。”
“遇到我,也是你们运气好。”
陈少天笑了笑,又拿起银针,准备针灸其他穴位。
眼前男孩脑中可不止肿瘤那么简单,是由一团邪气汇聚而成。
“住手!别碰我儿子!”
没等陈少天扎第一针,江泽言打完电话返回诊室,大声怒吼道。
“老公,别发火!这小伙子是神医,只施一针,儿子就苏醒了。”
张秀媛赶忙讲明情况,“他说咱儿子脑袋里长了疙瘩,我正在请他帮忙医治。”
“荒唐!”
怎料江泽言非但没任何感激,反倒更加火大,冷冷道:“诊所那么多医生都不懂,他一个来捣乱的能懂个屁!咱儿子能苏醒,是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