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院子的风雪里,心彻底凉了。
……
屋门开了。
弟弟穿着几千块的潮牌卫衣出来,看到我,乐的直不起腰:
“哎呀哥,你怎么不进来?是不是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不好意思了?”
爸爸瞥了我一眼,就皱起了眉。
“站在那干什么?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想让邻居看见笑话我?晦气死了,进来吃饭。”
我低头进屋,暖气扑面而来,身上的雪水开始融化,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餐桌上摆着弟弟爱吃的,丰盛的菜,全是肉。
弟弟冲我扬了扬下巴:
“哥,你不会以为这些是你的吧?你的那份在厨房呢。”
爸爸也催:“快点吃,吃完把碗刷了,还有小杰的衣服,你去手洗了。”
“那件衣服两万多,机洗会坏,你手糙,小心点别洗破了。”
我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碗里是昨晚剩下的面汤,早就冷透了,上面结了一层白油。
旁边还有两个又干又硬的馒头。
我没哭也没闹,端起碗,拿起一个馒头咬下去。
我早就习惯了。
可吃着吃着,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我按住肚子,冷汗一下湿了后背。
这半年来,我为了省钱,胃痛一直靠止痛药硬扛。
心死了,身上的疼也变得格外钻心。
弟弟跑进厨房,假装拿饮料,凑到我耳边说:
“哥,今晚早点睡,明天有个大惊喜等着你哦。”
他笑得肩膀直抖,眼睛里全是算计。
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好,我等着。”
弟弟愣住了,没看到我暴怒,很不满:“装什么深沉,明天有你哭的。”
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咽下最后一口冷汤。
第二天一大早,我爸把我从杂物间拽了出来。
客厅中央站着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