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名和三六九回到招待所,呼呼呼地睡了个好觉,这一觉,一觉睡到有人敲门为止。
“谁啊?!”
王大名擦着睡眼,前去开门。
当门打开时,王大名立刻瞪大眼。
心道:你仙人的!好家伙,来的够快的啊!
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个警察,前面那个,年龄大约三十五六,高个儿,眼睛不大,甚至微微内缩,在一副高鼻梁的衬托下,像死了老鹰眼。他脸上表情给人一种很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人觉得此人绝不是个什么好对付的人。
他后边,跟着一个女警,那个女警,齐耳短发相貌俊美,只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僵尸脸,令人生畏。另外,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厚厚的大大的,帆布袋,里边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你是王主任?”
男警察和颜悦色的问。
“没错,我是。”王大名稍微紧张了一下,立刻恢复原状。
“请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昨晚,我在睡觉啊。”其实,昨天晚上,他就和三六九对好了口供,甚至细节方面,两人都统一了口径,他就是怕赖家的人报警。那剪刀,被王大名藏起来了。
“几点睡的啊?”
“大概十点左右吧。”
“十点?你们这里没发生什么吗?”
“有,老鼠将电线咬断了,停电了,我们将电线接上了,然后睡觉了。”
“你确定?”
“当然确定!对了,这位警察同志,怎么称呼?发生什么事了?”
“嗯,没啥大事,有人昨晚剪断了赖书记家的电线,我们随便问问。”
“原来如此,那么,警察同志,你刚才这么问我,不会是怀疑我们干的吧?”
鹰眼哥盯着王大名看了好一阵,盯得王大名心里有些发毛,他最后道:“不是,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你不要多想。你是这里的村主任,是这里的村主任,我们当然得问你啊!你紧张什么呀!呵呵。。”
王大名听完,顿感惭愧,心理素质不行啊!你这不是自乱阵脚吗?人家还没问你就瞎咧咧,没错,他现在可是村主任,村长,村里出了事情,人家警察来找你了,那有什么奇怪。
“我不是紧张,我们刚到,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对了,什么人敢去剪断人家的电线,为啥呀!”
鹰眼哥笑笑说:“是啊为啥啊!”这句话,他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王大名。
“你是警察啊!这当然得问你啊”
“这个不用说,自然会去查,王主任,你们昨天晚上确实在睡觉吗?”
“确实。”
“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吗?”
“确定!
“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哦,”
“完全负责!”
王大名一条道走到黑,死磕!
当然不能承认是他们去剪电线,要不然,现在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没准,还得去派出所,看到王大名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鹰眼哥又笑了,笑着说:“别紧张,别紧张,你可是村长,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王大名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怎么老觉得发虚,心里没底,昨天晚上,他们想好的一切对策,在这个警察面前,好像有点不堪一击的感觉。
“哦对了,怎么称呼?警察同志。”
王大名赶紧转移话题。
“我叫熊西,西边的西,你可以叫我老熊。”
“他是我们的所长。”后面的那个女警忽然道。
“哦,原来是熊所长,你好!”王大名伸出了右手。
熊西先是看了看王大名的右手,然后伸出手,礼节性的和王大名握了握手。
“王主任,听说你是前两天到的?”
“是的。”
“习惯吗?”
“还行,对不起,所长,你看刚刚起来,这里又没有开水,连茶都没得喝,要不。”
“不要了,打扰了,小红,給样东西让王主任看看。”熊西漫不经心的道。
那个叫小红的女警接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样东西。
王大名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开始扑通的扑通的跳!
大剪子!他昨天晚上用的那把大剪子!怎么会在熊西的手中,他明明记得昨晚剪断那电线之后,藏在了回村路边的草丛中,他是如何发现的?再说,那藏剪子的地儿离赖家大院可是有一个东,一个西的,这么远的距离,他是如何找到这把剪刀的?
见着王大名发愣。
熊西还是平静的说:”王主任,我们在河边的草堆下找到这把修枝剪,不知道是谁的,所以我来问问,是不是你的啊?”
望着熊西那似笑非笑的脸,王大名的脑袋里急速转了好几个弯,事情不妙!
“这个,熊所长,我来是当村主任,带这东西干嘛来着?再说,我们刚到,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我哪知道这剪刀是谁的?我顺便问一句,你们是在咨询呢,还是在审问?”王大名加重了语气,他不想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
熊西楞了一下,笑道:‘当然是咨询,咨询,别紧张,别紧张啊,是啊,看来我又糊涂了,你们是刚到的啊,刚到,对了,和你来的,不是还有个助理吗?人呢?”
“你稍等”
他来到隔壁的房门门口,嘭嘭嘭地使劲捶门,一边捶一边捏着嗓子喊道:“警察查房,开门!开门!”
里边住着的三六九被吵醒后,在里边慌慌张的回道:“等等,等等,穿衣服那!还没穿衣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