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是那毁人姻缘的恶人。
“夫人……”
终于,浮秋开口说话了。
“我实在不知青越就是驸马,不然这弥天的大罪我是怎么也不敢犯下的。”
“只是驸马好心,可怜我没了清白,收留了我。”
她声音清脆,像极了树上的鸟儿。
不似我,嗓子早就在一声一声的叫喊下,哑的不成样子。
短短几句话,句句低微,可每一个字都扎在我心间。
清白?
我和陈青越自幼一起长大,我们成婚之前,他是连通房丫鬟都没有的存在。
干干净净了十几年的人。
现在告诉我,因为一杯酒就将身子给了其他的人。
这叫我如何接受?
怎的?一杯酒就将脑子都糊掉了?
我不信,便将目光转移到陈青越身上。
这么长的时间,那些寄来的心信件竟从未提及此事。
他却没有躲闪,像是家中的顶梁柱一样站出来。
护着浮秋。
“公主莫怪,是我的问题才导致浮秋无家可归,我自然是要负责的。”
“您就看在她身世可怜,留她在身边吧。”
陈青越一身脊背挺的坚直,头抬着,瞧着不卑不亢。
像极了当年我偷偷翻出宫墙,他替我顶罪的模样。
这汤搁久了,终究是有些变味了。
我叹了口气,妥协了。
“那便留下来,打发到浣衣房做个丫鬟吧。”
“这怎么能行!”
我这一句话将陈青越的怒火激了起来。
他拉起浮秋,站直身子,那双清凛凛的眼中尽是不服。
瞧着刚直无比。
“浮秋她身子不好,怎能让她做那辛苦至极的事!”
辛苦?
当初,浣衣房的小翠儿被爹娘抛弃,流落在外。