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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让林惜辞和亲,剩下爱谁去谁去,与我无关。”
有人笑,“也是,如果惜辞公主自己不愿去和亲,肯定是派不到她头上。”
“她对你这么情深义重的,又怎么可能弃你而去呢?”
有认识的公子过来时看到她,林惜辞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离开。
那公子追出几步,似乎想替楼危解释,林惜辞只说,“就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了。”
路过一处水榭,看到翩翩起舞的阿尔芩,她停下来,笑意吟吟的对她说。
“殿下,谈谈吗?”
林惜辞不知道和她能有什么好谈的,要离开时却被她拦住,她蹙眉,“大胆,是楼危宠你太过,本公主的路,你也敢拦?”
真是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阿尔芩给侍女一个眼色,侍奉的人识趣退散,她也不装了。
“公主又怎么了?不还是被男人甩了。”
“我不止敢拦你的路,我还要抢你的男人。”
“小公主,我劝你不要和我争,我看上的就一定是我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说什么天生一对,什么情比金坚,还不是我勾勾手,他就把持不住了。”
她充满恶意的打量林惜辞几眼,“你这种寡淡无味的女人,撒娇都不会吧,你拿什么和我争啊?”
林惜辞到底被娇养长大,闻言想要动手,还没打到,阿尔芩却一个巧劲儿带着她掉进湖水里。
冷水呛进喉咙,她听见阿尔芩说,“你不死心,我就让你看看,楼危会信谁,会选谁。”
很快有脚步声袭来,林惜辞听见楼危熟悉的声音,她挣扎对他伸手。
“楼危!救我!”
“救......救我......”
她年少时生过一场重病,身子一直不大好,此时被冻的身子不断打颤,眼前阵阵发黑。
可是楼危就像没看见她一样,一个猛子扎进去,奋力的游向了阿尔芩。
“阿芩!你没事吧?!”
阿尔芩抱着他的肩膀,被他托举出水面,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呜呜呜呜,我好害怕,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楼危安慰她,安抚的亲吻她湿漉漉的头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湖水太冷了,林惜辞再挣扎不动,缓缓沉进水中。
那个曾经永远把她当做第一位的人,为别人把她扔在冰冷的湖水里了。
心脏宛如刀割,窒息和绝望一同蔓延。
等她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手边有濡湿的感觉,还不断听见有人很小声的说话。
她睁开眼,看到跪坐在她床边的楼危,他满脸疲惫,眼底全是青黑色。
看到林惜辞醒过来,他愣了好一会儿,竟然铁血将军竟然也掉下泪来。
林惜辞是真的困惑了。
她问,“楼危,你哭什么呢?”
她其实想问,你在怕什么呢?
他很小心的握住她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早已沙哑哽咽。
他说,“惜辞,我怕你醒不过来。”
看着他脸上的惧怕神色,林惜辞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明是他放弃她的,怎么现在又来故作情深了?
他解释道,“我当时太着急了,对不起,惜辞,我认错人了,我以为是你的。”
林惜辞能怎么说呢,说她当时其实听见他喊“阿芩”了?
没意思,她不想说了。
楼危在这里守了她很久,虽然他人在这里,但是林惜辞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
“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
楼危拿了温热帕子给她擦手。
“没事,我没什么重要的事,你现在病着,我就是有天大的事,那也不如你在我心里重要。”
林惜辞病的实在没有力气,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和楼危说话。
“将军,芩小姐病重,医师说情况凶险......”
那人话没说完,楼危已经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他以为林惜辞睡着了不知道,可是他刚走,她就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只是嘴上说的不在意,阿尔芩真的有事,他跑得比谁都快。
如此倒是显得她像那个阻挠他们的恶人了。
因为年少那次的重病,林惜辞这次落水病的尤其严重,太医来了好几次,最后已经和皇帝直言了。
“这......怕是不好了。”
林惜辞病的太严重,她一直浑身冒冷汗,喉咙里断断续续的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皇帝亲自给她拭汗,叹息了一声,让人去请了珈蓝寺圣僧来。
那和尚来看过,告诉他们:“只有珈蓝寺的至宝九死还魂草能救她的命了。”
皇帝说,“那还不快去取?”
大和尚为难的摸了摸他的光头,“那还魂草只有一株,已经被小将军楼危拿去了。”
林惜辞其实听得见,她只是睁不开眼,身体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